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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章柳的怒气越来越旺,她也开口阴恻恻地说了一句。“雌虫腹中的胎儿不是不可堕的。”
“那不行。”章柳立马反驳道,并且要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雌虫。“我当然知道那个孩子是可以拿掉的,但是你知道这对母体的伤害有多大呢?”
“一个孩子就像是一个寄生体,为了能够保存住自己的安全,会狠狠地吸收母体的养分,同时也会用尽各种办法去留在母体的身体当中。把他拿掉,无异于伤了雌虫的半条命。”
说到这里他像是被气狠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比起拿掉那个孩子,我还是更希望清秋的身体健康。”
然后那雌虫就又不说话了。
房内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在章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说道:“你帮我再去查查解梨的下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背后肯定有什么蹊跷。”
对方应允一声,就退出了房门。
由此,房间内就只剩下了章柳一个人了。
他将卧房的灯熄了,打开了窗户,任由夜晚微凉的风从外吹进,将卧房的窗帘吹得四处摆动。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悬挂的月亮,觉得自己的心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是过度愤怒之后的宁静。
原以为解决了解梨之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小崽子,可是小崽子目前又无法除去,他只能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面咽。
不过也好,到底是个到底现在还只是一个胚胎,到时候生出来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主要的麻烦解梨已经解决了,其他的也都算不了什么事儿。
如今他只需要好好地准备和解清秋的婚礼就好。
想完这一切之后,他发散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个晚上,那个下着大雨的、解梨绝望跳楼的晚上。
他承认自己是使了一些心机,好吧,不止一点。
他去解清秋家拜访可不是毫无准备的,虽然当时也并不知道会因为暴雨而在她家中停留那么些时日,但终究还是做了些计划。
譬如,他带了一个声音复制器,是他母亲的团队暗自研发的。虽然还在测试阶段,但要戏耍解梨那个傻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在养伤休养生息的那一段时间当中。他偷偷地复制了解清秋的声音和说话习惯,并暗自里培养学习了许多次,最后才达到了不仔细辨认便不会有破绽的程度。
那天晚上解清秋在书房,因为军部里正好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又正正好好的与她有关,所以她大概是要在书房熬到深夜去解决。
这是他章柳的安排,所以他知道。
即使解清秋提早解决了,他也会让人想尽办法留下。
不过就算她没有去书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在他的房间当中,他依旧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
声音复制器里面的台词也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拟定了解清秋平常说话的习惯。叫人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真假来,而解梨正正好好地也上当了。
有时候章柳会觉得,当他想要去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上天都会帮着他。
比如那天晚上在他还没有使计让解梨从房中出来的时候,他就自己推门而出。听到解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声音,开始了一段他和“解清秋”之间的对话。
而解梨也正好顺着他的意站在了门口偷听、正好顺着他的意给出了他想要的反应和情绪、也顺着他的意成功自我毁灭。
正是这些天时地利人和,让章柳笃定自己就是和解清秋天生一对,所以才会连上天都要来帮着他们。
在江古州那一次也是这样,其实他的计划安排得并不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譬如他私下里调查了解清秋的行程信息,知道了她要住在哪些民宿,特意和她住在了一起。又譬如他有意为之拦下了一批花灯,并在酒中下了药。
事后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的马脚太多,也知道解清秋去调查了这些,但这些线索就是在莫名其妙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不见了。
如此看来,老天爷就是要帮着他。
他知道解清秋会怀疑他,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证据,他就仍然是那个深爱着解清秋的章柳,单纯、天真、无辜、善良,永远和这些罪恶之间没有因果关系。
而解清秋也要因为孩子承诺责任和他成婚。
他不相信时间一久他们两个之间不会培养出任何的感情,他爱解清秋、也要解清秋。
即使强扭的瓜,他不信在他的催生之下不会变得甜。
想通这些之后,章柳的心情又愉悦了很多,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故而他也不知道在他睡去之后,这栋房子当中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许是说从未知道过。
“我的小柳儿又说了些什么?”章台的手中拿着一把钢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裙,眉眼半敛着。
房间内只有一盏昏暗的发着凛冽的白光小夜灯,混合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让整间房子都变得阴森凉薄了许多。
她握着剪刀开合了几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剪下了面前开的最茂盛的一朵花。
艳红到糜烂的玫瑰就这样坠落在了桌面上,花瓣不堪重负,飘散了好几瓣。
那原本在章柳房中的雌虫,看一下章台,而后一五一十地把方才房间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个清楚。
“哦,所以现在解清秋是有了孩子了对吗?”她把钢剪放到了桌子上,拾起了那一朵摇摇欲坠的玫瑰。“哈哈哈。”
“真是不可置信呀,她居然也会有身孕。”章台嗅了嗅那朵玫瑰,好像对它的味道不太满意,于是又随手扔在了地上。
“所以小柳儿是打算要养那个孩子吗?”
那雌虫点了点头。
章台嗤笑了一声。“我的小柳儿真是傻的可爱。”
“不过他想要婚礼就给他婚礼好了。”她忽而又这么说。“我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到我面前来说这些事儿。”
“你觉得解清秋来看我当天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夫人?”雌虫抬头,似乎是对她的某句话产生了疑惑。
章台摆了摆手。“我说要给宝贝一个婚礼,又没说是给他和解清秋一个婚礼,再说了就算给了他们两人的婚礼又怎么样,我也没应允过要让解清秋活着从教堂走出来。”
“那毕竟是我的小柳儿呀,怎么会拱手让给别人呢?”她收敛了笑意,看向了雌虫。“我还没有享用过呢,别人也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