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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月环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突然对着这些人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呀,给诸位添麻烦了,天这么冷,还在这儿帮我撑着场子,权当我给诸位添麻烦了,春桃,去前头买些热腾腾的果子,给大家伙发下去。如此寒冬,可千万别冻着。”
此时,那位府尹大人就像当众被人打了几个大耳光一样,趴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因为身子不适,一时控制不住括约肌地上黄的白的连成了一片。
洛倾月有些嫌弃的遮住了口鼻,看着一旁燃起来的熊熊大火,好整以暇的走到了旁边,伸手烤起了火。
“这衙门牌匾劈了烧柴,火烧的也不是很旺啊!”
洛倾月笑声的嘀咕着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落入了那位赵夫人的耳朵里。
赵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半刻都没有缓过神来,她喃喃自语的开口道。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你居然敢把雅文的匾额劈了烧火?你真的是疯了!”
洛倾月斜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不过是烧了一些木头,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她没一把火把这整个京兆府衙都烧了,已经算是给皇帝面子了!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着依旧呆在原地的草本汉子,心中突然有些唏嘘。
在如今的长安城里,已经很难找到这种铁骨铮铮的人了,每个人都把自己打磨的八面玲珑,阿谀奉承,一个个恨不得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那个所谓的圈子里,有些人更是生怕受到牵连,对一切事情视若无睹,更别说仗义援手了。
即使今天的这个人是为了钱才帮自己的,洛倾月还是对此人刮目相看!
“这位大哥,想必一会儿这些侍卫就要来了,你这一家老小,还有好几口人等着你照顾呢,快别在这呆着了,早些离开置办点东西,好好过个年。”
那个大汉听着洛倾月的话,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洛倾月心中一暖。
她知道这个人是在担心她。
“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当朝王妃,那些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不过我也告诉你,财不露富,趁早离开,懂吗?”
这个大汉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来的时候特意用粗布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头上戴了一个狗皮帽子,身上的棉衣也缝缝补补,有好多补丁,脚上的鞋都是破的,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格外可怜,如果不是他人高马大的有一把子力气,只怕在这长安城连吃口饱饭都做不到。
他这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可是洛倾月却发现,已经有人跟了上去!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将头上的一个簪子拔了下来,又重新插了进去,这动作看上去有点像东西带的不合适,又重新整理了一下。
一直藏在房顶的十七瞬间心领神会,很快就消失在了之前的藏身之地。
面前的大火已经快要燃尽了,巡防营的人也终于赶到了,京兆府衙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次,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历部尚书三位大人全都赶在了当场,甚至就连王德善都已经到场了。
洛倾月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皱起了眉,就仿佛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而一旁的赵夫人则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徐说着洛倾月给她儿子治病,却又漫天要价的事情。
“诸位大人,妾身方才所言,真的是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洛倾月斜了她一眼,缓缓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旁。
“那只怕赵夫人得多死几次了,你说我漫天要价,那你大可以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拒绝我,不应该签了欠条,以后又说没有银子付给我,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我救了你儿子的命,理应收些报酬,而且我写下的方子,你也已经找太医看了,里面所有的药材无一不是稀世珍宝,可有骗你?唉……”
洛倾月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五千两的银子,我已经是做出很大的让步了,你总不能让我做赔本生意吧?我又不是在世菩萨不是靠行医问药积累功德,想要得道升仙的。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我们夜王府,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境遇,在场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的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低下了头。
虽然每个月按照相应的制度,夜王府都有月银供应,可是这些银子和之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之前的夜王殿下战功赫赫,所有人都巴结他,连带着每个月送来的东西也有很多,可是如今送来的衣服料子都是过时的旧货色,有些还生了虫子,根本不能用。
朝堂波下来的赏赐,也是被这些人一再克扣,就连是寻常三品官员的家中都过不了这么惨。
而且因为夜王殿下常年征战,手里的铺子早都已经赏给了当年那些家中有人受伤病故的将士家眷,留在他手里只有那么草草几间,根本就养不起这么一大家子的人。
洛倾月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占理,这赵夫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咬死了她就是漫天要价,想让她就地还钱这一个错处,根本就达不到可以让人伤筋动骨的地步。
“王妃此言也改变不了你,就是漫天要价的事实啊,更何况,这长安城中,谁家日子过得容易?谁家不是精打细算的?难不成就你们夜王府要过日子,别人家都不活了?”
三个大老爷们被两个人的谈话吵得脑瓜仁子都大了,刑部尚书更是直接敲了一下惊堂鼓。
“赵夫人,注意言辞!此事本就是你的不对!”
赵夫人梗着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了口。
“我也不是说不给钱,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便宜一点,或者给我们宽限一些时日,让我们去准备,可是王妃却闹到了公堂之上,还把府衙的牌匾都一把火给点了!这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