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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根娣,头发散乱,眼眶子也造了个乌眼儿青,衣服也被扯坏了,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刚才在叶晨的威逼利诱之下,无奈的答应下来,陪着梅姐演好这出戏,但是她没想到梅姐居然会下手这么狠,她是真下死手啊!
然而别说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即便是马奎还在天津站的时候,周根娣对于梅姐,那也是多有忌惮,因为自己不过就是个魔都郊区的破落户,人家虽说也是农村来的,可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少将夫人,身份的差距在那里摆着呢,由不得她不低头。
此时周根娣看到翠萍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
“站长过来,就是让我打个电话,让我立功赎罪,我们俩什么都没干。”
此时的梅姐别提都舒坦了,她早就想揍这个浪蹄子了,从打来天津,她就看周根娣不顺眼,可是碍于身份,她不能随意出手,没想到这次叶晨给她创造了机会,让她可以大展拳脚,过足瘾的同时,梅姐也没忘了叶晨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平复着呼吸,开口问道:
“电话?说说看,我们家老吴让你打什么电话?难不成是让你拉皮条介绍你的姐妹?”
“。。。”周根娣被诘问的有些无语,大姐,你怎么会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开口就是行话,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还以为你是哪个青楼的常客呢。然而该说的还得说,周根娣吭哧了半晌,继续说道:
“他们让……让我给那个红党的军调女代表打个电话,,就说……就说我发现了马奎藏在家里的重要文件,说我要见她,他们要抓她。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是在替他们办事儿,而你们却这样地来……这样子的来对待我一个弱女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翠萍,心瞬间沉到了冰点,她第一时间判断出,这是一个针对余则成和我党军调代表的阴谋,看来国军已经做好撕破脸的准备,要跟我军开战了,所谓的狗屁军调,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余则成从左蓝处刚回到天津站不久,就接到了叶晨的电话,让余则成马上去一趟他的府上汇报情况。余则成有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前往,刚到叶晨家,还没等推门进屋,就听到叶晨在屋里头破口大骂:
“蠢货,两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我到那儿是去工作的,不是去和她胡搞的!”
梅姐打量了一眼翠萍,然后看到叶晨给她递了个搭戏的眼神,于是说道:
“谁想得到那么多啊,我看到你进了那骚狐狸窝我能不急吗?尤其是你在里面呆了那么久,这能怨我多想?”
“白痴!悍妇!”叶晨一脸的怒不可遏的神情。
余则成这时正好推门进屋,来到屋里,却发现翠萍也在现场,这让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本想着是梅姐闯了什么大祸了,怎么翠萍这虎娘们儿也有份儿?这可要了亲命了!余则成对着叶晨打招呼道:
“站长我来了!诶,翠萍,你怎么也在这儿?”
叶晨撇了眼余则成,然后回过头指着梅姐喝道:
“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余则成看着叶晨,小心翼翼的问道:
“站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叶晨朝着书房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
“走,咱们到里面谈!”
翠萍此刻心急如焚,她恨不得立刻将天津站的人意欲对左蓝实行诱捕的消息告知余则成,然而眼下明显不是诉说的时机,她眼看着余则成跟着叶晨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之后,余则成看着盛怒未消的叶晨,开口问道:
“站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您消消火!”
叶晨打量了一眼余则成,然后说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去马奎太太那里,询问一些情况,结果被梅姐和你太太给撞见了,她们以为我是去寻花问柳,居然把人家给一顿好揍,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余则成的心里一突,他知道自己当初针对马奎的计划,有着诸多的漏洞,可是他盘算着马奎是叶晨和陆桥山的共同敌人,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叶晨突然找马奎媳妇询问什么情况?
不过余则成虽然是心乱如麻,表面上却是一副愧疚的模样,对着叶晨说道:
“是吗?这个臭婆娘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现在就出去收拾她!”
说着余则成作势就要往外走,却被叶晨给叫住了:
“行了行了,妇道人家的不懂事儿罢了,我已经骂她们半天了,这件事就算了。跟我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有什么进展?”
说完叶晨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的看着余则成。余则成的目光一凝,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派去策反左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甚至是包括自己和左蓝谈话的时候,左蓝接过的那个电话,也是这群人刻意而为之。
从心理学上说,这种双手抱胸的动作,意味着一种心理上的疏远,也就是对余则成的不信任。也正是这个动作,提醒了余则成,这不是一个好奇心占主导的举动,相反,这是一个刻意掩盖自己的行为的下意识动作,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和左蓝的布局。
余则成踱步到了窗前,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在片刻之间调整好情绪,余则成语气无奈的转过身来说道:
“唉,别提了,我是苦口婆心的在劝她,说有一个很有背景的朋友,很看重她的才华,要是同意这个朋友为他做事,可以让她去米果留学,去欧洲游历,不付现钞,都是金条,好话算是说尽了,可惜没用啊,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个记者。”
叶晨饶有兴致的笑了笑,然后问道:
“那她相信你是什么啊?”
余则成苦笑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
“她骂我是保密局豢养的假记者,走狗。”
“你们还说什么了?”
“外交辞令呗,什么国红都是一家人,跟谁干都是干,虚的很。”
叶晨笑着跟余则成闲扯了几句他跟左蓝的八卦,然后突然问道:
“你们就这么一直说着啊?”
“噢,中间进来了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啊?”
余则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伪装的眼镜蛇给死死盯着,他的背后不由得沁出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左蓝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阴阳局,这个局无论是怎么选择,都会暴露出自己和左蓝关系的不一般。
因为左蓝当时直接拒绝了马奎太太要求见面的邀约,而且是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这会被人曲解成左蓝是在自己的授意下这么做的,加重自己通红的嫌疑,毫无疑问,这必然是那个“佛龛”想出来的毒计,因为叶晨如果要这么针对自己,他早就这么做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如果左蓝当时选择了跟马奎太太见面,那么等着她的,很可能是对她实施一些阴谋,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不难判断,无非是故意制造一些左蓝的痛脚。现在是军调的关键时候,一旦被纸媒报道出一些红党军调代表的负面新闻,很可能会被国党别有用心的人,当成是挑起内战的借口。
余则成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慌乱,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叶晨说道:
“一个神秘的电话,能看得出来,她接这个电话的时候,确实有一些紧张。”
叶晨把余则成让到沙发旁坐下,然后对着他问道:
“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啊?”
余则成做出一副思考状,然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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