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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风心中亦是无底,箭术再好,但关外之风烈而随性,他又从未在这般情景之下尝试联系过,恐怕会多有闪失。
他只好将箭瞄准靶心之后,闭上双眼去感受风。他尽力将弓拉到最大。
倏忽,弦绷箭响!
恰好在一阵风北而来还未转向之际,箭发,中靶,众人欢呼!第三支箭射穿第二支箭,又继续穿入一半没入靶垛,只留半截还在靶外震颤不已,余劲未了。
文秀这才开颜而笑,既为挣回了颜面,又为他暗暗高兴。至于是为何暗暗高兴,或许是他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亦或许是他衬得起在她心中的地位。
雪梅瞧见了文秀灿烂的笑容,见到了夏沐风的欣然而笑,看到众人的欢呼雀跃,却感到一丝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对文秀有所恐惧,虽然她曾救了她的性命,但雪梅隐约感觉,自己这微薄的性命将逃不出她的掌心。
雪梅转身便从穆容身边离开了,在穆容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
晚宴之时,气氛亦如迎宾之宴时一般热闹,雪梅却甚么都吃不下。漱慕尔发觉了雪梅的异常,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见雪梅心不在焉,并无回音,漱慕尔只好道:“公主便是那样的人,姑娘莫要介意。只是在这样你我都无能为力的境况之下,常常需要忍,有些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片喧闹之中,雪梅与漱慕尔都侍候在穆容的身旁,四周并无他人,两人便可无所顾忌,敞开了心扉相言。
“忍?确实啊,除了忍还能做些甚么呢?”雪梅叹了口气,将新犁的烈酒一气灌入口中,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恍惚之间,不禁激起了雪梅一些往昔的记忆,似有一块红纱自空中缓缓落下,最后落在自己的头上。可她并不欣喜,反而一凛,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回神之际,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然冰凉。
“忍,却并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她落寞道。
漱慕尔似是能够感受到此时雪梅心中所感,便亦沉默无所言。可是不知为何,被雪梅如此一说,她心中竟涌起千头万绪。
她对穆容的情感,一直在隐忍之中。
全新犁都以为穆容只对她情有独钟、宠溺有加。可是只有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远观之情,她并不能做出任何非分之举,亦不能越过那道鲜明地横亘在他俩之间的界线。
“漱慕尔,你爱他么?”她有些醉了,面上的红晕渐渐晕染开来,眼神有些迷离。
“你喝醉了!”漱慕尔惊道,试图将雪梅搀将起来,扶回营帐去休息,却怎么也扶不起来,喝醉之人果然重于清醒之人。
雪梅拨开她的手,虽看似有些醉意,言辞却仍极其清楚地道:“漱慕尔,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今夜之后,我再不问你!或许今后亦将不会有人问你!”
漱慕尔听闻便是一愣,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雪梅说的是对的,除了雪梅,除却今日,今后恐怕不会再有人问及此!
她从未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可她一直倾尽所有地为他付出,如果这就是爱的话,或许爱早已变成习惯。
过了良久,漱慕尔才轻声说道:“如果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就是爱的话……爱。”浅浅淡淡,了无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