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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月听完南笙的话以后，心中一惊。
暗卫。
从很早之前的朝代开始便有了这个特殊的职业。
他们藏匿于暗中。像是主人的影子一般，悄无声息，会在主人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
余烬。便是暗卫。
即便是楼清月在府邸里居住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到余烬的存在，可见他的功夫有多高。
但暗卫……
有些时候又是残忍的代言词。
因为能够成为暗卫可是需要经历许多的关卡才可以。
最著名的就是在他们还没有成为暗卫之前，是需要每天都跟其余的人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才能成为暗卫。
这于苗疆的蛊毒基本上是一个类型。蛊虫最后想要能被炼化，也是需要先杀死其余的同伴才可以。
只不过……
余烬看样子应该是一直跟在安平王身边的。
但是南笙却说五年前她才离开他师兄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间线完完全全对不上。
“王妃。”南笙见王妃似乎不信，单膝跪地。“自从南笙跟了王妃那天开始，便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王妃，与王妃说的话自然也是真的，余烬真的是我师兄。”
“余烬……”楼清月扶起南笙，重重叹气。“这件事情还需要去问安平王。若余烬不是五年前才跟在安平王身边的，那便不是你师哥。”
“一定是的，我不会认错的。”南笙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余烬师兄。那是跟自己一起在山上生活的人啊。“余烬师兄脸上的疤，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楼清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聆听关乎南笙的故事。
“有一次我在山林里走丢了。”南笙回忆过往，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神色。“不巧遇见了一只黑熊。当时的我完完全全被黑熊吓傻了。多亏了余烬师兄及时赶到将我救下，但是也是在那次搏斗中师兄受了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师兄了。之后我便下山了。”
“嗯……我大概知晓了。”楼清月听完前因后果后，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还是先安抚了南笙这边的情绪。“刚好余烬以后要教小世子跟阿宝武功，你跟余烬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见面。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的盘问下他。”
“不问了。”南笙虽然过不去心中的执念，但却还是选择不打扰。“若余烬师兄不想与我相认，那定然是有他的理由，我便不去打扰了。”
“不打扰，也好。”楼清月淡淡开口。“那便去准备晚膳，王爷这会儿也要回府了。”
“是。”南笙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起心里面的那些多余的情绪，走了。
楼清月拿起旁边的茶杯，眼神悠远的看着南笙走掉的方向。不晓得她是不是为情所困。
——
晚膳的时候。楼清月遣散走身边所有的丫鬟，只与安平王两人用餐。
“沐郎。”楼清月放下筷子，淡淡的看着他。“余烬，跟在你身边几年了？”
“十年。”安平王抬眸看向她。“你身边的那个叫做南笙的认错了人了，他不是她师兄。”
“哦？”楼清月一听这话便知晓萧沐这边也是问过余烬的了，不然的话不会这样说。“可南笙可以清楚的说出他脸上的疤痕是哪里来的。若说是认错了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
“他脸上的疤痕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所受伤。”安平王低沉开口。“是在清理前朝余孽的时候，受的伤。之后回来调养了许久。”
“前朝余孽？”楼清月微微皱眉，似乎不懂这前朝余孽究竟是谁。
“皇上的亲弟弟。”安平王深邃的眼眸稍纵即逝暗光涌过。“原本皇位是他的，但是之后不知为何他便消失不见了，这皇位就落到了当今圣上的手里。”
楼清月倒是不知晓大玥国竟然还有这样一件趣闻。也就是说当今圣上的位置来路不明？
“没想到他竟然归隐山林，甚至还收了徒儿。”安平王放下筷子，面色凝重。“我下不去手，便叫余烬去做了这样的事情。剿灭了前朝余孽，也受了伤。”
“也就是说……”楼清月似乎明白了。“南笙的师傅就是……之前的皇上？”
“嗯。”安平王重重的看着她。“这也是为什么之后的南笙会被人带走，进行了秘密的培养，以及之后落入到了流放馆。”
“可是……”楼清月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不是余烬跟她师兄长的极为相似，为何南笙会认错人？”
“这便不知了。”安平王也只是说了自己知晓的事情，至于那些不知晓的事情，他不在意，也不想知道。“或许这件事情只有问余烬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他吗？”楼清月无声叹息，这才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但依然觉得食之无味。“倒是想要问问他。”
“清月为何对南笙的事情如此这般在意。”安平王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探究。“之前欢儿的事儿也是一样。”
“身边之人，当然要好好在意。”楼清月淡淡的回道：“若是连身边之人的困扰之事都不在意，那又指着什么让她为我卖命。”
“若清月想要，可给余烬跟南笙指婚。”安平王不认为这是什么事儿。“赵华跟欢儿这会儿过的不是很好？余烬跟南笙也可以。”
“暂时还是先不要指婚了。”楼清月美眸流转，摇了摇头。“若真的如你所说，他当然去山上是为了杀了南笙的师傅，那他便是南笙的仇人。”
“南笙能活着已经是万幸，难不成还想要为他师傅报仇？”安平王掷地有声。“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既选择了归隐山林，便不应该拉扯无辜之人与他一起。说到底，是她师傅糊涂。”
“你们萧家人都这么铁石心肠吗？”楼清月不免好奇起来。“无论是当今圣上还是前朝余孽，都是萧家人不是吗？这是自相残杀。”
“如果坐在那个位置的不是萧家人，而是另有其人。亦会如此。”安平王这话说的很绝对。“若想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便要清理掉所有的障碍，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