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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换代的天地‘场域’,在未来将会把我们的符文再现,化作新的场域,大规模的‘涌现’出去,再度等待着后来者的排列组合,一直到完善到一定程度为止。”
“这是天地的成长,还有与众生的互动!”
姜逸飞的灵魂轰鸣,尽管它在极速的燃烧与消散,但却觉得有一枚道果在冥冥中凝结与补完。
那是“他化诸天,他化众生”!
原本,这枚道果是残缺的,哪怕魔祖苦尽了祖宗,祸害了仙域,也只是得到一个半成品,还只能傻瓜式操作,简单运用。
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但现在开始,这枚道果在升华,一些残缺自然补齐,在演化完整!
因为,姜逸飞参悟了众生的起源、天地的成长,站在另外的视角去看,去演绎。
冥冥中,那枚道果变化,“仙域”的景象朦胧了,仿佛显化出了另外的一面,是一个宏大至极的场域,不断的演变。
此刻,倒映出了天地最初始的面貌,与之叠加到一起,又有时空斑驳,透出无尽的神秘。
另外,众生则是虚淡了,他们并不是消失,而是露出一枚又一枚的符文,倒映出一种又一种复杂至极的场域,都浓缩在一具身体中,从古至今,回荡着最古老的先民们开辟大道时的筚路蓝缕,还有大道无悔的一往无前!
“我悟了。”
姜逸飞轻叹,“天地与生命,是最可贵的珍宝。”
“场域进化路,让我明白了许多最深层次的隐秘……”
“至此,我把握世间种种进化路的根本,明白了内在的逻辑所在……”
“什么仙古法,什么以身为种,乃至于是花粉路,族谱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与场域有关……”
“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皮肉是场域,筋骨是场域,血脉是场域,乃至于脏器、灵魂……一切种种,皆是无数代之前的先民,用他们的魂,用他们的心血,凝聚而成的场域,在天地演变中成为了后人诞生与修行路上的根基!”
“所以,才能有以身为种这样开发自身内在潜力的法门……因为真的有这样的潜能!”
“后人,站在前人的尸骨上崛起,很悲凉,又似乎很豪迈……”
“这个过程中,天地环境扮演着催化和记录的功能,不同的体系,解锁的程度不同,于是就出现了不同的门槛。”
姜逸飞在明悟修行的根基,这一刻他的触动太大了,几乎可以说是在化身成为真正的“道祖”!
不是一条进化路的那种“道祖”,而是把握所有修行路演变根基的大道之源头,进化之始祖!
“唔,这样一来,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诡异一方对上苍、诸天的摧残,那摆放在祭坛上的祭品,一次又一次的大祭……”
“明明那是最没有效率的作法,如最原始的刀耕火种……”
姜逸飞感叹。
他曾经很不理解,刀耕火种,野火燎原后再让诸天重新演绎生机,繁荣生灵。
这多麻烦?而且也很不划算。
换做他走马上任当始祖,多半是要大改特改的。
当资本家,这工作他熟悉啊!
收割众生,无非是另类些的养殖业嘛!
真想创造最大利益,散养怎么行?
在这方面,得学学聪明的地球人,看他们是如何批量养殖“蛋鸡”的,那才叫将一切价值利用到极致,从生存空间到环境温度,从饲料选择到情绪调控……像是为了防止蛋鸡自杀,能将鸡的喙给剪掉;为了保持最大程度的产卵,温度始终恒定。
相信用这样的方法,大祭绝不是难事,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收割一大批。
且,下限还能继续突破。
让鸡生蛋,还要考虑鸡的极限……等技术突破,直接人造!
人造蛋,人造肉!
而这样的技术,不要说始祖,仙帝都有——映照!
毁灭一次众生,然后就去映照出来,批量化处理,资本家来了都要说好!
这足以为铜棺主不断献上最丰盛的祭品!
魔祖曾蔑视,觉得高原上的那群始祖可能还不如学历造假的叶凤雏,更不要说他了。
好歹他即使学历造假,在当初“访问”地球的时候,也顺手赞助出来了一个博士的学位嘛!
这可比大学毕业的凤雏强多了!
如今蓦然回首,他有所猜测,或许是铜棺主的嘴很挑剔,不愿意享用这类批量化的“工业产品”,突出的就是一个绿色食品,不肯吃大养殖场培养的千篇一律的蛋,而是自然长成的、会唱、跳、会打篮球的鸡生的蛋!
那浓缩的是一座座天地中,万古沉淀以来的心血,天地繁衍众生,众生则为天地繁盛大道,天人辉映,演绎最精彩的道果!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呢?”
姜逸飞品味着死亡的感受,灵魂在消散,念头却始终转动,突发奇想不停,“他年我若上高原,定然要试探一二……映照曾经毁灭的纪元,看一看铜棺主吃不吃过期的食品?”
“他若无心之失,定然是无所谓的……若是有心为恶……”
他悠悠想着,等待自己的死期到来。
不过,就在他灵魂场域将散的那一刻,一直在艰难跋涉的青铜棺终于奔腾起来了!
“轰!”
它就像是世间最凶暴的兵器,此刻横冲直撞,生生崩开了万古时空的迷雾,杀向了此地!
“嗡!”
瞬间而已,姜逸飞就被撞飞了——这绝不是形容,而是真实的上演!
但不得不说,这很有效果,那青铜棺仿佛带有一种神妙的力量,连姜逸飞在化道的进程都生生阻住了一瞬,保存下了一线生机!
“快上车!”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从青铜棺上传来。
姜逸飞抬首去看,只能看到一个黑雾环绕的身影,他带着斗笠,将真容掩盖,此刻手持船桨,有纵横万古的气象。
姜逸飞没有问什么——能不死,他还是不想死的。
一只手伸出,恰与斗笠人的手相握,一个用力间,他像是被拽出了另一个我,被拉到了青铜棺上。
而在原地,一团泥土散开,崩散了人形,始终在与天地共鸣,仿佛一切如旧,是历史原有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