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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鲁卡有点意外,因为鹿丸不是会这样发表长篇大论的人,看来这些学生的发言是真得将这个他给惹火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奈良一族年轻一代少得可怜,所以族人们都对鹿丸寄予厚望,搞得他从小就有些烦不胜烦。
但也多亏了这番说辞,那些蠢蠢欲动的学生也偃旗息鼓,不再说话了。
“鹿丸同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和平来之不易,这也是火影大人的意思,三代大人非常重视明天迎接使团的活动,大家也要认真对待。”
尹鲁卡趁机打了个圆场,毕竟再让鹿丸说下去,就会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了。
“所以,你们不要以为明天不用上课就可以为所欲为熬夜什么的,一定要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外国来的客人,不可以让其他忍村的人看我们的笑话!这次迎接使团,事关村子的荣誉,你们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知道了吗?”
“是——”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外国忍者,所以很兴奋很期待。
通知完这件事,放学的音乐声响起,尹鲁卡率先离开教室,其他学生三三两两抱团走人,只有雏田和鸣人留在原位没有动弹。
鹿丸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显然是知道不少事的样子,路过雏田的时候停了一秒,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鸣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教室只剩下鸣人和雏田两个人的时候,鸣人滑到了义勇的座位上,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哦雏田。”
暑假最后几天的单独相处,让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好了不少,至少雏田不会因为他离得近就晕倒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中午、中午吃得有点多了。”
雏田的脸色浮出少许血色,“明天的活动,我就不去了,所以……”
“真的不去吗,这是为什么啊,难道你能提前预知到明天也会不舒服吗……”
鸣人想要追问,却忽然感到一股不太舒服的视线。
他勐一转头,发现教室门外站着一个和雏田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正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盯着他们。准确地说,对方正严厉地盯着雏田,即便看不出童孔,鸣人已然注意到了对方那审视的姿态。
“……”注意到鸣人话才说了一半便停下了,正考虑如何搪塞过去的雏田也抬起头。
她顺着鸣人的视线看了过去,整个人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声音变得音哑而短促:“宁、宁次哥哥!”
【他就是日向宁次?】
鸣人眨了眨眼。
因为义勇的关系,鸣人和杏寿郎关系也算密切,所以对崇拜杏寿郎的高年级学生不算陌生。但这位大他一级的第一名,鸣人还是第一次见。
日向宁次,是少有地,没有被杏寿郎的魅力所征服的那一部分人。
日向雏田紧张地垂下脑袋,下巴贴近锁骨,双手纠结地交握着,等待着日向宁次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
鸣人看雏田的模样,觉得对方似乎来者不善,以为是左助小人书里那种可怕的家族倾轧戏码,刚起身准备把对方和雏田隔开时,却惊讶地看到,日向宁次走到一米外就停在原地。
接着,他对雏田弯下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雏田大人。”他口气恭敬,不看表情的话,找不出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宁次哥哥,请不要这样……”日向雏田一幅泫然欲泣地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呢?】
“我是代表日向分家来请求您的。”
日向宁次的腰还弯着,视线却看向了雏田的脸,鸣人看得出,这是一种非常难受和别扭的动作。
“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希望您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待在族地里,不要随意外出走动。”
听到这里,鸣人觉得对方好像只是在表达关心。
“毕竟这一回,”但日向宁次马上又说道,“我们分家这边,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您这种没有前途的准族长,无谓地牺牲性命。”
这一次鸣人听懂了。他立刻站起来,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谁没有前途啊?!你凭什么这样说雏田!”
雏田的眼泪已经滚到了眼眶的边缘,但迟迟没有滑下去,只是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日向宁次同样没有理会鸣人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雏田大人,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幅嫌弃的表情,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哪里有请求的意思!”
鸣人恼火地从桌子上越了过去,来到日向宁次的身侧,“再说,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做这种虚伪的表演?你也看到了吧,雏田明明就很难受不是吗?”
“一家人?”日向宁次睁大白眼看向鸣人,额头绑着的布条异常显眼。
“我们怎么有资格成为雏田大人的家人?不这样做,她又怎么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说了不要阴阳怪气地讲话啊!”
鸣人一把朝着日向宁次的衣领抓去,后者却早有预料一般后撤一步,左手抓住鸣人的手腕,右手扶住他的手肘轻轻一扭,逼得鸣人立刻朝相反的方向趴伏下去。
但马上,鸣人在倒地之前勐地一脚踩在地上,利用反冲力拉近了和日向宁次的距离,不但挣脱了擒拿,反而把对方给撞了一下。
眼见着两人一瞪眼就要升级战况,日向雏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了一句:“请不要再打了!”
但随着两人惊讶的视线随时看过来,她马上恢复了鹌鹑本性缩起了脖子。
日向宁次眼中闪过的一丝意外,迅速被失望所取代。
他看了一眼鸣人,又恢复了鞠躬的姿势:“雏田大人,请您务必答应我……”
“什么都不要答应他!雏田!”
鸣人一脸怒容地打断了宁次的话,“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根本就是抓住了雏田的弱点,在这里阴阳怪气地逼迫她!你不关心,也没有一丁点儿尊重她的意思,相反,你就是明知道这样的行为会伤害她,让她痛苦和难受,才特地这样说和这样做的!”
日向宁次没有回应,但有些惊讶于鸣人的敏感。
“我不了解你们这种大家族,也不了解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你心里装满了对雏田的怨恨,就光明大正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一次一次去折磨她?还有,什么叫没有前途?不要随随便便判定他人未来啊!”
日向宁次对雏田的态度,很像是曾经村民们对他的态度——
明明有着深切的憎恨,又不说明原因,这熟悉的既视感让鸣人很是恼怒。
“你确实对我们那一族的确一无所知。”
日向宁次直起身子,“但没有前途这一点,真得需要我直说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幅样软弱可欺的样子,有资格成为族长,让别人牺牲性命去保护她吗?别的不说,实战课的成绩就贴在公示栏上,你也看得到吧?她的拳头软绵绵的,就和她的性格一样。”
“雏田只是害羞,害怕伤害别人而已!再说,人是会变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克服这一点?”
“害羞和懦弱是有区别的。”
日向宁次摇了摇头,“害羞只是习惯,可懦弱却是注定的天性,面对威胁,连反抗做不到的人,真能有什么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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