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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泽脑子里面终于清醒了一下，神经中枢处理这些信息也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谢蕴这就已经开了手电筒。
他没有和他距离很远，甚至称得上近，拿着手机，昏黄却并不昏暗的光照过来，一下子就驱散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黑暗，连同着小时候暗无天日的记忆一起。
谢蕴分明没说什么，静静看着他，却像是已经道尽千言万语。
光芒落尽眼底，像是融化了寒川雪山。
他就是光本身。
盛怀泽手指还有些轻微颤抖，却不是想起了从前那些稍一回忆就要把他拖进深渊里一样的记忆。
盛怀泽的心突然落回实处。
然而他又生出来一股更大的野望。
……他想要握住那束光。
将那束光紧紧捏住，牢牢看祝
了解他无人去往的曾经，知道他无人发掘的内心。
成为光心中的唯一偏爱对象。
他大概是栽了。
这不是热血涌上头，也不是多巴胺失控。
电梯外传来一阵声音——
是维修电梯的工作人员来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电梯门就成功开了。
谢蕴并不知道这次电梯故障是什么原因，但千鸿集团的电梯每三天就会有工作人员来检修一次，出了电梯门时他还听见那人嘟囔了一句：“奇怪，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谢蕴眼底神色更沉。
出乎意料的是谢知章也在。
他额头上也都是汗，喘着气，像是一路跑来的，见了他就拉着他：“哥你没事吧？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我怕你出事，就来这里找你了。”
谢蕴顿了顿，目光定在他脸上，沉默了一会，还是解释道：“我没事，手机没电关机了。”
盛怀泽刚好从里面出来，见了谢知章，还有心情冲着他笑了一下。
他脸色依旧苍白，那笑却怎么看怎么挑衅。
怎么说盛怀泽今天都像是遭了无妄之灾一样。
谢知章先是脸色有点难看，大概是在想盛怀泽怎么会在这里整天缠着谢蕴烦不烦之类的，然后就把脸重新转回到谢蕴那里。
盛怀泽也不在意。
身上的工装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在封闭空间里待了这么久，出来后冷风一吹，而且还是秋季，凉飕飕的还有点冷，不过幸好是黑色，濡湿了衣服也看不出来。
这种冷意直到坐上车才缓缓消散。
盛怀泽突然闷声笑出来。
他本来就阴晴不定，司机是他自己的人，习惯了他上一秒笑后一秒就阴着脸发脾气的性格，现在也闭着嘴眼睛直直看前面，一句话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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