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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姑娘何时拿的账簿?拿的哪一年的账簿?叫的何人给您送的?您没做过生意不懂,这账簿若是丢失,将来对酒楼的生意都要有大影响的。到底是谁敢进书房拿账本?”
安琳琅被他理直气壮的忽悠给逗乐了。
这话确能唬人,没亲自做过生意管过帐的人指不定就被他给唬住了。但不意思,两辈子都在全心全意做生意。忽悠差点火候。
似乎是怕安琳琅误会,温长贵紧接着画蛇添足地解释:“姑娘您千万别误会,小人打听这个人不是要秋后算账。小人只是想弄清楚送到姑娘手中的账簿是不是错账罢了。是那句话,自古来做生意是一门问。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是那么简单能说得清的。生意人不能太在。咱们酒楼也一样,对内对外其有两套账。兴许给姑娘拿账簿的人不明就里,给你拿了错的。”
安琳琅‘哦’了一声,倒是没想到古代也有内外账。正要说什么,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从牌桌上下来的曹氏收到酒楼的消息匆匆忙忙就赶来。
只听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碧翠『色』夹袄的『妇』人扶着鬓角就快步走进来。
不知是走得太快是赶来得太匆忙,『妇』人的头发十凌『乱』。发髻『毛』躁躁的似被什么东西剐蹭拉扯过,鬓角头发都撒下来。安琳琅第一眼就落到了的脑袋上。
没办,光秃秃的发髻和耳朵与绣工精美的衣裳对比在是太明显,叫人不注意都难。
不得不说,这两人很有夫妻。温长贵矮胖矮胖的,曹氏也不遑多让。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候姣的五官,但这年日子过得太,肉堆在脸上沉甸甸坠下去带累五官,看起来十臃肿。
那『妇』人一进来就往安琳琅跟前走,的眉头不由扬起来。
“姑娘,您怎么来了!”
夫妻俩连开口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曹氏攥着两只手就迈起了小碎步。面上似乎点了妆,只是擦去口脂看起来不明。不过安琳琅有一双利眼,这种企图装素颜是脸一眼就看出来。
藏是藏不住的,只会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长贵一看安琳琅眼睛眯了起起来,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他顺着安琳琅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婆娘,这人啊,看别人跟看自己是不一样的。在曹氏进来之前温长贵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等发觉安琳琅的眼神落到曹氏的衣裳上,他立即就反应过来。
然而曹氏似没感觉到厢房里尴尬的气氛,刚进来就红了一双眼睛。
眼泪说来就来,这速度快赶上安玲珑。只见曹氏立在安琳琅的近前,似长辈似的慈祥地端详着安琳琅的脸。那笑中带泪的怀念模样弄得安琳琅都『迷』『惑』了,为这个人是对十疼爱长辈。转念一想,林氏的贴身丫鬟算什么长辈?主子一就成亲离府的人能有多少真心?
安琳琅一言不发地看着抹眼泪。
曹氏哭了半天,没见安琳琅有半的动容,渐渐的有尴尬。
于是从袖笼里抽出一张帕子,势掖了掖眼角哽咽道:“姑娘长大了,越发像年轻时候的主子。奴婢这十几年在外替主子守着嫁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小主子。如今见到小主子,真是太了……”
安琳琅都懒得噎,不耐烦道:“别哭了,此次过来不是来跟你们叙旧的。”
曹氏抽抽噎噎的一口气突然被掐断,不上不下的没吐出来噎得难受,憋得脸都红了。
安琳琅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直接无视曹氏的表演,问温长贵:“温掌柜既然说账簿有两套,你去吧另外一套账也拿过来吧。”
温长贵心里一突突,赶忙道:“姑娘,账簿没理。咱们酒楼并非每个月都做账的,一般是一个季度或者半年理一次账务,视情况而定。姑娘不如等两日,小人让账房将账本重新理一遍再给您如何?”
“不必,”安琳琅直接拒绝,“流水账也能看。”
“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啊姑娘,”温长贵干干地笑了一声,“小人的意思是这几个月的帐能有漏的,错的,得账房誊到账簿上之时才做调整,此时看,估计是不那么准确的。”
安琳琅眉头竖起来:“帐都做不明白,你找这个账房干什么?”
温长贵一噎:“……都是酒楼的老人,给酒楼干十几年了。”
安琳琅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么大的酒楼养个不会做账的账房?养了十几年?酒楼的工钱是多的烧得慌吗养废物,你到底是怎么经营的?说到这个,想问你。这么奢华的一个酒楼,位置在京城最的商业街,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一年竟然才盈利六百两。一桌席面都能定一百二十两,一年你该不会十桌席面都卖不出去吧?温长贵,你若在不会做,就换人。”
这话说的突兀直接,差点没把温长贵给噎得脸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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