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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来到杨家,宣读皇上口谕。
杨家众人惊慌,此时突然召见杨巧月绝对不是好事。
杨承栋挡在杨巧月身前,“公公,可否告知皇上召见小妹所为何事?”
高公公受过杨巧月的救命之恩,内心还是偏袒杨巧月多些,隐晦说道:“大姑娘应该知道。”
杨巧月颔首回道:“我知道,这就随公公入宫。”
“小月,福叔已经去府衙通知你父亲,等他回来再出门。”吕氏脸上充满担忧。
“还是等阿爹回来再出门吧。”
“是呀,等四弟回来,左右不过半个时辰。”
家里众人纷纷说着。
高公公也说道,“皇上口谕虽是立即入宫,大姑娘稍候片刻也可。”
“这样会令高公公作难,不用等了。”杨巧月回道,随后跟看向杨承栋,“大哥在家照顾便好,阿爹回来告诉他一声就行,皇上只是召入宫问点事,不用担心。”
杨承栋见杨巧月坚持,她心中应该有数,堂堂大楚皇帝,总不至于暗设刀兵对小妹下手。
“既然你决定了便去吧,家里不用担心,宫内行事一切小心。”杨承栋低声叮嘱道。
杨巧月笑着点点头。
楚玄颜听到下人讨论着前院的事,说大姑娘进宫有危险,他赶忙跑出来,苏嬷嬷也十分担心,和他一起到前院。
“杨姐姐。”
杨巧月听到楚玄颜的声音,目光示意大哥别让他们过来,高公公比王公公在皇帝身边时间还长。
杨承栋会意,还是慢了一步,高公公看到了楚玄颜的样子,一向平淡的神情大惊失色。
杨巧月余光察觉到他的反应,顿时皱起眉头,不会一眼就认出来吧。
杨承栋已经挡着楚玄颜,拉着他回后院去,苏嬷嬷没想到来的是高公公,她并不陌生,赶紧别过身跟着回后院。
高公公神情恢复自然,故作随意问道:“那个孩子是?”
“哦,他是苏嬷嬷的远房表孙,家里突遭变故,带在身边。”杨巧月含糊回道。
高公公还想多问,杨巧月立马转移话题,“耽误不少时间,进宫吧。”
说着已经往外走去,高公公见状也不好多问。筆趣庫
一路上,高公公不时问起苏嬷嬷的事,杨巧月心里直犯嘀咕,他不会知道苏嬷嬷以前的身份吧。
高公公其实上次和太
医院使来杨家那次就认出苏嬷嬷来,只是他们的默契都不想提及以前的事。
当年皇长子和安王府世子因皇宫火灾和娘一同失踪,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不在了。
可刚刚看到的那个孩子分明和皇长子小时候一样,难不成那个孩子是当今圣上的皇长孙,想到这种可能,高公公脸上神情变换,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巧月觉得他真的猜到一些事情了,隐喻说道:“高公公不要多想,我什么都不会做,许多事情顺其自然发展。”
高公公回过神,望着杨巧月意味深长的目光,显然不是在说入宫的事。
“咱家没想什么。”高公公应道,“世事变化,大姑娘尽可放心,奴才只是一张嘴,不关自己的事不会多言。”
“多谢公公。”
高公公随意摆摆手,转口提醒道:“大姑娘此番入宫当谨言慎行,皇上今日十分愤怒。”
杨巧月点点头,感谢他的良言,也算与她为善。
皇宫勤务殿,宣德帝消瘦的身子,精神却十分亢奋,脸色阴沉望着大殿外。
花鹫站在一旁,暗自窃喜,今日即便不能将杨巧月怎么样也能解决米囊花果实没了的燃眉之急。
宣德帝见人还没来,皱起眉头。
不一会儿,高公公和杨巧月入殿,“参见皇上,杨家长女带到。”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圣安。”杨巧月行跪拜礼。
宣德帝并未让平身,就这么训话:“杨家女,朕待你杨家如何!”
“父亲在列朝堂,几位兄长皆受皇恩,陛下待杨家恩宠备至。”杨巧月违心说道。
心中暗讽,父亲本就是进士出身,要不是被贬,本就是太子师,一路升官也是因为治理地方过人,粮财双收。几位兄长就更提不上皇恩了,二哥三哥边境苦寒五年,屡立战功守护边城有功才是千户,四哥入水师同样与皇帝老儿无关,只有五哥的武状元算是真正受皇恩,但因为衣衣的关系也去了木山关,前段时间还救了皇上,解了谋逆之危。筆趣庫
宣德帝却从未这么想过,他听杨巧月这么说还觉得这用词轻了,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朕倒想听听你们如何报皇恩的,朕近来圣体欠安,多亏了花才人的灵方,如今缺少一味药,是你从中作梗,究竟有何
图谋!”
杨巧月面色平淡,并未在意宣德帝的愤怒,他此刻就像一只牙齿掉光的老虎,只剩下张牙舞抓。
“陛下觉得区区小女有何图谋?”杨巧月语气同样不爽。
“真当朕不临朝,圣体欠安就不知老二的心思吗!他和杨家沆瀣一气,不就是想走出最后一步的阴谋,你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朕所言可有错!”宣德帝说得信誓旦旦。
杨巧月愣了一瞬,皇帝老儿怎么想她无所谓,可她从来没想过他是这么想楚叶晨的。
内心冷笑,替那个为他奔命的男人感到不值。
要不是因为楚叶晨楚玄颜他们的关系,她才不会管皇帝老儿的死活,吃死他算了。
宣德帝见杨巧月没有说话,“被朕言中,无话可说了?”
花鹫在一旁看着情势往喜人的方向发展,没想到宣德帝心中是这么想楚叶晨的。
“若他至始至终想走出这一步,京师府危机之时他大可让谋逆之师冲上秦山,待皇上意外之后,他再镇压谋逆,以勤王之师击溃三皇子的人马,那时一切不是顺理成章?何须如今多此一举!”
杨巧月跪在大殿,声音掷地有声,宣德帝愣住,他并未想过这一层。
“南边境之危,他领兵守成,军姿沉江,差点身死。关山卫亲率骑兵,断达旦军二十万粮草,解了危机。前不久,辽东危机,也是这个皇上认为诡计多端的儿子夺回粮草,查处通敌的内贼,解了边关祸乱。如今倒是成了他想走出这一步,不知此刻还在为父为朝廷奔命的他作何感想。”
宣德帝的声音弱了许多:“朕从未指责过晨儿,只是在说你的问题!休要扯上晨儿,撇开话题。”
杨巧月觉得宣德帝怕是“老年痴呆”了,明明就是他先说的是这一切是楚叶晨往前一步的阴谋,现在又说未指责不要扯上他。
花鹫见杨巧月辞色锋利,宣德帝的态度竟然有所和缓,立即打岔:“杨大姑娘还是好好说说米囊花的事,到底有什么预谋,宫里是不是还有你的眼线,连太医院也都一点没剩,京师,周遭都没了。明显是有预谋,有组织的针对圣上而来,其心可诛!”筆趣庫
“其心可诛这几个字从才人口中说出来小女怎么觉得那么讽刺呢?”杨巧月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