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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樱宁看着空荡荡楼梯,嘴角向下。
讲实话,她非常看不惯权沉这样的性格及态度,和许多年前对他的印象一模一样。冷淡、轻蔑到让人讨厌。
下次?还能有什么下次。
但没有办法,自己处境艰难,实在难做到独立。所以她始终干着这么一件事,就是忍忍忍。
临行前一天,她收拾好简单的必备物品,戴上一顶从权沉桌边看到的棒球帽。
她当然不敢直接拿他的东西,是经过了事先询问,因为她实在需要,而他答应她的方式是一贯的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不反对,一个无波无澜的眼神,她就当同意,也尽量把控着每一次得寸进尺的程度。
因为眼角边有一块胎记,她面颊两侧一直留两缕头发,当然比权沉面颊旁的那两丝儿要多,也更长些。如果不被风吹起,它们可以将她那块胎记给遮得很好,可惜这个世界的空气不可能静止不动。
她在客厅的落地镜前试戴帽子,将帽檐下压,压住两侧的刘海,同时遮住上半张脸。似乎觉得这样太阴沉,她将帽檐上抬,又让一整张脸露出,通过镜子看正坐在沙发上的权沉,问:“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只要看不见胎记,我在人群中就不会太显眼。”
权沉抬眼,给了她两秒的目光,而后得出结论:“没觉得。”
“嗯?”
薛樱宁在镜子前皱眉,反复咀嚼他这回应才有所捋清,好奇:“为什么?”
“因为没有胎记还是会非常瞩目。”
“……什么意思?”
“非要我说出来吗?”权沉撑着半边脑袋,眉头渐渐皱起,“因为会太好看。”
薛樱宁:?
他说完了,低回目光,继续玩手机干他自己的事。
薛樱宁也收回目光,只通过镜子看自己。
算了,看权沉那副样子也不像真心赞美,只是如此平静地做着陈述。她重新将帽檐下拉:“那就这样。”虽然会挡住她挺多视线。
……
次日出发,她随权沉走到院中,他开一辆黑色的吉普牧马人。
她以此推测,他也是晚了一年才上学,因为他现在不仅成年还有驾照。
仍旧是崎岖的山路,晃得人昏昏沉沉。
两人于上午十一点到达川城市区的繁华地段,街景一下就变得熟悉。高而密集的楼宇反射出光怪陆离的金属光彩,此时是周天,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且衣着装扮与奚镇比起来如同两个时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如此多不同的面貌。
权沉将车停在会展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而周边恰好是一繁华商圈。薛樱宁压低帽檐,随他下车,直奔肯德基。
很大胆地坐在靠窗角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因为那玻璃是单面的。
薛樱宁摘下帽子,因为她面对玻璃,且有胎记的那一侧靠窗。
权沉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手腕上有一条古铜色链子和一只很宽的手表。他手也蛮好看,所以当他拿着一只满满当当的托盘在她面前落座时,身后是恰好有很多人走过的街景,光透过玻璃明净的质地照进来,她还有片刻恍惚。
随后开始毫无形象地吃汉堡,听权沉一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的揶揄,甚至没顾上观察他吃肯德基的样子。
她吃完时,他早已在对着窗外出神。
只是他面庞偏过去的角度非常刻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明白,大概是有挺多人在有意无意地瞄他。
毕竟是个近一米九、穿黑色衬衫,还扎个丸子头的帅哥。
她忽然轻蔑地笑出一声,权沉收回视线。
“你是不是吃完了?”
她点头。
“吃完就走。”
看出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薛樱宁动作麻利,随他离开,下午的事也不过逛逛商场和展会。
以防万一,他还建议她买了只口罩。一切都准备就绪,晚上因为不饿只吃了些小吃,傍晚六点五十,两人进入钢琴表演所在的音乐厅。
看到了那架出现在无数张照片中的金色钢琴。整个会场果然都闪闪发光。
对照门票上的字母与数字,两人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落座,而参赛者家属无疑在前几排。
没多久,薛樱宁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形。
是关贯和秋晓耐。
两个人外型天差地别,此时却情同姐妹,秋晓耐甚至挽着关贯的手。而她们今日的共同关注点无疑只有一个人——徐岛予。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其实真没什么可难受的。
过了这么多天,薛樱宁似乎已经对这件事麻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倒是像看笑话,带点讽刺,随后还有生理性呕吐感。
她忽然拉起权沉的手:“我们走吧。”
权沉难得有些讶异。
不过他讶异的点是,她握住了他手。
两人目光相触,他用挺锐利的眼神示意她,薛樱宁才后知后觉,像碰到什么虫子一样丢开他手:“我说,我突然没什么兴趣了,本就是想亲眼确定一下,现在看过了,就明白了。我觉得你应该也对弹钢琴没什么兴趣。”
权沉的眼皮似乎比以往更低一些,平静了一天的眼里难得露出些戾气。
被她摸过的那只手的指头捻着,最后也只是深深地叹出口气:“我觉得我真是有病才陪你来到处折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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