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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死而复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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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菲利克斯离去的背影,楚诚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吐槽。

你说他不对吧,那上课好像确实也是学生的本职,原则上咱们不提倡翘课。

可要说没问题吧,好像也不完全没。楚诚寻思他连课都鸽了专程跑来这屋顶,就为了听师兄说他要上课?

再者,师兄这都大三了。传闻中大三的老油条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终年隐居宿舍看片打游戏,要么到处游山玩水不见人影么?

下午楚诚倒是没课。他吃完饭后便拿着文件回到住所,先自行拆开研究了下大致情况。

昨天下午,一名和楚诚同校的学生徐文瀚来到了江都治安署寻求帮助。据治安署的治安官描述,徐文瀚当时面色惨白得简直就像刚粉刷完的墙壁,脸色难看得让人有些不安。

他呼吸紊乱得像刚跑完一千米,分明汗如雨下浑身却抖得跟筛糠似的,刚到治安署坐下时连话都说不明白。一名治安官先带他到开着暖气的空调房坐下了,又给他倒上了一杯热水,安抚了好一阵他才能够交代来龙去脉。

从徐文瀚的口中治安官们得知了他是江都的学生,并了解到十余天前他曾和女友郭晓芸一同被卷入一场灾难。

那本来是他们策划了许久的一次旅行,地点是一处的雪山。那本应是一趟难忘的旅途,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旅途变成了一场灾难。

他们低估了雪山环境的恶劣,也错误地估计了天气的影响。气象部门的失误使得警报发出时已经迟了一步,风暴更是引起了罕见的雪崩,使得他们没法从恶劣的环境里脱身。

几个小时后救援团队才赶到现场,两人都被送往了医院救治。

徐文瀚伤得较轻,缓过来后很快就没什么大碍了。但他的女友就没有这份幸运了。

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后,男孩一个人扑在床头哭了很久很久。

他记不清究竟是过了多久,印象中只觉得那会时间于自己已经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了,或者应该说是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听不见医生的声音,听不见人来人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病榻上的女孩。

她依旧如记忆里一般美丽。长长的睫毛,较平日更显惨白的脸庞。百叶窗被微风吹动,斑驳的阳光在那张姣好的脸庞上晃来晃去。

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每分每秒都可能会因为任何异常的响动醒来。

直到某一刻,她长长的睫毛真的动了一下。

男孩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盯着病榻上的女孩,就像在害怕去相信自己心底的期望成真。

但不是错觉。

女孩的眼皮松动了,接着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有些浑浊,看起来就像清晨刚睡醒时的慵懒模样。

徐文瀚欣喜若狂,当场抱着女友失声痛哭。

负责的李医生得知这件事时也是相当愕然。他回到病房为苏醒过来的郭晓芸再做了一次检查,之后露出了有些怪异的表情。

“怎么样了,医生?”徐文瀚搂着女孩焦急地问。

李医生第一反应是看了眼他怀中的女孩,好像欲言又止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很好。”李医生最后只说,“今天就能办理出院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医生当时的眼神分明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能说出口。

不过根据徐文瀚讲述,这些也都是他后来回忆才意识到的了。当时的他只沉浸在女友平安无事的喜悦中,什么也没有察觉。

女孩回去那天还非常虚弱。她的脸色还是很差,没有半点血色,皮肤触碰起来也冷冰冰的。虽然还是有着女孩特有的柔软,触感却让人不是很舒服。

但当时徐文瀚想到他们刚刚经历的那些,觉得她状态不佳也很正常。李医生也说她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还有点虚,好好休息一下吃点滋补的东西,调理两天很快就会没事的。

徐文瀚带着郭晓芸回到他们同居的公寓,只觉她模样病恹恹的,看起来就像一截瘦弱的芦苇,非常令人心疼。那天他买了不少食材,回去后亲自下厨为她做了十分丰盛的一顿大餐。

但晚饭时她没吃几口就把碗推到一边,略带歉意地表示她没有胃口吃不下。

徐文瀚当时也没多想。

直到当天晚上,他睡梦中迷糊地翻身,伸手向旁边一搂,却只发现身畔空无一人。

他花了几秒的时间清醒了过来,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坐起身,试探性地呼唤了女友的名字。

他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公寓里,就像一枚小石头被扔进漆黑的汪洋,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

徐文瀚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出卧室,隐约似乎听到公寓里有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笑声。

声音听起来很远,却又仿佛在他耳边环绕。渗人的怪笑里像是夹带着嗡嗡的蜂鸣声,环绕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让人极度不安。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摸索,顺着走廊来到了厨房。

他几乎可以肯定声音就是从厨房传来的,只是听起来依然有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模糊感。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女孩光着脚,一袭白色蕾丝边睡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她站在打开的冰箱门边,有些僵硬地扭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饿了。”她说,“找点吃的。”

“这样啊。”

徐文瀚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女孩关上了冰箱门。

他怜爱地揉了揉女友的脑袋:“晚饭的时候就叫你多吃点嘛,别饿着肚子。”

郭晓芸没有说话。徐文瀚问她还饿不饿要不再给她做点吃的,她摇摇头说已经不饿了,于是两人关上灯回到了卧室。

他突然注意到,耳边那个笑声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了。

但从那时起,徐文瀚就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安了。

而这种不安在两天后的一个包裹寄到时骤然加剧了。

包裹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收件人栏填的是徐文瀚的名字。那是一个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正方形包裹,粗糙的外表上没有透露任何货物的信息,却没来由地给人一种诡异感。

带着强烈的不祥预感,徐文瀚拆开了包裹。

他在看到包裹里的东西时双手不受控制地一个哆嗦,包裹和里面的内容一齐掉落在地,他瞬间惊叫出声。

那是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