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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惠儿蓦然放大的瞳孔里，小眉看见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
“怎么会这样？镜子，镜子在哪？”她发出来的声音嘶哑暗沉，如同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着腐烂的木头。
小眉颤颤巍巍满屋子找镜子。
何惠儿捂着嘴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哪有人会瞬间苍老？
平静下来一点，何惠儿就感觉手下的触感很奇怪，一点也不像她自己光滑的脸，看到已经走不动坐到地上喘着粗气的小眉，她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慌。
冲过去一把抢过小眉刚从手包里掏出来的化妆镜，下一刻，就尖叫着扔掉了镜子。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何惠儿去摇小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话呀？”
小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
她怎么就相信严幽说的她不会和她们一样变老呢？
何惠儿摇着摇着没了力气，也发现了不对劲，她颤抖着布满皱纹的手去试了下小眉的鼻息，下一瞬猛然收回手，整个人重重后坐下去。
人死了……
砰！
门被大力推开，去而复返的保安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骇得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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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霓从慕色出来还不到九点，手机上已经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夏芷柔打来的。
她站到路边等出租车，一边给夏芷柔回了个信息。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她面前。
阮霓抬头去看。
后座的车窗被放下，现出顾君言的脸。
阮霓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招牌，又转回来，“顾先生来这里玩吗？”
顾君言的声音淡淡，“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到阮大师。”
司机差点一脚踩下油门。
天知道他刚以为自己下班了，就接到顾少要出去的电话，然而顾少的出去就是停在慕色不远的地方，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司机要是还不能理解，顾少就是在这专门等这位的，那他自己就是个傻子。
“那还挺巧。”阮霓微笑，她打量了眼顾君言，身上的灰气还是在之前压制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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