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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小侄女。
“小叔叔，怎么了？”司宴仰头问他。
“稍等。”司观山捂着听筒，压低声音，“墨山河来送东西，想一起吃顿饭。”
其实每年墨山河都会来，只是今天很不凑巧，他刚好接司宴放假。
“没事，那就一起呗。”司宴并不在意。
“那好，我跟他说。”
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餐厅。
“司少爷，五爷在楼上。”这里的服务员早就熟识这张脸，语气极为恭敬。
倒是头一次见到司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并未多言。
上楼，推开包间门，一眼就瞧见站在窗口的人。
“墨叔叔好。”司宴进门，乖巧的喊了一声。
墨山河放下手中茶杯，颇为冷淡的颔首，就算打了招呼。
“到了多久？”司观山边说，边脱掉羽绒服挂在一旁衣架上。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他身上只穿着件白衬衫，衬得皎皎若君子。
“刚到。”墨山河面无表情，倒是一旁下属嘴角抽搐了下。
什么刚到，明明一小时前就到了好嘛！
五爷可真能睁眼说瞎话。
三人落座，下属非常自觉的退出包厢。
墨山河顺手点了几道菜，就将菜单递给司宴。
司宴捏着菜单随意翻看，视线不经意瞥了两眼，忍不住眨眨眼。
只见那面瘫似的墨五爷，十分熟练的烫餐具，再倒一杯茶，推到自家小叔叔面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好似演练过千百遍。
司观山手指顿了顿，“多谢。”
“司观山，你我的交情，用得着说谢？”墨山河眉头紧蹙，似有些不悦。
他本就生着一张冷脸，此时黑眸好似结了一层冰渣子，冻的人骨头都在打颤。
整个包间气氛非常诡异。
司宴竖起菜单挡住脸，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八卦。
司观山拍了拍他肩膀，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没那个意思。”
不过是一句道谢而已，何必这么大反应？
“那最好。”墨山河语气冷沉，从旁边取出一个木质长盒，“打开看看。”
司观山微愣，放下茶杯，将长盒打开，毫不意外里面装的是一副画。
他起身，将画卷在一旁的桌案上轻轻展开。
司观山的神色从惊叹到惊讶，眸中的仰慕之情并未遮掩，“这是秋老的作品？”
虽然这话是询问的口吻，但却非常肯定。
“嗯。”墨山河神色淡淡，“无意间得到的。”
司观山嘴角轻抽了下，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当真以为他不常出门，就什么都不了解？
秋老在国际上都很有名，他的每幅作品都能拍出天价，怎么可能是无意间得来的。
司宴也凑上去瞧了瞧，奈何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任何天赋，兴致缺缺的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两人又再次回到饭桌上，却见墨山河又取出一个小的红木盒，往前一推，“新年礼物。”
司宴眨眼，一脸诧异，指着自己鼻子，“给我？”
说真的她挺惊讶，从进门到现在这是墨五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可见其有多高冷，没想到竟会给她准备礼物。
怕不是沾了小叔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