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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阿雷格士官情知败露,这时候再无撤退的可能了,他们已经接近到了敌军百米距离上,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朝前冲了,于是他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抓着他的手枪,狂吼道:“跟我冲!”
图阿雷格人发动了冲锋的号令,周围的那些图阿雷格人,听到了图阿雷格士官的这声大吼,于是也都只能硬着头皮从地上跃起,端着他们上了刺刀的步枪,一起狂叫着朝着山上冲去。
而山上的佣兵营官兵们,这会儿早就枕戈待旦等着他们露头了,照明弹一升起来,没人去看照明弹,都立即端着枪开始寻找眼前的图阿雷格人。
当一个个图阿雷格人从地面上跃起,像是恶鬼一半朝着他们扑来的时候,一个个毫不犹豫的便对着这帮图阿雷格人扣动了扳机。
山上顿时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枪口焰,枪声也响成了一片,大量机步枪同时开火,期间还有少量冲锋枪和卡宾枪的枪声糅杂在其中。
子弹如同下雨一般的从山上打下去,直扑向了那些冲锋的图阿雷格人。
很多图阿雷格人刚刚跳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朝前冲出几米远,便如同撞墙一般,一头栽倒在地,身上腾起了一团团的血雾。
图阿雷格士官的命确实比较硬,虽然子弹不断的从他身边几乎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但是这家伙居然没有中弹,他像是一头凶兽一般,整张脸都扭曲着,瞪着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敌军防线,两条腿飞快的朝着山上奔去。
也可能是情急,他这会儿拿着他的手枪,一边朝前奔跑,一边对着对面敌军的防线疯狂的射击。
可是他似乎忘了,他手里这支破手枪的有效射程实在是太短,这样的跑动颠簸,实际上一二十米外就没准了,他这样的射击,还是在奔跑之中开枪,除了给自己壮胆之外,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但是他枪膛里的几颗子弹很快就打空了,而且他左手不能动弹,根本使不上力气,打光了枪膛的子弹之后,他便丢开了手枪,从身上取出了一颗手榴弹,握在手中,继续疯狂的朝前冲。
一颗子弹忽然间击中了他的一条腿,腿上爆出一朵血花。
图阿雷格士官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可是他却瞬间又爬了起来,瘸着腿继续挣扎着朝前冲,眼看着就要冲到佣兵营前沿阵地几十米范围了,一颗子弹再次命中了他的肚子,他被打的再次跌到在地。
可是这家伙却又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红着眼,踉跄着朝前冲。
接着又有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胸,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从背后飞了出去,他又一次扑倒在了地上。
可是这家伙第三次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剧烈的摇晃着,继续踉跄着朝前冲。
一个佣兵端着一支突击步枪,看着这个图阿雷格人如此强悍,不由得也有点吃惊。
“该死!这货是铁打的吗?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
这家伙没有半点同情心和敬畏的心思,调转枪口,对着图阿雷格士官便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个短点射,图阿雷格士官身上再一次腾起一团血雾,他第四次栽倒在地,可是图阿雷格士官却还是在努力的挣扎着,试图爬起来。
可是连中数弹之后,就算他是铁打的,这会儿也坚持不住了,他挣扎了好一阵子,都没能再站起来,最终只能跪在地上,不甘心的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但是血却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这时候连佣兵营里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都不由得有点动容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硬气!不过也差不多了!”
图阿雷格士官咳嗽着,不停的从口鼻喷出血沫,他不甘心,他距离敌人的阵地,只剩下几十米了,再朝前冲十几米,他就能把手里的这颗手榴弹扔到敌人的阵地上了。
可是敌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仰头看了看天上正在缓缓落下的那颗照明弹,用沾满血的手,抓着手榴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一下拉环,然后叫到:“妈妈……”
但是血堵住他的喉咙,让他想叫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他把手榴弹按在自己心口上,只听轰了一声响,他被炸的仰面朝天翻倒在了地上,双手被炸飞了,胸口也被炸的稀巴烂,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这一幕在不太远的地方的佣兵营官兵都看到了,不由得有点心惊,不管他们如何痛恨这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但是这一个图阿雷格人的顽强,都不能让他们无视,作为一个军人,这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堪称是一个典范。
图阿雷格士官死后,后面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并未停止进攻,依旧在哇哇大叫着,端着他们的步枪向山上发动冲锋。
可是黑夜并未能照拂住他们,佣兵营迫击炮发射出的照明弹,撕去了夜空的暗幕,把战场照的通亮,进攻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依旧完全暴露在山上佣兵营官兵的视线之中,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火力发挥。
机枪不停的喷吐着子弹,期间夹杂的曳光弹,在战场上不断的拉出一条条死亡的光线,像是鞭子一般在来回抽打着进攻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
但凡有图阿雷格人被这一条条光鞭抽中,便会立即爆出一团团的血雾,哀嚎着栽倒在地,要么当场毙命,要么在地上呜呼哀嚎。
从照明弹升起开始,图阿雷格人距离山上佣兵营的前沿阵地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是就这一百多米,却成了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梦魇。
不管他们如何冲击,都如同浪涛拍在大堤上一般,只能在几十米之外,粉碎成一朵朵的血色浪花。
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在佣兵营凶猛的火力面前,没有任何作用。以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弹雨,终究只能证明其脆弱,而且脆弱得汁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