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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眸光死死盯着顾肆寒，“可那个时候我才九岁。”
“没错，是九岁，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哭包。”顾肆寒低笑，声音又好听得诱人。
“真的吗？”叶南倾清澈的眸子里布满了疑惑。
可惜，她对九岁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
顾肆寒嘴角微扬，眼角笑意温柔，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被老师批评，哭。同学不跟你玩，也哭，被人抢了糖，更是哇哇地哭……”
叶南倾脸都羞红了。
救命啊。
顾肆寒怎么知道她这么多的事情啊！
“倾倾。”顾肆寒轻声喊她，把她搂在怀里，“没关系，你是小哭包的时候我也喜欢。”
“但是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不能为不值得的人哭。”
“以后有人欺负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反击回去，好不好？”
“打坏了人，我负责。”
叶南倾抬起头，刚想问“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顾肆寒俯身低头，堵住她的唇。
这种柔软湿润的感觉，让他有点上瘾。
他原来不知道，接过吻以后，嘴巴是甜的。
于是，不喜欢甜味的人，第一次对这种味道流连忘返。
“倾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即便是死，也会死在你身边。”
叶南倾瞳孔猛地一热。
死的那天，叶安雅面目狰狞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本来今天他已经登上了离开帝城的飞机，可是，为了回来确认你的安全，他落入方奕哥哥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陷阱……”
以及顾肆寒苦涩的那句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不曾想过将这两句话串联在一起。
可一旦串联在一起……
顿时泣不成声！
顾肆寒是不是又早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可即便是不归路，他还是来了。
不争气的眼泪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顾肆寒，你真的做到了。
死在了我身边。
可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才发现，你死了我会有多难受？
顾肆寒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角哭得猩红，每一下，都让他的胸腔像是堵了石头。
“倾倾，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肆寒扶着她的肩，粗粝的手指轻轻拭去眼角挂满的泪珠，那眼泪就顺着指尖往下掉。
怎么也止不住！
顾肆寒手忙脚乱，连话也不会说了。
每次远远看见她哭他都想要去哄来着。
可现在她当着他的面一直哭，他一点也不会哄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个傻逼！
于是连忙给陆燃打电话。
虽然陆燃还不如他，但是有些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个建议。
陆燃接到电话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本小说在看，大咧咧地回了一句：“怎么了？肆爷，找我有什么事？”
“倾倾一直哭，我哄不好。”顾肆寒声音嘶哑。
“是吗？”陆燃这就来劲了，干脆直接放下小说，坐直了身子，“她为什么哭？”
“我就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