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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咫尺的地方，听见‘咔嚓’一声。
门，上锁了！
有人进来了！！
是慕楮！
“呼…呼……”
程以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他急急忙忙摸向枕头边，摸到装着抑制剂的盒子时终于彻底摆脱噩梦。
额边沁出冷汗，他擦了擦，心说也不知道几点了，哥哥回来没，睡前他把手机放到哪里去了……
他缓慢坐起身，忽然愣住。
阳台的落地窗，什么时候合上了？
睡前明明开着的，现在却连一丝风也没有，跟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越想越不安，生出股冲动打算去确认房门有没有反锁，正要下床，猝不及防被惊得跌坐回床上。
“啊！”
刚才他往床头柜摸去，好像摸着了……人！？
怎么可能…？
自己的房间里，有其他人在？
他下意识缩回被子里，卷着往角落躲。
可他不经意的触碰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下一瞬，床铺发出‘吱呀’的声响，某个人欺身而上。
他瞬间头发发麻，心底的惧意不停往喉咙上窜，再也克制不住叫出声。
“是谁……你是谁！”
“陈…唔！唔唔唔！”
嘴巴被对方捂住。
程以害怕得使劲挣扎，料想不到原本用来驱除寒意的被子竟然成了最大的阻碍！
那人坐到被子上，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下，迫使他动弹不得。
他彻底慌了神，在心里大声呼救：哥哥！陈叔！救我！
然而，谁都没有来！
这个凭空出现，擅自进入他房间的人，宛如巨石压顶！
对方的做法也相当匪夷所思，好像乐于欣赏他惊惧的模样，好半晌一句话不说，也没对他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只是压制着他。
直到他暂时放弃挣扎，决定一鼓作气再试一次，那人突然俯下身，凑近他耳边。
“程以。”
那道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刹时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一下子停止动作。
慕楮……
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彷如闯入无人之境似地进入程家！？
为什么之前放他走，默许哥哥带他回家，现在又来找他！把他当猎物玩耍吗？
他又惊又惧，气都喘不匀了，呼吸难受。
慕楮松开手，他立刻大口大口喘着气，发着抖不敢吭声。
慕楮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冷冰冰说道。
“对于我的事，你总是遗忘得特别快。”
“或者你，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并没有……”他迅速辩解，然而在慕楮自嘲的失笑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慕楮怒意腾起，一字一句咬牙道。
“你忘了！我问过你，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你跟程桁走的那一刻，就做出了选择！”
“既然程家的人都擅长以交易解决问题……程以，那接下来，该是你履行交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