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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楼清月便直接下了闭门令,今日谁也不见,即便是安平王也不见。
侧王妃知晓这个事儿后,立刻去了安平王那边。“王爷,王妃回府了,但不知为何,回来后便开始谁也不见了。”
安平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侧王妃,继续阅读手中的兵书。
“听闻王妃去了一趟二王爷的府邸,二王妃的孩子便落了。”小柔姑娘有意无意的说起了此事。“甚至还听闻,二王妃在院子里不断的喊着,喊着王妃的名字,说她不得好死。”
“你听哪个下人跟你说的。”安平王低沉开口。“为何二王爷府邸的事情她都会知晓?”
“这……”小柔姑娘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了,只能谎称。“这事儿……整个主城的人大致都是知晓的,随便去街上都能听闻此事,因为王妃的缘故,整个安平王府现在都处于一个不好的位置……”
“只不过是市井之言。”安平王合上兵书,重重的看着她。“难不成侧王妃也信这种话?”
“自是……不信的。”小柔姑娘哪里敢直接说是啊。毕竟现在还摸不清楚王爷与王妃现在的相处如何。“但这种话说多了对王府总是不好的。”
“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安平王又问。“还是,可以去找那些百姓们理论对错?”
“王爷……”小柔姑娘看出了王爷不悦了,于是便开始说软话。“妾身也只是在担心王爷担心整个王府,若是因为王妃做错事情连累整个王府的话,那可得不偿失。”
“既是知道得不尝失便莫要再胡言乱语。”安平王低声重重警告。“若真有事,此时此刻安平王府也不会这般的安宁。怕是二王爷早都已经来王府兴师问罪了。”
“这……”小柔姑娘一时之间不该如何说的好,思来想去干脆也就不说了。“王爷今晚可是要去妾身那边住?”
“今晚在书房。”安平王看向赵华。“送侧王妃回桃园。”
“是。”赵华立刻来到侧王妃面前,开口道:“走吧,侧王妃。”
小柔姑娘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书房。可心里面始终还是惦记着安平王今日为何这般的反常。
——
深夜。
墨白一袭黑色夜行衣出现在了安平王府。
“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要你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楼清月眸光清冷。“给当今太后下毒,你可能做到?”
“不知主上要下何种毒药。”墨白连原因都不问,看的出来他对元楼的信任。“致死的吗?”
“死?”楼清月忽而觉得死太过于解脱了。“若是直接死了,多无趣。”
“主上的意思是,希望太后备受折磨但是却不致死?”墨白很快便明白了主上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
“等一等。”楼清月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交给白墨。“这是雪狐的血,上一次元宝中毒,特意拿这血解的。听闻白芷之前说过这血或许能治好桃夭的面容,你拿去给白芷,让她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那般。”
白墨接过小瓶子时,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色。
他本是个杀手,本是没有任何神色,但唯独对桃夭的事情,不同。
“桃夭是你亲手救回来的人,留在元楼也是因为当时无处可去,又脸上有伤,故而才一直都现在。”楼清月淡淡的开口道:“待她脸伤好了以后,若是她愿意,便放你与桃夭离开元楼。”
“主上。”白墨跪在地上,低下头来。“属下愿意一辈子留在元楼,为元楼效命。”
“一辈子都呆在元楼?”楼清月挽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元楼之人皆是世人口中的恶人,本不被世人接受。如今有机会让你们重新过那种简单的生活,你却不愿意了?”
“属下的命是元楼给的。”白墨十分清楚这一点。“若非有元楼在,属下以及其余的人或许早都命丧黄泉,此等恩情不能忘。”
“随你吧。”楼清月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当初留他们在元楼也是,现在让他们离开元楼也一样。“但太后的事情,我希望早日听见消息。”
“明日清晨。”白墨信誓旦旦的保证。“若主上听不见太后生病的消息,属下愿意以死明志。”
“死什么死。难不成这世间的冤魂还少吗?”楼清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听见死这个词语的时候格外的不舒服。“元楼培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随随便便就用生命来作为明志。去吧。”
“是。”墨白没有多说什么,没一会儿,直接消失在了夜空中。
楼清月站在窗户前眺望远方的星空,但这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的耳畔一直回荡着那些令自己劳费心神的话语。
【若二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死,哀家便让你死。】
【楼清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
为何。
要这般如此?
难不成自己前世真的造孽太多,所以才会在这边遭受这样的待遇吗?
“清月在想什么。”
伴随着安平王低沉沙哑的嗓音。她整个人直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为何关门不见。”安平王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甚至连本王都不见。”
“即便不见,沐郎不也来了吗?”楼清月任由安平王这样抱着自己,或许,只有他,才能暂时温暖住自己那颗冰冷的心。
“二王妃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楼清月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太后的旨意,我违抗不了,元宝也在他们手里。”
“不怪你。”安平王深邃的眼眸稍纵即逝暗光涌过。“这并非你的本意。”
“沐郎。”楼清月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安平王。“元宝已经不止一次被太后带走。安平王府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安宁过,若你还如此这般清心寡欲下去,怕是祸事更会落在安平王府的头上。”
“清月……”安平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为了安平王府,为了我跟元宝。”楼清月眸色重重的沉了下来。“争一下那个位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