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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又去赴宴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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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几秒钟,果不其然是解梨这个小傻子。

不过他进门的方式倒也坦荡,没有偷偷摸摸的、也没有悄无声息,就那么正大光明、大大方方,好似他原本就住在这间卧房。

解清秋看得有趣,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坐在露台的围栏上。

解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才发现她在露台上,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他头发湿润,整个人漫着一股蒸腾的水汽,还透出好闻的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

像是刚刚洗了澡。

“姐姐,我洗了澡了,没有味道了。”他一边走近一边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又那么郑重其事,像是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要。

然而解清秋本人不解风情,只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哦。”

他又走近了几步,像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在抽烟一样,诺诺地揪着自己的衣摆问她:“姐姐,你在抽烟啊?”

解清秋看他的模样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烟微微低头,而后悉数喷在了他的脸上。“昂,在抽烟。”

薄荷味又烈又呛人,惹得解梨忍不住咳嗽。

她这次快活地笑了,也承认做个恶人确实有趣得多,看着一只柔弱貌美的雄虫因为而眼角绯红,确实很能满足人的施虐欲。

解清秋又抽了一口之后就把烟碾熄了,她没有让人抽二手烟的癖好。

“姐姐不开心。”这下他倒是胆大了,走过来拉着了解清秋的衣角,用着一种只属于稚童的,无忧无虑的眼神看着她。

小孩子就这点好,什么都不用想,智力停留在小孩子的人也是一样。

她忍不住用自己沾满了烟味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没事,没不开心,睡觉。”

不知道解梨把睡觉理解成了什么,只见他听到那两个字之后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蹿到了解清秋的床上,还十分乖巧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水光盈盈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解清秋的脸已经黑,这都是从那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孤雌寡雄、干柴烈火的,万一她一个把持不住该怎么办。

这可真是不把她当外人啊!

她走过去掀开了被子,“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谁教你随便上别人的床的?”

“姐姐不是别人,是姐姐。”他很讨巧地回答,然而还是被解清秋无情地拒绝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

几日后,解清秋带着欧副官以及一个挑不出错的礼物去赴宴。

许裳的二姨叫许子灵,是如今许家当家许天瑶的二女儿,不算太受宠,但也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许家明面上的二夫人。

许天瑶一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叫许子宁,她也是许裳的生母,天资愚钝不太受许天瑶的喜爱。许子灵也不是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儿,真正捧在手心的是最小的女儿许子婴。

但戏谑的是,她不看好的女儿许子宁却死在了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最受宠的女儿却因为家族内斗而亡。

也是从许子婴的逝世开始,许天瑶对于家族内的人越发地严苛、也越发地敏感,近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想完这些,悬浮车已经停在了许家大门口。

一打开车门,就是长长的红毯,大门口站着两个貌美的雄虫,穿着得体,但眼光却不纯,对于赴宴的一些雌虫的眼神挑逗也全然接收。

她嗤笑一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迈下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好了。”欧副官即刻回答。

解清秋站上红毯时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与女王的寿宴不同,这次镁光灯在两侧频繁地闪烁着,红毯上也散落着金箔飘带。

这个时候她才有了实质的纸醉金迷感。

把礼物递给了门口专门负责收礼物的门童,她带着欧副官进了门。

进了宴会厅之后忽而全程寂静了一瞬,众人把目光移转到她身上,再是恢复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又是这样,真是无趣。

解清秋在心中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每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这样,她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说的,每次都能背着她说那么多。

欧副官也去了自己的交际场,特属于她们副官、助手群体的,她通常能够打探到很多消息,当然,其中大多是八卦。

该骂还是骂,该喝的酒还是得喝。

那些人说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走向她敬酒,东一句西一句地开始扯些没用的。

按往常而言,她肯定是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她一个从垃圾星来的,再怎么社交也还是会被看不起,但今天不行,今天她得做足了不在场证明。

许裳相不相信不要紧、许天瑶相不相信也不要紧,最主要是证据相信,没有铁的证据,她们就不能奈她何。

她的指尖在高脚杯的杯沿敲着,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而后解清秋又打开光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到点了,这个时候许裳应该已经喝下了那杯带料的酒了。

说起来,许裳和她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也想用这样的手段让解清秋在这次宴会上出糗,但兜兜转转,她自己的药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又百无聊赖地在宴会厅站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尖叫声。

解清秋嘴角扯了一个淡淡的笑,而后就见宴会场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院走去,在人潮中她也抬走随着大流走了。

顺着声音走到了后院的一个杂物间,此时杂物间的门大开,已经满头白发的许天瑶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透过那大开的门,里面的情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许裳只穿着一件衬衣,扣子匆忙而又潦草地系着,嘴上的口红已经晕开,面上还有没褪去的酡红,因为情事的粗喘还没有平复下来。

一只浑身赤裸的雄虫正蜷缩在木板床上,披着一件女士外衣,面上和脖颈处的口红印一眼便知是谁留下的。

而杂物间门口,有一个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雌虫,看穿着像是这个家的雌佣。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许裳像是感受到了,猛地抬起头看向人群,正正好好地和解清秋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