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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曲天明,菘蓝自内合上房门,要来伺候秦皎皎上榻入睡。
秦皎皎戳了一把她的眉心,“睡什么睡,旁人信以为真也就算了,你不知道我才刚起床吗?”
菘蓝被她戳的后仰,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小姐,你方才是在赶曲公子走呀。”
她目露疑惑:“可小姐为何要这样做呢?我以为曲公子今日主动来找了小姐,小姐该是十分开心才对。”
毕竟秦皎皎昨日还因着曲天明不愿陪她外出,独自一人在房中自怨自艾了好几个时辰。
秦皎皎不语,转而从窗边小框中翻出一把交股剪刀,“菘蓝,将我的指甲修短一点。”
她的十指本就生的白皙纤长,再蓄上指甲加以保养,一双手执着书卷,翻动书页间便颇具美感。
曲天明喜静,总是嫌她性子闹腾,唯独在见到她这般安静读书时,面上才会露出几分惊艳赞赏之色。
也因着这个缘故,即使秦皎皎不喜蓄甲,这指甲也一直都留着。
只是现在却没了再坚持的必要。
她颇为愉悦地由着菘蓝为她修好十指,又挑了支自己十分喜爱,却因为曲天明一句‘略显张扬’便从未戴过的发钗,梳妆妥当后拉着菘蓝出了门。
马车从秦府偏门驶出,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曲天明则站在门后,直到再瞧不见马车的踪迹,他才深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回了竹院。
马车一路驶向正阳大街,最终停在了街口旁的小巷里。
秦皎皎提着裙摆跳下马车,从街口左侧的第一家铺子开始买起。
她买的大多都是些吃食,也有些小巧精致的配饰摆件,菘蓝跟着她身后,大包小包地抱了满怀,直到进了家茶楼歇脚,才终于瞅着机会哀嚎一句,“小姐,咱们给曲公子买这么多点心笔墨,他用的完吗?”
秦皎皎端起茶盏小抿一口,不悦道:“谁说是买给他的?”
前世的她满心满眼地扑在曲天明身上,不仅为他备齐吃穿用度,就连他家中那个贪婪嫂子的开销都一并担了去,每每出街,买回来的十件什物中有八件都与曲家相关,反倒忽略了自己的父亲。
“我这是买给爹爹的。你不是爱吃这家茶铺的梨子糖吗?今日一并买了。”
这丫头比她还要小上两岁,本就是个娇憨又胆小的,可前世见她被上了镣铐,竟不顾出鞘的晃晃刀刃,直接哭喊着扑上去阻拦。
菘蓝的眉眼跃上喜色,大声道了句‘谢谢小姐’。
她下楼寻了伙计称糖,才接过包好的糖果,方才还端坐在二楼喝茶的秦皎皎就已经打头出了铺子。
街尾似是起了些骚动,乱糟糟地围了一群人,秦皎皎所处的位置略高,一眼就瞧见了那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冷面男子。
是钟伯行!
认真来讲,她与钟伯行并无过多交集,毕竟这被众人称作‘玉面阎罗’的大理寺卿钟大人,向来都是个孤僻冷漠且不爱与人交际的主。
秦皎皎一阵恍惚,脑海中闪过前世入狱时的画面。
那是她从未陷入过的窘困无援的境地,明明是一席娇艳红装,衣襟袖口却被拉扯的不成样子,手脚坠着沉重的枷锁,以一副风鬟雨鬓之姿被人推搡着,自正阳大街一路行至了牢狱门前。
“那不是秦尚书家的女儿吗?”
“真是造孽唷,从前那么体面的官家小姐,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还心疼她呀?她爹贪的那些银子里,说不准就有我们辛苦上缴的地丁银,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沿途都是百姓不绝于耳的指点议论,道道围观目光有如实质,一层层破开她曾经的骄傲。秦皎皎面色惨白,即将迈过牢狱门槛时,却因脚下无力,整个人猛然向前扑倒。
有人接住了她,触及到她簌簌颤抖的冰凉双手,又利落地脱下外袍,兜头遮住了她满身狼狈。
那是秦皎皎第一次遇见钟伯行,眉眼冷峻的男人眸色幽深,于扶她起身的间隙里低声给予了那日唯一的安抚与保证,“你放心,我定会查明事实真相,还你全家清白。”
“小姐,小姐?”
菘蓝抱着糖跑出来,顺着她目视的方向望了过去,“咦?那不是钟寺正吗?”
原来钟伯行眼下的官职是大理寺正。
秦皎皎回神,“你过去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何事?”
菘蓝小跑着赶了过去,不消片刻又小跑着返了回来。
“该是一伙泼皮无赖,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非说钟寺正撞倒了他,同行的几个年轻人什么赔偿都不要,正不依不饶地要求钟大人给那老人当街下跪道歉呢。”
秦皎皎颦眉,“不要赔偿,还要钟大人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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