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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前,白澈就已经饿得有点胃疼,然而他不想扫兴,也懒得找别的吃的垫肚子,就跟着熬到现在。
这个点还开门的,多半都是路边的烧烤摊。四个人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大排档,点了几个菜十几份串外加上俩扎啤酒,坐在那谈天说地等着上菜。
“先听我胖哥说一句啊,今晚谁都不要和我客气。我呢,首先祝我们小白顺利出院,其次熬了一学期了,大家终于从期末里苟了出来,今晚,不醉不归,就图一个‘畅快’!干杯1啤酒一上,周子熊先给每人满上一杯,端起自己那杯豪气地一甩后,咕咚咕咚俩口就灌了下去。
飞溅出去的酒正好把坐着的白澈淋个正着,糊了他一脸。
白澈:“”
他微微为胖子不靠谱的行为叹了口气,用膀子擦去挂在睫毛上的酒珠,然后和众人一起举杯干了这杯。
大排档亮起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弥漫着烧烤特有的孜然与烟火香气,周围是人声鼎沸,热闹而充实。他想,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吗?
白澈有点受不了啤酒带着气的涨肚感,但冰冰凉凉的口感配着洒满辣椒粉的烤串出乎意料的完美,一口下去满嘴鲜香,完全把医嘱忌口抛在脑后。
人生难得的放纵嘛,也就这么一次好了。
大家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吃了一个多小时。当白澈意识到自己应该停下时,自己面前桌上已经堆了数十根竹签,酒也喝下去了好几轮。
胖子结完账,吃饱喝足后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肚皮,啧啧称赞;“这家店不错,实惠量大,这吃的真是爽,就是今天回学校得翻墙了”。
白澈站起来时才突然觉得,吃下去的烤串顶到了嗓子眼,撑得走路都有些困难。他摸着肚子,有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大概除了胖爷这个无底洞,大家都有些撑,回来的速度明显变慢。一路跟着胖子溜溜达达来到学校的一侧东门——这儿没有围墙,只有一排低矮的铁栅栏,如同是专门留给夜不归宿学生的绿色通道。
胖子一看就没少去网吧深夜回来,灵活的姿态与体型完全不符,脚一蹬,手抓住一个栏杆尖角一用力,瞬间就把自己吊了上去,再加上一个灵活的侧身,如果不是因为裤脚过于肥大被栅栏尖勾了一下,简直堪称翻墙界的典范。好在胖子顺势一个翻滚,没让自己丢人。
这番操作把白澈看得是瞠目结舌,他评估了一下自己能上去以及完好无损下来的可能性,决定不冒这个风险。往四下一望,有一块栏杆被扯下一小截,估计也是哪个懒得翻墙的同学干得坏事,正好留下一个小洞。
白澈比划一番自己身量后,直接从洞里钻了进去。
周子熊顺利落地,摆了一个pose,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有人捧场,调头一看,栏杆上栏杆外都空无一人。
“人呢?”他正疑惑着,突然发现二十米外人影闪动,只见三人都从那个小缺口里鱼贯而入。
他摸摸脑袋,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那个眼屎巴巴大的洞,居然真能进人?”
小队成员身凭各自本领都成功进入校园,站在楼下小声讨论如何溜上楼。没想到宿管没睡,闻声而来,看到白澈,二话不说就给放了行。
“困死爷了”,回到寝室,胖子直接把自己成一个大字形晾在床上,“有事名字再喊我吧,我先见周公了”。
本来时间就不了早,再加上喝过了酒,酒劲一上来,都困得有些迷迷糊糊。
白澈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隐约觉得肚子里有些翻腾。然而困意压过了一切,他也没细究,用被子盖了一角肚子直接睡去。
半夜三点,当他被一阵抽搐般的疼痛激醒时,突然觉得有点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