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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心情去感受这个。
钟鱼眼神稍稍游移，然后落到了自己端来的托盘上。
“对了，先喝药吧？喝完药再说。”
但此时清醒过来的冀无尘却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的皱了皱眉。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谢清源便搭手要把他扶起来。
冀无尘看到了那又进一步扩大的血色于是逞强着没有将身体压在谢清源的身上。
一旁的钟鱼见状连忙上前，“饶了我吧，你们两个赶紧都别动了。”
但冀无尘到底还是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他合拢了手指，感觉到了自己虚软的手掌。
内府之中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灵力。
谢清源侧头看向了冀无尘，“内丹被毁……灵根也废了。”
钟鱼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谢清源看着冀无尘，眼尾微红：“是为了救我……所以才会……”
冀无尘和谢清源对视着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掌。
“是我的错。”谢清源说道，“我……”
“不是你的错。”冀无尘抬起头来看向谢清源。
他的脸上是笑着的，仅仅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破绽，毫无阴霾，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是我自己的选择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所以不怪你。”
“但是……”
冀无尘平静的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清源闭上了嘴。
冀无尘浅笑着看着谢清源，“可以吗？”
沉默片刻后谢清源点了点头。
钟鱼适时的插话道：“不过在出去之前，你们两个都要把药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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