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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栗因着突如其来的想法陷入沉思，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反应。
四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副正在思考中的模样就没有打扰她，静静等待着。
然而，清吧的环境再怎么好，到底仍然属于酒吧，并不禁烟。
当尼古丁的味道缓缓飘往这边，程子骞厌恶皱眉，第一时间寻找到抽烟的人——还真是他们律所的。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他以往也不是没有闻过别人的二手烟，更不能说“我怀孕了，你能不抽烟吗？”这种傻话。
当下这种情况，除非他立即离开，否则就只能忍着。
程子骞不自觉捂住肚子，眼底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与焦急。
短短几秒，苏栗想明白其中的几个可能性后立即回神。
她的嗅觉灵敏，自是闻到了这股烟味，“时间不早，我们先走吧。”
她们几个留在这，庄静就会在工作途中惦记着，还得时不时过来看看，也挺打扰的。
童妙涵和虞凝宁立即点头同意了。
程子骞自是更不用说，他本就不想来，“我过去说一声。”
这些都是社交礼仪，必不可少。
苏栗心里明白，抬手在空中刷刷刷绘制出一道符箓，再往程子骞身上一推，“去吧。”
程子骞看不到符箓，却很清楚地感受到几乎就在苏栗做出推的动作后，他没再闻到烟味。
他不信邪地用力深呼吸，依然没有闻到。
这就是玄门的手段吗？
专门过滤尼古丁？玄门版空气净化器？
他算是知道苏栗要怎么保证怀孕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了，没准真的能不被任何人注意地度过大肚子时期。
一想到这，程子骞的脸色好上许多，对害得他怀孕的罪魁祸首点头致谢，随后前往律所那群人所在的大卡座。
苏栗伸手拿包：“静静晚上来酒店和我们一起住吧？”
庄静看了眼时间，早过了寝室楼锁门的点，“等我下班都两点多了，算了吧。”
童妙涵劝道：“来嘛，还要拷问苏苏是怎么和男朋友认识的呢，今晚肯定不会早睡。”
虞凝宁：“去酒店，明天早上还能晚一点起床。”
这两个理由都很令庄静心动，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苏栗身上的神奇之处。
“行，到时我再带点烧烤过去，大家边吃边说。”
她们几个说话的功夫，程子骞已经和那边说完话，又去吧台结了账。
苏栗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账单明细，程子骞把两桌的账都买了。
“早退买单是你们律所的规矩？”
“差不多。”程子骞扫码付款完就走，“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这个点早关门了，我们去酒店住一晚。”苏栗侧头发现童妙涵和虞凝宁跟在她身后，边走边看手机，和程子骞并肩同行，“你早点回去休息。”
程子骞的脚步一顿，目光幽幽地望着她：“你不觉得应该和我解释解释吗？”
苏栗：“今天太晚了，这两天我有委托要做，结束之后再约你？”
玄门的委托……大概和律师的案子差不多吧。
正好程子骞这两天也忙，否则也不至于一直不联络苏栗，“好，哪家酒店？”
苏栗对这附近不算熟，正准备摸手机搜寻，童妙涵和虞凝宁已经找到合适的酒店，报上了名字。
“我送你们。”程子骞道。
他的车正好停在地面的停车位上，过去开车的空档里，童妙涵实在憋不住了，揪着苏栗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意外。”说到这个，苏栗也是头疼，叹着气道，“回去和你们细说。”
童妙涵性子急，很迫切地想要知道，只是想到这个时间和地点不合适，没过多久庄静来了还得再说一遍也就忍下了。
等程子骞的车开过来，童妙涵和虞凝宁自觉去了后座，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苏栗。
苏栗上车后立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和程子骞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的车？”
问归问，她的手指已经笔画起来，勾勒着各式各样的符箓，显然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程子骞“嗯”了一声，余光见到她的动作，发现和先前那个让他闻不到烟味的玄门法术动作差不多，担心出声打扰到她，一直等她自己停下才问：“你在做什么？”
苏栗：“今天出门着急没带，先给你车里画点平安符。”
程子骞：？
他克制着，童妙涵直接问：“随便什么东西都能画平安符吗？”
苏栗笑了：“怎么可能？真要那样，何必画在黄符上？”
知道他们三个对玄门的事一窍不通，她尽量说得简单易懂一些，“这么说吧，同样的平安符、黄符、朱砂，普通人和玄门中人绘制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因为真正起作用的是玄门中人绘制时注入的灵力。”
资深书迷童妙涵秒懂：“所以灵力消失的那一刻，符就没用了。”
虞凝宁延伸开去理解：“原来丁双学姐的护身符是因为这个才换的。”
程子骞也懂了：“那你刚刚凭空画符，没有用黄符和朱砂，载体就是你的灵力？”
聪明！
苏栗笑着点头，“黄符是玄门的符箓师特供品，有严格的质量要求，越高等级的符箓需要的黄符等级越高。”
所以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画符的。
在没有黄符和朱砂的情况下，用灵力凭空画符就是最好的选择。
很快，程子骞开车把她们三个送到附近的酒店楼下。
童妙涵和虞凝宁自觉先去开房登记，苏栗等她们俩走后，连忙摸出手机：“上次你走得急，电话没给我。”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来，程子骞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往天灵盖上蹿：“上上次你走得急，除了孩子，什么都没给我。”
苏栗：“……”
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