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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看了看时间,虽然不算太晚,可要是取了钱再来就没车了,便让傅隽蓉他们明天早上再去。
傅隽蓉没意见,吃完大乱炖,商量好第一批货的具体数字,便跟着大姐一起去地里看了看。
“东边那一片秃了,那是早玉米,刚收;西边这一片是正常时节的,下月初能收,再往南那一片是晚玉米,要到下个月月底或者九月份,还有更晚的,在隔壁屯儿,你要是继续收购,我去帮你们说。”
“那行,这里后续收购的事儿就拜托你跟我们联系了,我们留号码给你,有事电话联系。”傅隽蓉家里还没装电话,留的是顾刚家里的,还有村里小卖部的。
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取钱,离开邮局的时候,傅隽蓉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
几次回头,却发现身后的行人神色平常,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在这群人最后面,有个精瘦精瘦的男人,虽然双眼直视前方,可总觉得不像个正经人。
傅隽蓉想起那晚看到的,还没来得及仔细辨认是不是一个人,顾刚便拽了她一把,两个熊孩子从她身边冲了过去,差点把她撞路灯杆子上。
傅隽蓉回头说了声谢谢,刚挪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加速冲刺的跑步声,一转眼,那个瘦子从顾刚手里把背包抢了过去,顾刚匆忙将她丢下追了上去。
她愣了愣神,也跟了上去。
前面正好是路口,顾刚冲过去之后就变成了红灯,来往都是车子,傅隽蓉只好等到绿灯才过去。
这一等,追过去的时候就见不着这两人的身影了。
她狐疑地往前走了一段,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正在跟毛贼拉扯的顾刚。
她冲上去帮忙,却不料那毛贼手里拿着刀,见她过来就要捅她,吓得顾刚急忙将她推开,自己挡了上去。
片刻后,原本已经挨了一刀的顾刚又中一刀,却越战越勇,一脚踹向了那毛贼的肋骨,踹得那毛贼直接飞出去不说,抢走的背包也掉了出来。
顾刚捂着哗哗冒血的胳膊,赶忙冲上去把包抢了回来,随后扶着墙壁大喘气。
傅隽蓉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也回过神来,忙扶着摇摇欲坠的顾刚:“你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院。”
顾刚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没事,也就胳膊上扎了两刀而已,死不了的。”
说着他把怀里的背包塞给了傅隽蓉:“钱都拿回来了,你数数少了没有。”
傅隽蓉还是觉得他伤得不轻,也没数钱,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处理完,出来了,她才把钱数了数:“没少。”
这也太吓人了,怎么这么倒霉,坐火车遇到骗她善心的,取钱又遇到抢劫的。
她把包捂在怀里,看了眼顾刚胳膊上的纱布,血又渗了出来,大夏天的,可别感染化脓了。
正准备去对面服装店让顾刚买两件衣服换换,就看到那个瘦猴子领着个妹子进去了,手里攥着一沓簇新的钞票。
傅隽蓉忽然想起包里那一堆钞票里有十几张有些旧了的,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怎么,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为了确认心里的猜测,她抬腿要往服装店走去,却不想,顾刚忽然在她身后哎呦一声,捂着胳膊,看着刚刚跑过去的一个熊孩子飞眼刀子。
傅隽蓉回头一看,伤口又裂开了,出了不少血,只能暂时抛下那个毛贼,带他去医院重新处理了一下。
这次她多要了点纱布和消毒水,出去再次找到那家服装店的时候,那个毛贼已经不见了。
这件事在她心里埋下了很多问号,可大街上人来车往,她上哪里去找毛贼对峙?
只能先把生意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回去的车上,她看着顾刚,有意试探:“奇怪,你说,十万块,怎么里面有十几张旧了的钞票?”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人存钱有人取钱,旧的新的混在一起,谁还特地去区分吗?不是无形之中增加工作量吗?”顾刚神色平静,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傅隽蓉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确实有点道理,可她也依旧保持怀疑。
合同很快签完,海运的船也都到了,装完货清点完又过去了三天。
傅隽蓉本想坐火车回去,可顾刚说要去南边跟着验货和交接,便随着最后一艘不是很满的货船走了。
两人挤在一个船舱里,夜里顾刚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说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胡话。
傅隽蓉怀疑他是装的,没理。
到了后半夜,顾刚都开始哼哼了,傅隽蓉实在听不下去,伸手摸了摸,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生病了。
也许是吹了海风着凉了,也许是伤口发炎,她不清楚。
她找船长要了点感冒药,端了碗温开水来喂他吃药。
药是吃下去了,人却也遭了殃,直接被烧迷糊的顾刚环在了怀里,挣扎不得了。
傅隽蓉非常生气,这人怎么这样?
一边用力推开他,一边用力掐他,试图把他的理智掐回来。
这一掐没注意,又把他伤口给弄裂了。
她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顾刚喊醒的。
她看了眼自己跟他暧昧的姿势,匆忙站起来,将地上的水碗端起来:“你烧退了没,自己摸摸看。”
“退了,蓉蓉,你真好,谢谢你。”顾刚笑得真诚,也笑得迷人。
傅隽蓉却觉得这笑特别的折磨人,她什么也没说,扭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