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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湛一双晦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
眼前的时念，和印象中的比起来，竟变了好多。
外貌变了，声音变了，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松了手，“念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不知道，他得知她回了京都的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马不停蹄地只为了见她。
“裴先生。”时念眼神疏离，“我跟你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我回不回京都这件事，都跟你再没有什么关系。”
“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然后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裴南湛固执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嘲讽。
这质问声听起来是那样的理直气壮，而他锁死她的目光是那样着急和灼热。
时念看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震惊，变得失望，再变得……冷漠。
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裴南湛，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
裴南湛顿了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呵！”时念忽然嗤笑出声，“你一面说着不喜欢我，一面又因为我跟其他男人有一丁点的接触就震怒。”
“你作为我的妻子，怎么能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裴南湛急声道，“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
“那现在呢？”时念笑得苍白，“那现在呢，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吧？”
裴南湛愣住，被噎得无力反驳。
时念推开他，笑得非常冷漠，“我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又如何？就算是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管不着我！”
这句话掷地有声，似嗤笑，似告诫，又似惩罚。
走廊上的人纷纷朝这边看来，可时念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脸色都不变一下。
裴南湛面色苍白，满目震惊！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时念冷眼扫过他，“我说错了吗？我又不犯法。”
裴南湛错愕了好久，望向时念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这种话，真的是从那个记忆里温柔到骨子里的她说出来的吗？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时念，你跟我走。”裴南湛看了一眼四周，“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时念躲开他，拉开距离。
“时念！”
时念冷嗤一声，“裴南湛，有什么不如就在这里说，你跑来找我做什么？总不会是还没忘掉我吧？”
裴南湛这个人，仗着她对他的喜欢，向来傲慢得不行。
如今竟然主动来找她。
裴南湛哪里见过这样的时念？
她在他面前一向乖得不行。
隔了几年的见面，他只从时念眼中看到了对他的不屑，半点没有以前的温情。
他咬了咬牙，保持着以往惯常的冷漠。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还对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