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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哥儿,可能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只是云泽却又紧跟着问道:
“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雪姬面露错愕之色,旋即苦笑一声,轻轻摇头。
“从未听说天下有人可医相思苦疾。”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怎么在云泽的意料之外,只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太甘心罢了。
云老爷子不肯答应云泽在山上多待一些时日,更不许云温裳随同云泽一起下山,也便是说,云泽最多也就只能在山上待到正月二十六,届时,就无论云泽是否愿意,都会被云老爷子直接丢下山去,不许他再继续多待哪怕只有一日时间。
一年之内,只许在山上待一月。
无论来几次,也是全部加起来就只有一月时间。
对于这个规矩,云泽始终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也始终想不通云老爷子给自己立下这般规矩的理由是什么。便哪怕云温章对此已经有所猜测,但在云泽看来,却是极其不可能的事,破绽实在太多,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使其立住脚的理由存在。
可云温裳的血肉精气之亏虚,也绝非一月时间就能调理恢复的。
雪姬继续开口道:
“那本书上所言的许多东西,都是毫无根据的杜撰之言,倘若哥儿再翻两页,就还能见到孟婆汤的配方。如其所言,孟婆汤以八泪为引:一滴生泪、 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五寸相思泪、六盅病中泪、 七尺别离泪,而这第八味,则是孟婆的伤心泪。孟婆汤八泪为引,去其苦涩,留其甘芳,如此煎熬一生,方能熬成一锅好汤。”
说着,雪姬忽然摇头一笑。
“都是坊间传闻杜撰出来的东西罢了,却还要写在书上,实在误人。”
闻言之后,云泽更加沉默,一言不发,重新抬脚走向宁心院。
只能是在这有限的一月时间之内,多去陪一陪云温裳罢了。
也便是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云泽都只是在宁心院与修云院两点一线,也总是竖着进去修云院,然后满身酒气横着出来,还总能见到云温裳站在修云院门口微笑相送,满脸期盼。
云温裳对此知之甚详,甚至偶尔还会陪同云泽一起前去陪伴云温裳,却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云泽被云温裳一杯接一杯的梨花酿彻底灌醉,十分无奈。
尽管早就已经知晓木灵儿因为身上占了一个“鬼”字,就断然不太可能与人有后,却也捱不住希儿与木灵儿的苦苦相求,最终就只能以儒家修士言出法随的能耐,在木灵儿的小腹之中,封印了一团取自云泽一滴鲜血化开之后的生命精气,为木灵儿营造出了已经有孕的假象,可以任凭云温裳随意查探,也不会察觉到分毫不妥。
也便是在云泽即将下山的前一天,木灵儿就忽然出现了干呕的反应,让云温裳实在是惊喜异常,也难得没有再让云泽横着离开修云院,反而所有心思都已经全部放在了略微有些错愕之后,就忽然满脸娇羞红润的木灵儿身上,脸上挂满了喜气洋洋,甚至还格外夸张地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对于这一切,云泽却自始至终都丝毫不知,就连木灵儿如今的满脸羞意,与云温裳的激动万分,也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罢了。
问也是白问,谁都不会告诉他真相。
但没再横着离开修云院,就终归是一件好事。
一坛梨花酿入腹,酒量已经明显见长的云泽,脸不红,心不跳,如今可是好歹也得三五坛才能彻底醉死。
只是当一顿饭结束之后,在独自回去的路上,云泽却有些难以开怀。
毕竟今天可是他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了,甚至到不了明天一早,就得启程离开,否则云老爷子就会立刻动手将其直接丢出去,根本不会留有分毫情面。
也便走到半路之后,云泽就忽然驻足,继而折返。
又被云温裳从修云院撵了出来。
一脸莫名其妙的云泽,站在修云院门前呆了许久,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为何今日的云温裳,竟会忽然变得更加喜欢木灵儿?
末了,也就只能愤愤不平满脸委屈地哀叹一声,垂头丧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