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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应聘者都辛苦了，”安霈笑眯眯地，一双狐狸眼不经意就流露出一些职场人士的知性成熟，“日后我们会尽快给你们答复，请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踏着高跟鞋随着他们一同走了。
等出了会议室的门，安霈才问谢蕴是怎么想的。
她想起刚才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裴昭，缓缓皱眉道：“裴昭刚刚表现的确很好，但是表现得也未免太好了，正常人好歹也会留下一些破绽，可他……”
竟然连安霈都看出来了。
谢蕴道：“裴昭可以过。”
等安霈诧异看过来的时候，谢蕴又语气清淡地添了一句：“但是别让他去核心部门。”
他虽然不知道裴昭有什么目的，但是把这么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会让人安心一点。
安霈惊讶了一下，但是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也许是裴昭哪里得罪了谢总吧。
安霈想。
谢蕴大学时候可是她男神。
现在当然也是。
放在别人身上安霈可能会腹诽一句小心眼，但是如果那个人换成了谢蕴，安霈可是什么都不会说一句。
开玩笑，男神怎么会小心眼呢。
一定是裴昭哪里得罪了男神罢了。
安霈在谢蕴转头看她的时候坚定地这么想。
……
夕日欲颓。
公司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下班了，谢蕴正准备离开，桌上还没来得及拿的手机就嗡嗡地振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没备注的数字。
谢蕴看都没看，接通了：“喂？”
话筒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嗓音低沉地，“谢总。”
那人声线略有些沙哑，说话时总会给人一种缠绵的隐晦错觉——尤其是喊人的时候。
谢蕴：“……盛总。”
他走出办公室，摁下电梯门旁边的键。
上面浮动着上升的图案样式，很明显是有人坐电梯上来了。
这个点也不知道是谁还要回公司。
谢蕴看着数字一点点攀升到他所在的楼层，“您有事吗？”
盛怀泽没回答，只有呼吸声顺着话筒传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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