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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贤妃落难的时候,荣淑妃想做些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这话轻松的就传到了二皇子的耳朵里。
出事的时候二皇子还在上书房读书,趁着课间休息的功夫,随侍的太监小顺子就把事情与他说了。
但此时风声压得紧,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晓得静贤妃惹了皇上大怒,被押回钟粹宫禁足,身边的奴才们也都被关进慎刑司了。
“殿下,奴才听闻贵妃也去了皇上那儿,想来娘娘被禁足约么是和贵妃有关系啊。”小顺子满脸愁容。
二皇子捏紧了拳头,“我便知道是她!你去替我向师傅告假,我要去九宸宫为母妃求情。”
“万万不可啊殿下!”小顺子忙止住他,
二皇子瞪他一眼,“母妃有难,我这做儿子的自然该去,你这是什么话!”
小顺子忙压低了声音上前。
“娘娘必定是被贵妃诬陷,定了大罪,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想来皇上这会子正在气头上,殿下您丢下课业去求情不是正好撞了风口浪尖么?”
“不仅会惹得皇上迁怒于殿下您,更会觉得殿下糊涂,不分黑白,甚至觉得是娘娘未曾教导好您,更恼了娘娘,万一皇上还将您一并罚处,这宫中可就无人能救娘娘了。”
二皇子到底年纪小,听了这一番话便犹豫起来。
小顺子忙又把自己听来的话继续说下去。
“依奴才之见,殿下只当做未知此事,好好的在上书房读书,静待一两日,等皇上怒气消了,再去求情。”
思虑片刻,二皇子到底是被说动了,点了点头,暂时按捺住了心绪。
不过孩子年幼,再是遮掩也能被瞧出心绪不宁。
跟着一起上课的其他几位皇子就发现了不对。
宫里的孩子都精明,看见了只装作没看见,一屋子的兄弟都心思各异。
甚至授课的师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在意二皇子的分心走神。
毕竟这宫里的是非,少沾染为好。
另一头,等宁琛见完大臣,批阅好奏折,已经是将近黄昏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露出几分疲惫来。
“皇上喝杯茶,松缓松缓精神吧。”元九上前伺候。
宁琛点头,接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二皇子来过没有。”
孩子们这会儿已经下学该有半个多时辰了。
元九垂首,“未曾来过,午时歇息回了如意馆,想来这会子也已经回去了,应当是要用晚膳了。”
“他母亲被禁足关押,他竟半点儿也不关心?”宁琛眸色微暗,眉头蹙起。
议论主子的话,元九是不敢说的,于是只含糊道,“兴许是不知晓吧。”
宁琛深吸一口气叫自己平静些,可语气中依旧听得出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这会子怕是满宫就没有不知道的人了,他到是不急不躁,这般冷淡,当真是被贤妃养歪了性子,如此的冷血无情,半分没有纯孝仁义之心!”
如今宁琛是后悔极了,当初将二皇子交给静贤妃抚养。
想想静贤妃这么多年的伪装,当真是佛口蛇心,再联想二皇子素日里的宽善做派,也十分怕这孩子是装出来的。
倘若如此,长期以往,二皇子必然是要步入歧途,毁了终身。
虽恼于二皇子不懂事,但是也更怀疑是静贤妃将孩子教成了这样,一时对静贤妃的恼恨又更多几分。
“传话下去,静贤妃德不配位,辜负了朕给她的封号,着贬为庶人,囚禁钟粹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听候发落。”
元九应声,忙就去办。
一边又唏嘘着,二皇子小小年纪便能舍弃养母,只为明哲保身,如今也算是失策,坑的静贤妃,不,如今是罪妇宋氏,如今是彻底没机会翻盘了。
钟粹宫。
得知皇上新口谕的宋氏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置信。
“不会的,本宫尚未定罪,皇上不会废黜本宫的,你们一定是假传圣旨,本宫不信,本宫要见皇上,要见二皇子,你们让本宫出去!”
“你可老实些吧,你那身边的贱奴都送去慎刑司审问了,迟早是要将你供出来的,你恶毒至此,你那儿子也是一样的没心肝儿,你禁足了,他都没去替你求情呢,你就老实待着吧,兴许皇上大发慈悲,给你个全尸!”
来传话的小太监狠狠淬了一口,转身离去。
又吩咐了钟粹宫的人看好宋氏,不许她见外人,不许她自尽。
消息传出来,叶筠也是意外。
不知宁琛为何又突然下这么一道口谕。
但片刻就想明白了。
今儿宋氏出事,二皇子像没事儿人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没去替母求情,想来是叫皇上心寒,觉得二皇子冷血无情,由此更恼了宋氏教坏了孩子。
“皇上给二皇子取名宁钰淳,这淳字乃朴实淳厚之意,倘若二皇子真是随了宋氏的性子,便真真辜负了皇上的期望了。”叶筠淡淡道。
绘月点头,“可不是,好好的孩子,叫宋氏给教坏了。”
叶筠敛了敛眸子,“倘若他本性是向善的,年纪还算小,好好引导上正路也是有望的,罢了,不说这个,皇上约么快到了,你去瞧瞧膳房里预备好了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绘月福身,退了出去。
倒是刚好遇见了宁琛进来,索性便直接去叫膳房预备上菜了。
宁琛的脸色依旧不好,叶筠知道他心里有事,便就只是安静的陪着。
亲自给他净手,又倒茶坐下。
沉默良久的宁琛忽然开口,“若宫中女子都和你一样纯善就好了,那些枉死的性命,也都能得善终。”
“臣妾也并非善良,只是守住本心和底线罢了。”叶筠轻声道,顿了顿又瞥他一眼,“若满宫里的女子都和臣妾一样,那皇上的心岂不是要分给许多人,臣妾私心里可是不愿的。”
她这样一个适时的撒娇卖乖,拿捏的恰到好处,一时叫宁琛心情放松许多。
抬手捏了捏叶筠的鼻子,浅笑道,“酸的很,朕如今不是只陪你?卿卿与旁人总是不一样的。”
叶筠也微微勾唇,不再言语这个,拉着人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