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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愤怒，盛若妍手上的力气很大，曲怡雯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好久之后，才缓缓抬起来。
她感觉自己这半边脸似乎有些麻木了，轻轻动了动嘴角，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你干什么！她想帮你，你居然还打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霍浅浅瞪大了眼睛想要过去制止。
却被阮晨星抬手按住了胳膊。
“大嫂！？”她不解地回头。
阮晨星只是摇头，霍浅浅听到齐暮在自己身后凉嗖嗖地开口：“她自己选的。”
触及到阮晨星眼底那抹令人心惊的冷漠，霍浅浅才意识到，阮晨星不是什么烂好人。
她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是善良的，却也不会去帮那种无可救药之人。
“做自己能做到的就好。”阮晨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了，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别人的干涉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会被怨恨。
会屡次出手帮曲怡雯，不过是觉得对方身世有些可怜，并且在圣光福利院时，她帮了朵朵。
本性不坏，不至于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能帮自己拿到盛若妍手里的契约书。
各取所需。
霍浅浅发热的脑袋渐渐冷却下来，不再说话。
她的这句话也让盛若妍觉得愤怒万分，厉声道：“良心？这句话我该问问你！曲怡雯，你就没有良心？我帮你多少还需要再说吗？是你被曲家扫地出门，曲家不要你！”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能在什么地方？是路边讨饭艰难度日？还是因为心脏病惨死街头？我收留你，给你吃给你喝！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啊？”
“曲怡雯你自己问问自己！我对你不够好吗？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你就要听我的！不可以忤逆我！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这么吃里扒外？”
盛若妍似乎是被气急了，平时掩藏的温和悉数褪去，只余下疯狂的指责。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辱骂还不够，又抬手指着阮晨星道：“她给了你什么？你要求她？我这一巴掌是想把你打醒！她阮晨星才是想要利用你的人！你玩得过她吗？”
这些话实在太难听了，霍浅浅忍不住皱眉。
但想到阮晨星的话，她只能生生忍住。
曲怡雯苍白的脸因为那一巴掌而高高肿起，一直维持着沉默的她听到这句话，才开口：“不是你说的那样。”
“什么？”盛若妍没理解她的这句话。
“阮女士她没有利用我，那些要求都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求她帮我，她没有骗过我。”曲怡雯的嘴角破了皮，说话的时候还有点点血迹冒出来。
她愿意承担这些，因为盛若妍说得没错。
但阮晨星帮了她很多，不该被盛若妍这样抹黑。
“真是厉害啊，怪不得都说阮晨星不简单，手段高明，今天真是长眼了。”盛若妍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面若冰霜的阮晨星，道：“看到我的人这样向着你帮你说话，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若妍姐……”曲怡雯被身后的口罩男扣住手臂，只能抬头看着她：“你别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