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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苓佩服的简直都想拍手叫绝了,但考虑到此乃一个严肃的审问现场,任何过分欢悦的举动,都可能造成审问官的情绪变化,导致他们无罪变有罪,有罪变罪大恶极。
为避免此类冤假错案的发生,最终,简云苓极度冷静兼钦佩地暗暗朝萧白竖了一根大拇指。
可是,萧白这一番解释,似乎并没有让宇文徵满意,那双黑的澄澈,偶尔闪射几道明灭幽光的眸子在萧白身上转了一圈后,最终却落在了简云苓的面上。
“这么说,是王妃抑郁之下,‘不小心’把自己灌醉了,并非有意的?”
他特地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铁钉似的砸在每个人耳畔。
简云苓和萧白皆屏息凝神,有种谎言被拆穿之前的心虚。但相较之下,简云苓更惨,因为她已经被宇文徵盯上了。
宇文徵看人的时候,向来有股奇异的力量,仿佛神祗高倨莽莽山巅,俯瞰人间大地一般端圣隽雅,且带着穿透一切的犀利。
简云苓每次对上他这样的目光,虽然心里都止不住地发毛,可还是会为他所迷惑,好似中了惑心的咒语,期待而又向往地想在那深邃的眼底坠的深一些,更深一些。
今天也不例外。
温茶的小炉中,劈啪声不绝于耳。炭火烧出的青烟丝缕勾连,如一朵绽开的烟莲,将白瓷银纹的茶壶包裹在它的叶瓣之下。
不知是茶香还是微风,拂动茶室里的纱幔,那些垂地轻纱波浪一般从银钩上倾泻而下,似白凤展翼,纷飞舒展,肆意飘散。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将简云苓从长久的对视中拖离出来。
宇文徵仍保持着那副和颜悦色的淡然模样,但那犹若寒冷刀刃般紧绷的唇线却出卖了他。
他不高兴了,而且很不高兴了。
简云苓不觉抖了一抖,前一瞬还觉得萧白是神队友,这一瞬却感觉他成了猪同伴。
算了,求人不成,不如求己。
但简云苓挣扎许久,想为自己寻条活路,结果思来想去,发现都是走不通的死路,便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二十年之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整了整身上的衣裙,大义凛然地昂首,视死如归地向宇文徵宣告:“是,是妾身不小心便饮醉了,但也不能全怪我,谁叫那天他们买来的酒那么好喝呢……”
初时的理直气壮,在宇文徵目光的震慑下,已经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嗫嚅。
但最后一句宇文徵依然听得清楚,并颇有兴趣地勾唇问道:“哦?是什么酒这么好喝?要不赶明也让东云买上几坛,在府里备着,省得你老跑出去偷喝酒了。”
简云苓其实很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她没有“老”跑出去,而是只在外头喝醉了那一次。但说什么也无用了,宇文徵不是那种会听解释的人,所以还是听话些为好,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是最保险的。
“是泸香茅台。”简云苓不假思索地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