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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尊赠礼·先斩来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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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归想,谁也没有本事去查证,大部分的人没有机会见到凤婕,即使见到了,提问了,凤婕也是冷冷地不给回答,路飞扬当年只隐约提过一次,吃了一碗超大的闭门羹后,便再也不提,自己在答案卷上填了确认的印记,但此刻,小殇却说孙武不是西门朱玉的儿子?

小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仅让香菱吓得几乎跳起来,就连正踏步离去的路飞扬都一下子停住脚步。

左右两侧吼声,虽然同为大吼,却分别蕴含阴阳之力,相互交错间,彼此抵销,不只把对方的声音消去,还把十数米范围内的所有声音都消除。自敌人发动袭击、现身,至今不过短短十余秒,不但攻击迅速,更有这种消去声音,阻绝外援的奇技,堪称是完美的杀阵。

时间计算得正好,两人一离原地,适才脚下所立之处,无声无息,化为一大片流沙地,并且形成一个十余米深的坑洞,所有东西都随着流沙往下坠,这等破坏力在两人眼中并不稀奇,难得的是发动时毫无征兆,瞬间完成,无迹可寻,要是没有及时一避,不免顺着流沙坠下,为敌所趁。

孙武见过不少大场面,死人也早看习惯了,但这么一幕人头雨,仍让他有强烈呕吐的感觉,当他转过头想问袁晨锋,这才发现路飞扬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面色森寒,却对满空血雨视若无睹。

孙武知道路飞扬武功高绝,这点已经在连日的战斗中充分体验,不过,自从在洞穴中与心眼宗主的战斗后,孙武并没有见过路飞扬全力战斗的模样,更别说看他出手杀人,哪想到他不鸣则已,一出手竟是这么重手。

袁晨锋的震惊更甚,路飞扬这一下出手的凶狠,也把他给吓住,尽管他知道路飞扬有意藉此向敌人传达愤怒,震慑来敌,却仍止不住心头的惊骇,多少年来,还是首次见他出手夺人性命,居然……一点都没有顾虑,一点都不留分寸……这些是演技?还是他动了真怒?若是后者,他为何发此盛怒?

「路叔叔……你……这些都是……都是……」

只是,路飞扬也仍记得,面对自己的质疑,西门朱玉依然有他的一套想法。

「师……嗯,您这也未免霸道了,人家是练功练成那样的,又不是出于自愿或整形,他也不愿意弄成那样啊。」

「……逢年过节,送礼走动……谁不认识谁啊……」小殇白眼一翻,朝着对面挥手,「嘿!三个老东西,去年送错月饼被痛扁的糗事还记得吗?今年别再送伍仁口味给你们主子了,他现在不当好人,送错口味分分秒秒会没命的。」

「呸!你不知道我一看见伪萝莉就想杀人吗?」

「哈,不错。」路飞扬笑道:「当年我听完也是这么说的。」

「我告诉你们吧,那个人啊……这辈子只有他踢别人落火坑,从没有人能逼他做什么事的,你们蠢到逼他表态,真以为他改当善男信女了吗?」

两声大吼一起发出,孙武可以清楚感觉到空气的震动,还有自己耳膜受激烈震荡所造成的晕眩,但诡异的是……这两声大吼,没有声音,孙武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搞错,又或是被震聋了,直到第二道声波轰来,才体会其中奥妙。

最初交手时,孙武还没有想太多,但到了此刻,孙武已经非常清楚,敌人就是针对自己而来,一招一式都带着克制性。

孙武与袁晨锋背靠背应敌,这几天两人联手作战,默契极佳,孙武这么一说,袁晨锋便知其意。

这构想不错,袁晨锋只是担心,万一连这点也在敌人算计之内,贸然使用神掌,被敌人趁隙反杀,那就危险了,这一点孙武想必也心里有数,所以,才委托自己做掩护,既然如此,等一下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不让敌人有机可趁。

「可笑的小子!还妄想魔门的至尊之位,真是自以为是。」老农狞笑道:「别以为他在你身上耗费多年心血,你就能觊觎大位……本次我们出击之前,门主已特别表态,他对你们已经不感兴趣,又没耐心等你们自生自灭,就让我们扫垃圾一样把你们给扫了,哈哈哈哈……」

孙武第一次碰到这种攻击,差点以为对方在变戏法,幸好这段时间与袁晨锋拆招养成自然反应,每次袁晨锋的小擒拿手一缠上来,他就习惯性地鼓劲狂震,要尽快把敌人震开,不给敌人锁脉刺穴的机会,否则纵有金钟罩护体,若穴道被短时间内密集攻击,真气流转就会受到影响,削弱金钟罩的抗击力。

一声叫唤,打断了路飞扬的回忆,抬头一看,却是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小殇,「你恨西门朱玉吗?」

内劲一吐,有如山洪暴发,孙武如今的力量,足以傲视年轻一辈的所有高手,连袁晨锋也不敢正面相抗,成功将敌人震开,但与此同时,孙武注意到敌人本来要顺势攻击手臂上几个穴位,若非被自己抢先一步震开,攻击便会得逞,而那几个穴位,正是金钟罩真气流经路线,要是给敌人先打中,劲力又够强,金钟罩就会出现罩门以外、本不应有的破绽。

「孙兄弟,交给我吧,你放心一搏就是。」

风停的时候,孙武发现周遭的树林里出现了不少人,遥遥包围住自己与袁晨锋,人数粗略一估,大概也有十七八个,怪异的是……这些人虽然来意不善,却一直保持沉默,身上也没有任何杀气,更不主动攻击,孙武搞不清楚他们想干什么。

路飞扬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特别是当他陷入过往回忆后,更完全沉默下来,尽管他没说什么,香菱却仍知道那些没出口的话。

「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香菱道:「西门先生的理想,如果和您一样,都是想要救民济世,为什么他会……嗯,您知道的,他的手段、他的作风,似乎并不是那种以民为本、博爱万民的心态,既然没有爱民之心,又为何……」

「别分心,敌人来了!」

「呃,这个……我……」被这么一问,香菱顿感尴尬,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

「哈哈,也许体贴和为人着想都是错的,但这总不能说是我的错吧?」路飞扬笑着站起来,手挥了挥,就往前走,刚才的话如果是别人说,自己的反应或许没法这么淡然,可是再怎么样,自己还没有沦落到被一个孩子控制情绪……

路飞扬微微一笑,举起了手,缓缓握成拳头,骨节发出「喀喀」声响,青筋突露,威吓意味十足。

两人之中,孙武始终占了金钟罩的大便宜,虽然身上连挨了几下,但只是衣服给戳了几个洞,并没有受伤,不过隐然生疼的感觉,也让他有所警觉,知道如果再给对方多打中几次气脉,自己的金钟罩便有可能被制造出罩门,非常危险。

敌人状况不明,又是有备而来,这么打下去风险太大,孙武是打算豁出去,直接动用如来神掌一拼,在这猛招之下,就算不能把敌人全部干掉,至少也可以打乱敌人部署,让附近的同伴查觉到出事。

『歪理?你先确定这个世界是正的再说,歪理走歪路,恰到好处,你如果一定要正着走,那时就是你自走绝路了。』

这话委实让人意外,一直以来,孙武的身世便是谜,未经证实,也无法证实,所有人只能根据当年的线索来猜测。虽然以武沧澜为首的一票人,主张孙武是皇室之后,是武沧澜的亲生儿子,但包括路飞扬、虚江子在内的人们,却始终认为孙武是西门朱玉的遗腹子,就连香菱自己也是这么想。

「……发现了吗?其实你们才是被放弃的东西,是专门送过来被我们扫出去的垃圾!」

香菱正觉得糊涂,跟不上事态发展,便听到远远传来气劲爆响,顿时知道不妙。听方位,是孙武、袁晨锋那边发生战斗:气劲、刀剑碰撞声连响,来犯者实力不俗,而且甚有心计,且战且走,已经将孙袁二人迫至一定范围以外,因为拉远了距离,再加上这边三人刚刚都分了心,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路飞扬就是因为察觉到这点,立刻赶去援手的。

「袁兄,他们……」

「……不必了。」

孙武的战斗经验累积多了,很清楚有哪些破解自己金钟罩的手段,其中之一就是攻击五感,毕竟金钟罩再强,也从没有人能把金钟罩练到耳膜上的,所以看到敌人的第二阵是这攻势,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路飞扬与袁晨锋一搭一唱,对面的上魔二使表情就越来越难看,想发作却又没有那样的实力,路飞扬的出现不在他们预料之中,他们出击前所收到的情报也未提及此事,如今已是进退不得。

不管怎么想,这都实在是一件大糗事,上魔三使登场的威风与诡异,被扫得荡然无存。尽管如此,他们所注视的却非小殇,而是刚才出手杀人的路飞扬,半晌过后,那名浑身土气的老农,似是三使之首,代表开了口。

「袁兄,多谢……」

「他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如果太爱,就会患得患失,做什么事情都放不开手脚,所以如果真的要为天下万民着想,要让他们过好一点,就不能把他们看得太重,尤其不能把他们摆在第一位,这样大家都能远离颠倒梦想,无有恐怖。」

「这……怎么回事?」

这一句话扔下,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敌人,而是孙武,他几乎跳脚起来,想要怒斥小殇,却又怕一句话喊出去,泄漏得更彻底。

「哈哈哈哈~~~~」

孙武不了解路飞扬在笑什么,香菱、袁晨锋却是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跟着便用同情的眼神望向上魔三使,上魔三使的脸色更是阵青阵白,变得极为难看,老农怒不可抑,伸手指向路飞扬,骂道:「少得意,陆……」

香菱在一旁也为之莞尔,小殇所触碰的那个话题,对多数男性而言都是重中之重,不可承受,但眼前这位一生不知经历多少风雨,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挑动情绪,自己肯定对他非常失望。

一句问话还没问完,孙武骤听见一连串奇异的「喀啦」声响,紧跟着,他更看到了自己将会久久不忘的一幕,那十八个人的头颅连带脖子,像陀螺一样,在躯干上飞快转了起来,转动伴随着清楚的骨碎声,而当急转在数秒内达到颠峰,十八颗不成形状的头颅拔体而起,划出尖锐的破风声,直冲上半空,怵目惊心的鲜血则在旋动中向四周喷洒,造成一场凄厉血雨,红印斑斑,尽洒在周围的草地上、树叶上。

西门朱玉的道理,总是那么奇怪而偏差,自己从来不认同,也不想认同他的道理,但为何这一路走来,总是自己在碰碰撞撞?难道,真如西门所说,这个世界就是歪斜的?

小殇道:「嘿!是不是觉得他们像三兄弟啊?你的直觉一点都没错,这三个老东西平均年过六十,合称上魔三使,在魔门销声匿迹之前,是魔门内赫赫有名的人物,至于在外头……他们专干狗屁倒灶的鸟事,杀人如麻,听过他们名字的都被当场干掉,所以知道他们的人不太多。」

小殇来到香菱面前,「魔门和楼兰应该都有测谎技术吧?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