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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正和明兰聊天,就有下人过来禀报,说王安石来了府上,这会儿已经在前厅等着了,王跃知道怎么回事,就不慌不忙的和明兰又旖旎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就去了前院。
王安石等王跃过来的时候,看王跃似乎心情很好,也就放下一些心,他连忙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盐务,那可不像是我们在福建路,在那里得罪的只是地方士绅,可是盐务的背后势力,可都是在东京呢。”
王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咱们要改革的话,早晚要动那些人的利益,现在动了盐务,官家和恒王手下还没有参与过重,会站在咱们这边,再晚一些,等他们也被那些人腐化了,压力就更大了。”
王安石听了王跃的话,知道王跃说的有理,就只能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如果有什么难题,记住通知我,我来帮你解决。”
王跃点了点头,很是慎重的说道,“巡查盐务得事情,我倒是没放在心上,就是后面改革盐务得时候,那才最大的麻烦。”
王安石听了王跃得话,也就明白王跃心里有谱,他是知道王跃得本事的,那些宵小之徒还真拿王跃没有办法。
王安石记得上次休沐的时候,他在王跃的桃林,可是亲眼见过王跃,身轻如燕似的在树梢上飞行,那可是真的在飞,要是不是和王跃认识的很早,他都以为王跃不是人了。
……
王跃接受巡盐御史这个职务以后,就带着大牛两人迅速南下,很快就把盐务给查的明明白白的,拿到证据之后,他好不留恋的就带着查清了的账务,返回了东京。
只是,王跃返回东京以后,他在上朝的时候,刚把准备好的奏折呈给官家,官家都还没来得及查看,就有一个御史出列。
那御史表情很是沉痛,很是忧国忧民,甚至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臣有本有奏,臣参工部侍郎王跃,暂代巡盐御史以后,在巡视盐务期间,擅杀良民,他这一路过去人头滚滚,走到那里,都会被当地发现,当地有人莫名其妙死亡,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王跃翻了一个白眼,做御史的果然都会颠倒黑白,啊呸,他只是暂代,不算御史。王跃知道这御史说的是怎么回事,那些死的人,是去刺杀王跃的,王跃总不能不还手,等着人杀吧。
官家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跃,他是知道王跃和他手下的战斗力的,虽然人数不多,个个却都是好手,只是这次王跃就带了一个侍卫去的,这得杀了多少人,才让这御史急眼了。
想到王跃的侍卫,官家也很头疼,还好,通过这段时间的监视,官家发现王跃一直没有扩大护卫的人数,不然的话,他还真会寝食难安的。
官家也知道,那些死的人,一定是刺杀王跃的时候,这才被王跃杀掉的,只是,他还是想借机敲打一下王跃。
于是,官家就点了点头,看似随意的询问道,“对于此事,王爱卿有何解释?”
王跃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官家,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所在,他没想道自己只放在明面上百十人,依旧让官家忌惮了,这些官员,那一个没有看家护院的,官家为何盯着他不放!
有那么一瞬间王跃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只是想到自己来这个世界的两个愿望,他又忍了下来。
王跃很是敷衍拱了拱手,沉声道,“臣已经在奏折中有过解释,那些杀手招供的供词,就在我这里,官家可以随时查看。”
那个御史听了王跃说有证据,马上就愣住了,他已经色厉内荏的说道,“那些人都已经被你杀了,你这是死无对证的事,你哪有什么供词。”
王跃翻了一个白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这个被推出来的倒霉鬼,就笑着说道,“谁告诉你,那些刺客都死了,我还是留了几个活口的。”
那御史下意识的就说,“不可能,尸体明明对的上……”
王跃瘪了瘪嘴,很是无语的说道,“你这智商,做御史,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王跃的话,让在场的大臣大多都忍俊不禁,只有御史队列的人,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
而官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出来了,王跃这是对他毫不袒护的作风有些怨气。
不过,官家倒是不觉得生气,反而放下了心,如果王跃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那他才会觉得可怕呢。
想到这里,官家轻咳了一声,就把那个御史拿下,革职查办了,也算是给王跃一个交代。
直到这个时候,官家这才开始细细查看王跃的奏折,他看完之后,就把奏折交给太监,转交大臣查看。
依旧是王跃的风格,图变和文字结合,账目清晰无比,大臣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有多严重。
而那些本来就参与瓜分利益的人,看了之后也是心惊,他们都没想到,作为主子的他们,拿到的利益,只是下面人收取的3层都不到,这也太大胆了。
盐务上的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在王跃的证据面前,很多官员都被革职查办,盐务上顿时变得一片清明,为朝廷上交了多的赋税。
只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王跃觉得当今官家在位期间,他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毕竟,这才多长时间,就开始对他有这么深的戒备了。
王跃也开始深居简出,经常成病不上朝,带着明兰赖在他的桃园,根本就不搭理政务,这让官家也无可奈何。
而王安石这时候,也因为母亲重病返回抚州老家,就连福建路的王安礼和王雱两人,也纷纷上了周折,准备回抚州,只是皇上不允许,两人也只能作罢。
本来王安石王跃这两个主持改革的重要人物,突然一个回抚州老家,一个称病不上朝,改革之事似乎陷入了停顿。这让保守派都觉得,似乎皇上已经不想继续改革了,也让他们士气大振。
只是在皇上不允许王安礼和王雱归乡,也让保守派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继续观望。
盛宏因为王跃称病不上朝的事情,还专门上门劝了几次,在这个官迷的眼里,王跃这样和皇上置气,是很不明智的举动,只是王跃对他的劝慰根本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王跃带着明兰母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就生活在桃源里,就连明兰的祖母也搬了过去,卫小娘和长栋也隔三差五的,去桃园住个三五日,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这天,顾廷烨突然来到桃源找王跃,他见了王跃之后,就笑着问道,“你还真准备做一个桃园隐士,你立志的改革也不做了吗?”
王跃摇了摇头,知道顾廷烨是替官家或者恒王打探自己的态度,就笑着说道,“我做改革是为了谁?肯定不是我为了自己吧,这才刚刚开始,仅仅有一个福州路,有了起色,官家就已经对我有些猜疑了,你说我有必要吗?古时的商鞅,就是我将来的榜样?”
顾廷烨听了王跃这话,连忙左右看了看,这才解释说道,“当今圣上仁厚,肯定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的。”
王跃笑了笑,很无所谓的说道,“官家仁不仁厚的,还是以后再说了。你们还是先把你们自己的事情办完了吧,看着你们现在的动作那么多,肯定是准备搞什么大事儿吧,我刚好趁这段时间离开,也不影响你们办大事。”
顾廷烨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和王安石大人,一早就看出了我们的谋划?这才双双退出朝堂的?”
王跃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道,“俗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当今天子和太后两人,这才多长时间,闹了多少事情了。我觉得官家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忍下去的。只是不想让太后再插手政务,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你们却搞得这么复杂,真不怕弄巧成拙吗?”
顾廷烨看了看王跃,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讪笑着说道,“如果只是太后的事情,倒还好说,太后虽然有时候会被小人挑唆,但大体上还是非常明白事理的。只是朝中派系纷杂,做事情来总是畏首畏尾的,就像你上次巡盐的事情,满朝文武就没有人愿意出来做事,这种占着位置不做事的行为,官家想趁机清理一下。”
王跃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道,“咱俩的关系匪浅,你不用给官家说好话,我也就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的在家陪陪媳妇儿,等再次改革的时候,可能真没有悠闲的时间了,还有你领兵出去之前,把你媳妇儿送到桃园里吧。”
顾廷烨看了看王跃,又打量了一下王跃的桃林,他不确定的问道,“你这个四面漏风的林子,真的有皇城里面安全吗。”
王跃瞥了一眼顾廷烨,很是淡定的说了一句,“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这个桃林,至少可抵十万雄兵,听说过诸葛八阵图吗?我这个和他那个威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