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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抽屉里取出一颗金色的水晶苹果摆件，随手就扔给陈应：“够吗？”
有卢象升做背书，一切都非常顺利。
当然，这主要跟全旭的这个书院是蒙学为主，还没有进行更深层次的教育。
陈应别看胖，反应倒还敏捷，顺手就抓住了这颗金色的水晶苹果。
卢象升有些想不通，全旭看着不像是脑袋有问题的人，怎么却干傻事呢？
当然，这只是仪式，不需要正真授课。
不过，苹果是清末才传入中国，陈应不认识，不过看着水晶苹果的块头，可比水晶金元宝大多了。
负责交易的对象还是陈应，交割地点就在全旭的庄院内。
众官员看着食堂操作台上摆放着一屉屉馒头，一碗碗米饭、包子、面饼、面条、米粥，还有一大盆一大盆的红烧鸭肉、土豆炖鸡肉、萝卜粉条、以及酸辣白菜、芹菜炒鸡胸肉丝等等。
“有啊，这个区别大了！”
牛金星指着宽大的食堂，以及在后世跟着排队的学生道：“这里是我们山长为书院准备的食堂，采取自助式！”
王安石在变法时，曾提出青苗法，也就是“平常新法”，主要内容是，诸路以见存常平、广惠仓的一千五百万石钱各为本，如是粮谷，即与转运司兑换成现钱，以现钱贷给广大乡村民户，有剩余也可以贷给城市坊郭户。
人家东林书院可是高等学府，入门的最次也要是秀才功名的人，讲的也不是基础学。
屈六阳和张舒翰没有说话，卢象升则是急了：“你准备开银行？”
五柳黄门装模作样卖掉的三家店铺，都被袁世卿趁机收购了下来，不过价格有些小贵，一家原本经营不善的酒肆，粮食价格飞涨，谁在酿酒，谁会亏死。
一家车马行，不过位于大名府北城郭，占地面积十几亩地，三个店铺全部下来花了六万多两银子。
卢象升苦笑不得的道：“你是嫌你的钱多？烫手吗？”
“这倒不是！”
“首先这个银行存钱不收存金，还给他们一定的利息！”
“不够吗？”
“哈哈！”
一家五间门面房子的布庄，后面还有一个大仓库。
屈六阳代表官府向金梯书院赐了上千册书，如果按照市价，这些书就需要几千两银子，当然，这属于为劝学准备的，不需要钱。
全旭创立银行可不纯粹是为了好心。
“不收存金，还给利息？”
“东家在上，请受陈应一拜！”
“吸纳过来的存款是干什么的？自然是放贷的！我把吸纳过来的存款贷给急需大笔资金周转的人，把贷款利率定得比存款利息高十倍，那不就有钱赚了！现在马上就要过年，年后就要开春，就要准备春耕，普通百姓之家，若是余粮，倒也不用惊慌，可是他们若是没钱，岂不是要借高利贷？我的银行年息两分，百姓借了银行的钱，也不至于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就在众人用餐的时候，全旭则在东暖阁宴请卢象升、屈六阳以及典史张舒翰三人。
全旭望着卢象升说出了他的计划。
“什么是自助式？”
凭良心说，王安石的本意是好的，民间高利贷的利息大都是九出十三归，年息二分，这个利息已经非常有良心了。
就在陈应准备走的时候，全旭望着陈应的背影道：“陈胖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全旭将七彩色的七颗水晶苹果摆在桌子上：“够吗？”
不过，众官吏还是下巴掉了一地。
青苗法对地方豪族控制的钱庄、高利贷而言冲击最大，对于百姓的冲击也不小，结果上下一致炮轰青法，最终王安石被罢相。
明朝的官员俸禄极低，当然，一家人吃饱喝足没有问题，可是官场的迎来送往，日常应酬，则完全不够用，特别是跟着卢象升过来的官吏，他们都属于清水衙门，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卢象升原则上同意了全旭的请求，全旭则让袁世卿连夜跟着卢象升等人回大名府，去办理筹建钱庄的手续。
全旭倒不是在调侃陈应，他是实在没人可用。
“我们今天也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