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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头行动。
李翰诚去茶话会上找舒窈。
“那个……窈姐……”小伙子一脸腼腆。
“别动不动叫姐。”温邈邈纠正他，“说不定人家还没你大呢。”
李翰诚定定看了舒窈一眼。
他也很奇怪跟一个不熟的人，自己这一声“窈姐”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可能是，舒窈身上却是有一股能称之为“姐”的气质吧。
“是不是种子拿到了？”舒窈问。
李翰诚红着脸点头，抓了抓头发，有些窘迫，“就是那个……跟我一组的其他组员，也想看你是怎么开种子的。”
舒窈诧异，“你把他们都叫来了？”
“没有没有！”李翰诚忙说，“就是，你开种子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和我的组员开小组视频。”
“哦，那没什么。”舒窈起身，示意他跟上，“跟我来吧。”
李翰诚跟着她来到客厅。
比外面安静多了。
出于好奇，温邈邈也跟了过来。
还有林梓莹。
李翰诚和其他小组成员连线。
他一个在现场，在其他九位组员的见证下，把他们这一组的黑色种子交到了舒窈手上。
拿到种子后，舒窈没有急着打开。
“你们的论文我看了，题目叫《关于一颗种子的猜想》，挺有意思的。”
组员露出古怪之色。
组长更是愤怒：“李翰诚，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把论文内容泄露出去，我们小组十个人一起努力大半年的心血都有可能白白浪费！”
李翰诚慌张解释：“组长，不是我……是我表哥！我表哥没经过我的同意！”
“你就是组长啊。”舒窈看向李翰诚他们这一组的组长宋小星，“你提出的那个观点挺有意思的，不过是错误的。”
宋小星脸都绿了，不过态度还算谦虚，“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说不上。如果你有新的看法，请你反驳我。”
他对这颗种子的猜想，重点放在了种子的外壳上。大半年来，他查了很多文献资料，也做过很多相关研究，得出的结果是种子坚硬的外壳很有可能是一种化石。
种子就被包裹在化石里面。
舒窈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其他小组的种子有什么不一样。”
宋小星立即说：“种子是统一发的，都一样的……”
一句话，他便陡然意识到什么。可脑子里那道乍现的灵光闪走的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
他拿出十万分认真的态度。
“没错，都一样的，刨开形状不说，从外观上没什么差异性。”舒窈循循善诱道，“如果外面这一层物质是化石，就算发到你们手里的种子是出自同一批化石种子，质地这么统一几乎是不可能的。”
宋小星激动的满面通红：“对对对！”
他急忙做笔记。李翰诚和其他组员也是。
温邈邈坐在旁边，也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舒窈端详着从李翰诚那里拿到的黑色种子。
“联邦没有这种种子生长的条件，这种子应该是产自外星球。应该是某种树木的种子。核子这么大，又这么硬实，很有可能是一种果树。
像这种树结的果子和种子，通常会是飞禽和走兽的食物。为了保证不被灭绝，种子外面就形成了这一层坚硬的保护壳。
动物吃下去后，胃液消化掉外面这一层保护壳，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部分通过排泄物排出体外，加上排泄物的养分，就促成了这种果树所必需的生长繁殖条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宋小星连连说，“你这个猜想，非常有趣！”
“农院发给你们的这些种子，应该是自然成熟的果子掉落后果肉腐烂后产生的。”
宋小星紧接着问：“为什么不可能是从成熟的新鲜果子里剥出来的呢？”
“也不是没有你说的这种可能性。”舒窈道，“我只是通过这颗种子上自带的一种味道，很像果肉腐烂后的酸臭味，由此产生的推断。”
宋小星陷入狂热状态，“太棒了！如果之前我们想到这个，早就把种子带到动物园做实验了！就算不用动物的胃液消化外壳，你是不是也有办法把种子打开？”
“简单啊。”舒窈向林梓莹伸手，“把你的种子拿来。”
林梓莹愣住。
舒窈：“你不想打开了？”
林梓莹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把种子交到舒窈手上时，她阴阳怪气的说：“我之前求你那么半天，你都不答应帮我开种子，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因为之前没有第二颗种子。”
舒窈在手上垫了一块保护手掌的抹布，然后将两颗种子放上去，就这么隔着抹布把两颗种子握在手中。
咔！
她用力一捏，就像捏核桃那样，生生把他们两组花了大半年时间都没能打开坚硬的种子，就这么……捏爆了！
宋小星捶胸顿足，“啊啊啊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既然种子的质地和密度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尝试用一颗种子去碰撞另一颗同样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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