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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脸上的笑意已经逐渐变成无奈了。
这山里的村民难道真的就这么淳朴吗？
秦湛甚至一度都理解不了，这到底是淳朴，还是傻了。
为什么普通的人玩不了拆东墙补西墙？
那是因为他们拆的东墙已然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实力。
但是这是公家啊！
作为公家来说，在这么一处与世隔绝的山村里，公家的威信，就是绝对的权威。
更何况，全村都在这一条船上。
谁要是想要下船，就是跟全村作对！
到时候都不一定需要公家开口。
其他的村民就能帮公家把麻烦给解决掉！
直到这个时候。
傅友文才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面前坐着的这个双目失明的青年时眼中已然只剩下了震惊之色。
自己要是早点看穿这一点。
户部每年何至于还只有这么点银子！
堂堂大明朝的户部衙门上上下下近二百余官吏每年绞尽脑汁，竟然不如这年轻人随口而出的几句话！
傅友文总算是知道朱元璋为何要在钟山之上这么重要的位置修一座小院了。
秦湛自然是知道这么做的弊端的。
理论上，借钱这种事情，本质是就是吹泡泡，一定是要结合自身实力的。
但那时建立在有外部资金输入的情况下！
“黄老爷子”这个村是什么情况？
最多也就是拿着村里自己人的钱去吹泡泡。
有出必有进，从一开始到结束，这个账目就是平的！
这就是相当于左脚踩右脚，永远不可能上天。
因此这样借钱最多也就是起到一个盘活资源的作用。
压根就没有外面的世界那么多风险。
所有的资金都没有避险途径，就等于是所有的资金都获得了避险途径。
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最后即便是这个泡泡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也无外乎就是肉烂在了锅里。
大不了就是费点功夫把肉在捞出来呗。
良久之后。
朱元璋才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傅友文问道
“那，老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友文自然是知道，朱元璋这是想赶人了。
只得在一旁讪笑道
“没有了。”
说罢，傅友文便躬身对秦湛行礼道
“多谢先生，傅某受教了！”
看着起身欲走的傅友文，秦湛忍不住问道
“老傅，你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