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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叶氏门庭(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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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们已经对这些小帮会做到了心中有谱,”杜爱国故意道,“可是我并未对你讲这些小帮会,充其量也只是我对他们稍稍知道一些,你又如何做到心中有谱?”

韩山微笑道:“咱们自己兄弟分什么彼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知道也就等于我知道。纵未嘴对嘴当面交流,却已心连心遥相倾诉……我只是不懂你怎么忽然见外了?”

杜爱国笑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故意拉关系套近乎显示你我肯定永远心连心。”

韩山道:“我却没料到你会那样问,直似斩手腕断情义证明咱们并非一直手牵手。”

杜爱国笑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朱攀登接口道:“你们心连心手牵手也没什么,不过千万不敢真的嘴对嘴去交流,因为任谁都知道那么做败坏纲常乱了人伦难成体统,况且你们两个你吃我一嘴口水我吃你一嘴口水……即使你们不觉得恶心,可是我对这种事情只是说说都有些受不了了……呸呸!”仿佛只说一下便代表他满嘴已经是别人口水般,朱攀登连啐两口之后情不禁叫道:“我惊呆了!”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李树生见此虽不太懂他们为何发笑但似受了感染般忍不住张开口也大笑起来,只觉愈笑心情愈舒畅,心情愈舒畅愈想笑个不停。

虽则如此循环,却无法生生不息。笑毕韩山道:“扬州又有什么值得一议的武林中人呢?”

杜爱国道:“值得一议的有七八个,这其中又有几个咱们这几天已听说过甚至见过面了。比方说牛总镖头。”

韩山点头道:“嗯。”

杜爱国道:“虽则此次牛总镖头保镖失手,不过千万不可因此便将他一笔抹杀。这是近十年来飞鹤镖局第一次失镖。一个开办镖局的人,能在十年间只失手一次,这个人能说他没有两手吗?除了牛总镖头为人世故,多有计策外,他的鱼鳞紫金刀在扬州也算是最有名的一件兵器。”

韩山道:“继续说下一个。”

杜爱国道:“咱们在家时,曾听牛总镖头讲起他此番行镖的雇主叶夫人的次女叶如诗,说此女自幼便经母亲安排拜扬州城外蒲云庵浣心师太为师,现今学得了一身好武艺。这师徒两个,在扬州武林中人之中,皆可算一号人物。叶如诗身为扬州第一富户之女,也许本身性格使然,也许自恃学了一些功夫方这样,或者两种原因兼而有之,她并不厮守闺房足不出户,而是经常在大街之上东跑西逐,并且极好管闲事,遇到任何看不过眼的便要横插一手。又因她的功夫也确实不错,所以在扬州她与人为敌还未遇上过对手。凭此两点扬州城几乎是人人知其名,晓其性。有人因叶如诗胡搅蛮横的性格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小罗煞。还有些好事者,慕及叶家乃扬州巨富,给叶如诗起了个绰号叫剑中一秀。知此之人觉得这两个绰号都很贴切,便将这七个字连了起来,唤其剑中一秀小罗煞。”

韩山微笑道:“说实话,今日去叶府,叶夫人未见到,倒教我碰上了这位确实有些蛮不讲理的叶二小姐。”

“我惊呆了!”朱攀登睁大眼道,“难道你进叶府后没有去人家的待客厅反而胡打乱撞闯进了叶姑娘的闺房不成?”

韩山又是一笑,道:“不用胡思乱想,先讲你们所打听到的,完了之后再说我去叶府的经过。”

杜爱国道:“刚刚谈过了叶如诗,现在该说一下她的师父了。想想徒弟都这么厉害,师父必也差不到哪去。扬州城中见过浣心师太身手的怕是寥寥无几,人们之所以都知道浣心师太功夫高强,一是由叶如诗身上猜得,一是从另一件事上所知道的。浣心师太本非扬州人,于二十来年前来到蒲云庵落发为尼。在她初到不久,一日正逢庙会,不少人前来蒲云庵拜佛烧香,一些无赖在蒲云庵中寻衅滋事,惊了不少香客。浣心师太竟出人意料地只是挥手点戳了几下,便将这些无赖全都制伏了。自此浣心师太名声大震,虽并无人见过她的真正身手,但都猜想她定是一名武艺不凡的侠女,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才看破红尘在此出家的。”

朱攀登接着道:“另外刚刚提到的西城虎彪势力的龙头老大胡彪也可算一个。胡彪的虎爪手已经说过了,他手下还有十个有点功夫的帮凶。因虎彪势力这个名字和兽类有关,干脆这十人都起了一个和兽类有关的代号,分别是雄狮、飞豹、野狼、力熊、白象、黑猩、山牛、灵狐、羚羊、神獒,人们合称之为十猛兽。”

韩山不禁笑道:“怪不得不干好事,原来都是些畜牲。”

杜爱国道:“扬州边上一个小村中住了一人,人们皆说此人可算扬州第一高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弘字,精通拳掌兵刃数种功夫。听说此人就是当年在江湖上也极有名气,只是归隐已久,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每日闲居家中,以钓鱼养花为乐。”

韩山道:“公孙弘?听着倒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朱攀登道:“我和爱国、老晕鸡初闻此人也没有耳熟的感觉。”

杜爱国道:“下面要说的这个人又和叶家有关系,而且我们也在家中时就已听牛总镖头提起过。叶浩文、叶浩武兄弟二人还有一个姐姐,嫁于本城富户,现已是儿孙满堂,只在家中安享晚年了。”

听到这里,韩山已想了起来,道:“你说的是神腿扳山宣习瑞么?”

杜爱国道:“不错。宣习瑞非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热忱,生平助人无算,其街坊邻居皆受过他的好处。除了宣习瑞外,他的两个儿子经父亲传授,也都有些功夫。不过宣家人人都有个好名声,唯独宣习瑞长子宣翔却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虽未仗着会些功夫伤人称恶,但诸般恶习在身,诚可谓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了。听说此人并非宣夫人亲生,宣习瑞娶宣夫人时已经有了此子,后又生了二子宣诚,也就是和叶家自幼订亲、叶府长女叶若画的未婚夫。鉴于宣翔为人如此,宣习瑞从小就对宣诚管教极严。今时宣诚人如其名,诚实勤奋,与其兄长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韩山道:“这么说宣习瑞娶叶浩文叶浩武的姐姐乃是续弦了?”

朱攀登道:“我惊呆了!若非宣习瑞已经娶过妻,他的第一个儿子是哪里来的?”

杜爱国道:“宣诚和叶若画的婚期不日将至,已只剩没几个月时间。而叶如诗却仍是待字闺中,有几户富户曾向叶府提过亲,但叶如诗却竟一一将来提亲之家问个清楚,寻机会找到那些公子哥儿,要和之打上一架。这些人全是不通拳脚之辈,如何是叶如诗对手?无不被叶如诗打得抱头鼠窜。自此吓得再无人敢上叶府求亲了。”

韩山想起今日情景,不由微笑道:“好一个剑中一秀小罗煞!”

杜爱国道:“扬州还有一个人所皆知的高手,那便是知府衙门总捕头候育江。据我们所探知,这候育江与人对敌便用他作为公门中人套锁人犯的铁链为武器,出手数百次从未落空过。由宵小奸贼到江洋大盗,凡由候育江前去抓捕的人犯便没有逃得掉的,因此人们送给候育江一个绰号,叫做罗天一链。还听人言知府衙门有一名师爷名叫孙泰年,此人智谋超群,判事准确,眼光口才俱十分犀利,可说是一个对任何事都有一套办法的家伙,人称铁口神断。这铁口神断孙泰年和罗天一链候育江一文一武,一智一勇,相互搭配破了这几年来扬州城经官处理的一切案件,包括很多疑难案、无头案在内,为扬州的治安起了不小的作用。甚至人们还曾传说只要有这两人在,扬州知府只管享清闲就是了。此言纵然稍显过分,不过说这两人是扬州知府的左右手、扬州府衙的两根擎天柱却也极为贴切。”

朱攀登道:“扬州有名的武林人士就这几个,今天我和爱国、老晕鸡出去转了一天所打探到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了。”

韩山道:“刚才你们所讲的那个知府衙门师爷,人称铁口神断的孙泰年我已见过了,而且也见识了一下此人的智谋,确如爱国所讲那般。当初在家中咱们听牛总镖头讲了一遍劫案的经过所推测出的东西现今这位孙师爷也是只听一遍便发现了。而且我看他似乎另外看出了东西,只是没有讲出来。”然后将他去叶府的经过以及离开叶府后碰上了叶如诗挡道,两人怎样打了一架,回到飞鹤镖局又和孙泰年、叶浩武谈论一番失镖之事这中间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我惊呆了!”朱攀登瞪大眼睛道,“想不到这叶二小姐这么厉害,竟能和咱们的二加一打成平手,看样子‘剑中一秀’这四个字果然不是虚传!”

韩山道:“遇上这叶二小姐确实是桩意外,我也只是为了替牛总镖头解围才出手的。只要能最大限度使双方不伤干戈地离开,谁功夫高谁功夫低也就不重要了。”

杜爱国向韩山道:“这叶夫人好大的气派!你和牛总镖头两个人去只派了个叶律为接见,自己连面都不露一下。”

朱攀登瞟了杜爱国一眼,道:“叶家身为扬州首富,叶夫人乃一家之主,况且人家又是一介女流,又岂是谁想见便见的?”

韩山道:“攀登说的有道理。没见到就没见吧,即使见着了,也未必能从她身上获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况且我想了解的,都已经从叶律为口中得到了答案,不论答案是真是假,对咱们都会有一定的帮助的。”

李树生忍不住道:“如果答案是真的能有帮助还说得过去,可我不明白答案要是假的对咱们又会有什么帮助呢?”

韩山、朱攀登、杜爱国三人都笑了,朱攀登道:“要是答案是假的,那就证明叶律为是在骗人。叶律为为什么要隐瞒一些东西?咱们若循着这一点调查下去,说不定可查出一些十分有用的线索,这难道不算帮助?”

杜爱国道:“攀登言之是极。若叶律为所言是真的,咱们只不过从中了解到了一些十分平常的情况,如果叶律为说了假话,这其中就必然另有内情。所以综此看来,这几个问题的答案若是假的或者有一部分是假的对咱们的帮助和启发反比答案是真的更大!”

李树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韩山道:“老实说今天这一系列事情我认为叶浩武和孙泰年来访所言的一番话最值得咱们研究一下。”

朱攀登道:“这孙泰年能够和二加一一样,只听一遍劫案的经过便看透中间所藏的破绽得出相同的推论,倒也确有几分智慧。”

杜爱国道:“不过他毕竟是公门中人,身不在江湖处理起江湖事来难免要有诸多不便之处,相信这也是牛总镖头宁愿请千里之外的咱们来帮他破案的缘故。”

“你少说了两个字:之一。”韩山道,“这只是其中一点原因。更主要的是当初牛总镖头请咱们破此劫案时他还以为这只是一桩十分平常的劫镖事件而已,和扬州家乡之人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他才没有考虑去求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衙门的一个师爷帮他调查什么。如果这件劫案就发生在扬州一带的话,你们想牛总镖头会想到去请远在河南的几个少年来此帮他破案么?”

朱攀登道:“不论请谁不请谁,反正现在至少已有两拔人在打探调查此事,咱们一定要多下些功夫才行。万一到最后这桩案子被别人破了,咱们有负牛总镖头所托,面子上总归不太好看。”

杜爱国笑道:“这就好像几个人讲同一个悬疑故事一样,不论讲述的风格怎样,不究描叙的过程如何,只看谁先讲到那个真正的结尾,谁就讲得最好!”

韩山道:“你们一定还记得刚才我听到你们讲飞鹤镖局失镖一事还未在扬州流传开来时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这一节吧?”

朱攀登道:“我们只担心你自己忘了,快讲吧。”

韩山道:“有关孙泰年、叶浩武来访的过程我已对你们讲清了,这个奇怪的情况就是,既然飞鹤镖局失镖一事还未在扬州流传开来,那么叶浩武又怎么说他之所以知道这一消息是因为外界都在议论此事呢?”

朱攀登、杜爱国听了均觉可疑,道:“是呀,为什么?”

韩山道:“飞鹤镖局失镖一事整个扬州决不可能无一人知道,也许叶浩武就是从某个知情者身上无意中得到了情况,也很有可能他从另一个角度得知了情况,只不过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消息的来源,因此才假借外界都在议论此事来掩盖真相。”

朱攀登睁大眼望着韩山道:“你是说,若能弄清叶浩武的消息来源,也许就能获得十分重要的线索?”

“虽说是也许,”韩山道,“不过只一半的希望我都觉得这是孙泰年和叶浩武所带来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好吧。”朱攀登道,“明日若无他事,我就到叶浩武家附近转一转。”

杜爱国道:“那么叶夫人会武、她父母仇家有一个儿子这些事呢?”

韩山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无任何迹象表明这件失镖事件和一个叶夫人仇家的儿子有任何关系,况且只凭一段几十年前的旧怨便将一个数十年不闻音讯的人硬和这桩劫案扯到一块,这未免太有些牵强附会、凭空臆测了。一切都是依照证据来说话的。如果以后有证据证明这个叶夫从父母仇家之子确实有一定的嫌疑的时候,咱们再按这一线索追寻也未必就迟了。”

朱攀登道:“除了打探有关叶浩武的消息来源外,咱们还该做些什么?”

韩山道:“当然是按照咱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调查了。”

朱攀登道:“那劫镖的和尚本就知道牛总镖头此次走镖所保的乃是七巧莲花灯?”

韩山道:“不错。”

朱攀登道:“我们又该如何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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