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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周全在看守所里和‘狱友’打赌,结果输了,喝凉水撑死了。这是窦喜财走出看守所后在公开场合谈及次数最多的话题。”张凤娇认真地和藏梅花说,“我认为,问题就出在窦喜财的这个看似‘不经意’的话题上。本来,窦喜财是没必要谈及这个话题的,他的脾气秉性对不想说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守口如瓶。他这样一说,反而让‘会听’的人感到他要洗白什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叫做不打自招。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窦喜财这样的高手,怎么也会走这么一招臭棋?”藏梅花没有答话,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张凤娇在藏梅花的办公室里来回度步,低头沉思。“藏梅花,这件事情你先别出头,先交给我来个暗访,只要查清楚窦喜财说的话是假的,那就能揭开一个惊天大阴谋。”张凤娇也不看藏梅花,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据我所知,窦喜财没进去的时候,周全该招的都招了,该认的都认了,而且活得好好的。可是,窦喜财进去了,周全却翻供了,而且一命呜呼了。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可能你早就想明白了,假如不是这种结果,那么窦喜财起码不会这么快就走出看守所的号房。那样的话,他想自由就自由不了,他想处理的事情就处理不了。现在,他虽然遭人怀疑,但是,也只能停留在怀疑上,而他想要处理的事情就会随心所欲了。可是,他想处理的是什么事情呢?无非是串供,制定攻守联盟,消灭罪证,把他所有的谎言编造得无懈可击!或者是让某些人放心,防止和周全同样的结局。”“那你说窦喜财出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会是什么呢?”藏梅花耐心地听完了张凤娇的一席话,进一步追问。张凤娇摇摇头,“不知道,说不好。这也许正是窦喜财的狡猾之处。他向来不轻易出手,可是,只要他出手,就是非常人所能想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有一天会后悔自己挂在口头上的那句话,他会为自己走下的这招臭棋后悔不已。梅花,那你说,窦喜财现在会做什么呢?”张凤娇反问了藏梅花一句。窦喜财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窗外的雪花。不过,窦喜财并没有因为自己注视着窗外而缺少了警觉。当陆乾从楼上悄然走下来的时候,窦喜财适时地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办好了,明天就到。”陆乾快步走到窦喜财的身边,一副谦卑的模样,”按照窦总的吩咐,那个人哑巴,不过,体质相当的好,壮得能把牦牛摔倒。”窦喜财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还有,我让人把他家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个遍。”陆乾讨好的说,“都很干净。”窦喜财又点了点头。“窦总……”陆乾喊了一声,突然支吾起来。窦喜财的兴趣依旧在窗外的雪花中,但他知道陆乾想说什么。陆乾使劲地咽了一口吐沫,尴尬地笑着说,“窦总,我手头上有点紧!”窦喜财这才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被他的目光逼视得有些慌张的陆乾,低声说,“我还是那句老话,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你非碰不可吗?”“不敢不敢,没有没有。”陆乾连连摇着头,发誓道,“窦总,我要是不听窦总您的话,让我不得好死!”“用不着说这样的狠话,”窦喜财不动声色地说道,“只要我知道你碰了那个东西,我自然就会有办法收拾你。”“窦总,您说我哪敢不听您的话呀?”陆乾只有在窦喜财面前才会如此的低三下四。窦喜财点点头,又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窗外的雪花。“窦总,要不要修理修理那个姓藏的?我可以……”陆乾没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只见窦喜财正回过头来看着他。窦喜财的眼睛里现出少有的凶狠之光:“你敢!”“可她是先找了您的麻烦,”陆乾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兴她不仁,就不兴我们不义?”“那是她的职责使然,她没有别的选择。”窦喜财又恢复了平和的口气,”藏局与我无冤无仇,如果不是职业的关系,我倒是很想交藏局那样的人做朋友!唉,造化弄人啊,没想到不但不能和藏局那样的人做朋友,反而还要针尖对麦芒似的交锋。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好痛。”“窦总,我真的不明白,”陆乾抓抓头皮,“人家都想把你绳之以法,甚至想把你置于死地,您却还替人家着想,维护人家的利益。”窦喜财叹息道,“猪脑子,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自作主张,派那么多车子去看守所接我的?搞得那么张牙舞爪的有用吗?”“窦总本来就没有罪,凭什么怕谁?”其实陆乾心里非常清楚,嘴上却不老实。“自古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争,我们吃几碗干饭自己还不知道吗?进了那个鬼地方,还有必要那样兴师动众吗?”窦喜财既恼怒又无奈,“你还怕冀凉江市的人们不知道这件事不成吗?唉,听说,我们刚离开看守所,陆志高就骑着摩托、拿着照相机赶过去了,要是被他在网络上或者报纸上曝了光,舆论就会一边倒,众人就会以为我是在向谁或者是在向法律挑战呢!说句心里话,那样的场面,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觉得是故意挑衅。今后你给我长点记性,以后这样的事情,没有我点头,你再自作主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好。”陆乾除了答应之外,也不敢跟窦喜财执拗,”以后窦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陆乾软弱的态度,显然让窦喜财有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窦喜财微微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让你给我找的《易经》找来了没有?”“窦总,当真您还相信那玩意儿?”“我问你找来了没有?”窦喜财瞥了陆乾一眼。“窦总关照的事情我还能不办吗?找来了,当然找来了。”陆乾指着窦喜财卧室的门,”已经放在了您的床头上。”“先前给你的五万元,还够花一阵子吧?”窦喜财闭着眼睛问道。“那些二毛单子个个都是酒色之徒,出手大方,花销自然就大!”“那就再给你五万吧!”窦喜财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