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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子承父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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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这场宴,这顿饭,不合规矩,不合时宜,不合常理。(_&&)所幸一般人眼中属于虎兕出柙的赵太祖在饭桌上没有翻脸,没有问罪,没有yin阳怪气,反倒是挂着放开了怀的清淡笑脸,主动找人喝酒,今天这一切都让在桌新锦朝大佬浑身透着股不得劲,如果赵太祖大骂一通,哪怕卷袖管打人,都比这样和和气气来得轻松,就像明知道一把刀顶在后背上,可你他妈倒是捅啊,磨叽个卵,捅伤求医,捅死拉倒,只不过旧金海新得势的遗老们不敢和赵太祖较劲,连魏京毅这种把整个集团中高层骂了个遍的粗糙ing子都小心夹菜,绝不开口,他是第一个主动找赵太祖敬酒的,一切不言中,没道歉,是不敢,揣摩了赵太祖好十几二十年的脾气,得了便宜就甭在这男人面前卖乖了,真会被打的,驭人,心术,商场上半路出山的魏京毅哪一样不是一点一点跟赵太祖学的?只不过赵太祖当年是对心腹动手,那是看你顺眼才有资格挨揍。

魏京毅知道自己斤两,也就敢动动嘴皮子喷喷唾沫星子,偶尔壮胆望向云淡风轻的赵太祖,魏京毅这位开在旧金海内作风跋扈的旧臣感慨万分,低头喝酒,一口喝出了辛酸苦辣。

灰sè帝国3把手傅放清晰记得跟那男人打江山的时候,人已中年,此前都是郁郁不得志,文人出身,官场那儿钻不进去,立言著更是养家糊口不起,不知怎么就被赵太祖给青眼了,一路青云,步子不是最快,却是最稳,在王厚德最如ri中天的时候,都由他盯着,巧妙掣肘。当年穷酸秀才不如的他,女儿结婚时,那个风光,至今记起,仍是激动,赵太祖亲自做的证婚人,女婿是东北人,亲家是大架杆子式的漂白枭雄,是赵太祖撑的脸面,摆了一百多桌,结果亲家那边请来的八十来桌都是凶神恶煞,可才气家世城府都不缺的女婿到现在见着他这个岳父,都恭恭敬敬,现在心爱孙女都上初中了,本来赵太祖笑言过等孩子长大,要给老傅再证婚一次。

不只是傅放和魏京毅百感交集默不作声,所有在灰金海分裂为黑金海白锦朝中倒向武则天齐冬草这边的人,都对赵太祖怀着感恩和敬畏,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那两姓家奴?最是外人的赵甲第对此心知肚明,金海当年不管公开的秘密的账面上有几十个近百个亿的可怕现金流,不管这个帝国是不是国内最巨大最赚钱的民营航母,在傅放等人看来,都是瓶颈了,名声上,金海刻意低调不显,尤其是赵太祖给企划部下了死命令,任何杂志报纸出现一篇金海报道,即便是歌功颂德,都要往死里扣钱,使得他们这帮元老不上不下,再说收益方面,没有实质股份,就只是算打工的,一年就算有千八百万,比起一些上市企业仍是小巫见大巫,金海出去的大佬,在哪家企业不能分到大额股份?

可能对金海中层来说,这里是最好的跳板,城头王棋变幻,只要对前途无碍,换就换呗,还能多些谈资不是?履历上有金海这一如同商场黄埔军校般的经历,可比在摩根这类外企镀金还来得有用,但对高层而言,太想更进一步,新锦朝应时而生,没有让这帮孤注一掷的大佬们失望,政治局常委都来了几个了?美国时代广场大屏幕上的中国印象软输出,锦朝不是赶上了末班车赫然在列吗?这个新帝国,健康,向上,有序。新锦朝的员工那段时候流行将齐冬草和基层员工穿工作服的截图当作桌面背景,风靡整个集团上下,随着海水淡化项目的畅通无阻,那位听说小时候便端板凳坐在董事局会议上旁听的小女孩,终于一跃而上,众望所归地篡位成现任主席,金海中层并未出现任何大局面的人事变动,安稳过渡,齐冬草和新高层交出了一份十分漂亮的答卷。

传闻bějing广场有个类似的屏幕播放,齐冬草更将以绝对单一的主角代表锦朝面世,潜台词如何,傻子都琢磨出味道了。

那么真相是不可一世的赵太祖输了?输了半壁江山?如果答案不是否定的,那这怨气对谁发?这个问题几乎在座所有人都在忐忑。大惊失态,大惧失节,可大yu却是失命!傅放身边这些个金海旧臣,不管是一直在位的,还是被赵太祖一脚踢出去再被齐冬草接回来的,一个个心虚着。

饭局尾声,赵太祖还是没发话,倒是赵甲第看似随意道:“这个坎,都过去了。对?”

肯定语气的那句话是目不斜视说出口,后一句疑问则轻轻撇头看了眼正打饱嗝靠椅背的赵三金。

赵三金哈哈捡了根牙签,一脸无所谓笑道:“你说过去就过去了。”

大乐易失察,老狐狸们都明白这道理,丝毫没有如释重负,仍旧提心吊胆,所以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鸿门宴上一直反常克制的赵太祖,没瞧出反讽神情,敢情这场闹剧真被这个阎王轻轻放下?被赵甲第这个原本不被寄予接班厚望的年轻赵家人一锤定音?

这顿饭称得上好聚好散,出了谭家厅,傅放这批人由他牵头,似乎想要跟旧主握个手,可赵太祖没搭理,本来掉下去一半的心都重新提上来大半,憋得难受。

注定出山执掌锦朝大权的齐凤年要去安抚军心,齐冬草则跟着这对父子一同回到古雅套间,赵甲第踢了鞋子,喝了口矿泉水,然后朝赵三金伸出手。

赵太祖装傻道:“啥?”

赵甲第平静道:“摆出这么大阵仗排场给我看苦肉戏,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赵太祖打哈哈道:“要不你再休息一两天,这事不急。”

赵甲第收回手,没好气道:“拉倒,过了这村就没店了。”

赵太祖笑着掏出手机,不像一些上位的人物喜欢分门别类,他手机号码一直不换,而且就一个,储存的也不多,能量地位,大致就是陈靖这些人的档次。翻了翻,想起没号码,只好向儿媳妇齐冬草求教,齐冬草笑了笑,去拿客房座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告辞,在赵甲第被兜晕乎的时候,收到齐冬草短信,是她的房间号码,偷乐呵了一下,没过多久,门铃响起,赵太祖是打死不起身了,赵甲第熬不过他,开门后发现是意料之外的黄绣思,死对头,两人自打第一面瞧见就互相不对眼,她径直走入房间,正襟危坐后把公文包搁在茶几上,望向赵太祖,后者点了点头,她这才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董事长要我给你的第一批资料,别随便放。”

还是这不可爱的女皇千金做派,赵甲第也不计较,拿起资料,面不改sè地翻阅起来。这个空档,赵太祖哪里有长辈的觉悟,又开始没个正经调戏唐家的小妮子了,“小绣啊,有没有看过《风流老板俏秘》这部电影?这电影不错,以后谁当你老板,有福气了,我看了好几圈,也就你穿着职业套裙能跟齐董事长不分高下,养眼。我觉得什么员工激励都是扯淡,还不如聘请一批身材好的职场ol当花瓶,最能刺激员工上进,那么多没当上领导的小伙子,可以成天想着怎么推倒漂亮女上司,能不拼搏?不就图个白天办公室被训晚上床上打回去?”

唐绣思似乎对这位怪大叔很无奈,有气无力道:“董事长,你这是ingsāo扰。”

赵太祖附庸风雅剪了一根雪茄点上,想给赵甲第一根,被不客气拒绝了,说是抽不惯这装十三的玩意儿,赵太祖只好自顾自吐出个大号烟圈,道貌岸然道:“这可是冤枉叔叔了,我拍过你屁股?”

唐绣思恼羞成怒:“你拍过多少次了?!”

赵太祖呵呵道:“你不都躲掉了嘛,不算数。”

赵甲第默默抬头,敲了眼唐绣思包裹在jing致套装里的大圆滚,侧面看去,确实是个诱人的弧形,至于手感如何,暂时未知。

唐绣思不敢对赵太祖瞪眼,还不能对赵甲第这个同龄家伙发飙了,冷哼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拍一下试试看?”

赵甲第收回视线,平淡道:“拙劣的激将法。”

唐绣思美眸瞪圆。

看着两孩子在那里怄气,赵太祖的坚毅脸庞笼罩于烟雾中,看不清摸不透,这个黑白通吃最终创建灰sè王朝的大枭,少年时代便负气离家,当真是最艰辛的白手起家,与太多人打过了太多的交道,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福没享过,在最穷时起家,在最辉煌时入狱,他的真实人生,应该要远比一套《灰sè帝国的坍塌》jing彩数倍,所以自负清高如唐绣思,面对这个大叔的打趣,也没有任何懊恼,换作别人,有唐仕那么个老爹的她不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话说回来,如果赵甲第不是赵鑫的儿子,以他的大事静气和乱局大气,唐绣思也未必不会心生欣赏钦佩,不如此争锋相对,使劲争个意义不大的高低,在她的世界,见多了家里老子嚣张儿子懦弱的家庭,一个发小,小时候天天被当军长的老爹抽皮带打到钻床底,还被拖出去继续抽,其实那ing格像个女孩的发小没做坏事,是被打怕了,没胆量,可越是如此,就越被老子看不惯,觉得没血ing,那发小这么在父亲yin影里活了二十几年,后来,就没后来了,吸毒死了,连死法都那么娘娘腔。唐绣思还留着一张发小扎辫子穿母亲裙子的照片,可能是他唯一一副笑得灿烂的模样了。

看着光鲜无比的富贵人家,乌烟瘴气和悲欢离合何曾比一般家庭少?

上次圆滚滚胖嘟嘟的可爱老爹来京,有意无意说了些赵家的八卦,本意是让她离着绰号八两的家伙远点,别成了赵太祖的儿媳妇,那他一张老脸就彻底丢了,可听着听着,唐绣思就想岔了,呦,这小八两还挺有故事的嘛,那么小不点就被绑架过,爱哭的小屁孩说不爱哭就不爱哭了,为了小学老师给人下跪过,为了后妈跟英语过不去,为了初恋伤过,为了死党去支教过,这人生,也挺苦兮兮的,她还以为这风波中初次露面就拽得七八万的哥们一直顺风顺水呢,原来也有那些个一串串的小故事,小清新小忧伤什么的,唐绣思最喜欢啦。可这些,得好好藏着掖着,要不然这家伙还不尾巴翘天上去?又不是说自己对他要以身相许了!还差远了十万八千里嘛。

他入赘唐家还差不多!

哈,一想到这个,唐绣思就想笑,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人,还真就是保持距离了去冷眼旁观才有意思,真滚上了床,指不定就马上厌烦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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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月末这月月初家里出了点事,懵了差不多一周时间,抱歉。是要开始对得起一些人了。癞蛤蟆一定会给一个大圆满的后宫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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