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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周全和那伙寻衅滋事者同时落入法网。
李淑娥、封红和封必实等仔细权衡了利益得失,只得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
南成才果然是老谋深算,他的处理意见顺利地被封华的亲人埋单。
南成才的愿望终于达成,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万金仓的夸赞。从此,南成才取得了万金仓的信任。他的这一举动,被不知内情的社会各界传为美谈。
审讯室里,坐在铁椅子上的周全开始时仍存在侥幸心理,保持沉默,藐视法律。后来,在藏银花及审讯干警强大的法律攻心和政策感召下,周全才开了尊口。但是,他以当晚和南市长一起喝酒、之后被南市长的司机送回家为借口,为自己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强词夺理,百般抵赖,拒不交代罪行。
藏银花让周全观看了封华出事当晚的监控录像,让周全自己辨认了深夜12点10分,从封华值班的药剂室走出来的那个人的身影。同时,给周全宣读了尸检报告的相关内容。
在铁的事实面前,周全和藏银花以及有关讯问干警经过18个小时的心理较量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交代了他的杀人动机和杀人经过。
两年前,封华从名牌医科大学本科毕业,之后被分配到市人民医院工作。就在封华报到的那天,年轻貌美天真无邪的她就走进了周全的视野。周全只和封华打了一个照面,明眸皓齿、热情洋溢、活泼大方、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封华,就让道貌岸然、狼子野心的周全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封华上班后,一开始被医院的人事部安排在王金忠所在的急诊室。王金忠对封华良师益友般的指导、父亲兄长般的关爱,让封华充满了感激,封华爱岗敬业、勤奋学习。可是,封华在校时学习的是司药专业,现在她在急诊室工作明显的专业不对口。一副热心肠的王金忠了解了封华的情况后,就主动向周全反映:封华这姑娘虚心聪慧、踏实好学,但她学习的是司药专业,听说药剂师张美丽出车祸身亡,不如让封华补上好用其所长,别在急诊室埋没了人才。
周全连做梦都想把封华弄到手,然而,他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周全正为如何猎取封华这个猎物大伤脑筋,听王金忠这么一说,他觉得真是天赐良机。于是,周全就顺水推舟名正言顺地把封华调到了药剂室。
封华如愿以偿,感激涕零。
可是,王金忠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心却把封华送进了虎口。
一天晚饭后,封华刚走到自己休息室的门口,“正巧”遇上周全。周全礼貌而又温和地说,“小封呀,我很欣赏你的工作态度,你每次上大夜班为了不迟到都是前半夜在单位休息,如果我们其他同志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工作还能搞不好吗?哦,对了,今天你又是大夜班吧?时间还早的呢,我这会儿正好有空,走,到我的办公室去聊一会儿!”
封华被周全的“平易近人”感动了,没加思索地去了周全的办公室。
周全亲自给封华倒了一杯茶水,亲自把茶杯递到封华的手里,尔后在封华相邻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来,耐心地询问了封华的工作情况和家庭情况,一下子缩短了领导和下属的距离。
单纯的封华受宠若惊,她仰视着周全,左一个感谢,右一个感谢,完全放松了做女孩儿应有的警惕……
就在这天晚上,就在周全的办公室里,周全以关心封华为名,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把封华强暴了。
封华痛不欲生。
封华歇斯底里地哭闹了半晌,扬言要去公安局告发他。
然而,周全从保险柜里一下子拿出了20万元的封口费。于是,家境贫寒的封华心甘情愿地变成了金钱的奴隶,成了周全的俘虏。
从此,周全每次找封华寻欢作乐,封华都会半推半就地满足他。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周全和封华的暧昧关系终于传到了封华的家人、亲朋和她男朋友的耳朵里,从而遭到了她的家人的强烈反对,遭到了陆志高的两记耳光,她的男朋友忍痛割爱和她一刀两断就此告吹。
从此,封华破罐子破摔,和周全的关系从地下转到地上。
周全对封华的确很痴情,他曾经做过休掉糟糠之妻让年轻漂亮的封华取而代之的美梦。所以,他不仅把封华当成了自己的“小蜜”,而且把封华当成了自己的心腹。而封华对他也从半推半就上升到黏黏糊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周全整天价被封华搞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特别是,当周全和封华每次云雨之后,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告诉封华他在生活中和从政中的一些“秘密”。于是,封华就慢慢地掌握了周全贪污、受贿和发迹的底细。从而,周全在封华的手里也就有了致命的把柄。
然而,封华每次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以众叛亲离为代价换来的是“露水夫妻”生活实在是太亏了,所以,她就千方百计的想在周全那里转正。封华每次有了这种欲念,就会立刻找周全去“逼债”,而周全要么用工作繁忙搪塞,要么用先进荣誉欺骗,要么用首饰金钱摆平。他始终有他自己的信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
半年前,周全和封华的关系突然变得若即若离,这让封华非常恼火和伤心。精明而又细心的封华终于发现,和她在同一个药剂室工作的宫春蝶已经把她取而代之。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周全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于是,一场争风吃醋的闹剧在药剂室上演。幼稚单纯的封华哪里是宫春蝶的对手,泼辣奸诈的宫春蝶表面上礼让封华,说什么她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可是,她在背后捅刀子,来了个贼喊捉贼,偷偷地向周全的老婆告了密。从而引发了周全的老婆大战小三封华的闹剧,让封华无立足之地。
从那时起,封华让周全离婚娶她的要求才变本加厉。她让周全给她列出时间表,否则,她就要到检察院和市纪委揭发周全,来个鱼死网破、非亲即敌。
从此,周全进入了噩梦般的生活,但他又无法摆脱封华的纠缠,于是就对封华产生了杀机。
“那你是怎样害死封华的?”藏银花继续追问。
周全沉默了一会儿,“给我一支烟好吗?”他的目光黯淡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