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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年有了一千两银子,不止是在百花楼睡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貌美花魁,又过了几天好日子,只是如此一来,银子花得也快,花魁一晚的身份不低,他那一千两银子若是只看普通的妇人,便是赎回十来个清倌儿也够了,可他偏偏睡的是花魁,又想到自己有银子,身后还有聂夫子,自然便一切都享受的最好的,银子似流水般,十天不到也就花完了。
他没了银子,被人从楼中赶了出来。自然心中有些不甘,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又找聂晴要银子。聂晴一边使了银子让人去聂家给自己通知聂夫子,自己则是一边小心应付贺元年。看他喝得醉醺醺的,又怕他打自己,忙又喊了陈小军过来保护自己。陈小军本来得到聂晴之后对她的感觉便不像以前那样浓了,只是聂晴也不是傻的,这段时间对他冷了许多,也不准他再碰自己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陈小军自然又对她更是百依百顺了几分,这会儿聂晴一喊,他自然就过去了。
聂夫子得到消息,也很快过来了,他是想与贺元年谈一谈,威胁他一番,再吓唬吓唬他,让他自己回老家去的,毕竟聂晴办事不牢,已经这样长时间了,还依旧被贺元年拿捏,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他自然是准备自己过来了。
等他过来时,贺元年正跟陈小军扭过一团,陈小军是个读书人,贺元年本身是个无赖,又借着酒劲儿,直将陈小军打了个半死,直躺在他身下哀哀直叫,聂夫子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时,深怕被人发现丢了丑,忙将门锁上了,也没敢让人看见自己行踪,这才忙招呼道:“好了,不要打了,有什么事,咱们再好好说说吧!”
“老丈人过来了。”贺元年醉得厉害,被聂夫子一拉,又站起身回头看了聂夫子好半晌,才嘿嘿笑了起来:“你拿银子过来没有?三千两,半钱也不能少!否则,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聂夫子听他满口胡言乱语,顿时气得厉害,自然摇头:“我没有银子,我这趟过来是有话与你说的,你自己回县中去吧,我儿秋染……”
“去你马的!”贺元年一听他没有银子,顿时脸色就狰狞了起来,揪了聂夫子的衣裳领口,一边想到上回自己被驱邪时,那几个婆子说的话,顿时勃然大怒,一边拖着聂夫子瘦小的身体,一边就往床上扔:“没有银子你跟老子说什么,今日拿三千两银子出来!”他重重一拳揍在了聂夫子脸上了,直将聂夫子打得头晕脑涨的起不来身,只躺在床上不住呻吟了,这才又将地上刚刚被自己打得不住哭泣的陈小军也扯了起来,一边往床上甩了过去,扔到聂夫子身上,直砸得聂夫子不住哀叫了,这才又吐了口唾沫在掌心间,阴笑了起来,把聂晴也提了起来,一边三两下便撕开了她的衣裳,露出她的胸来,也往床上扔了过去,又把聂晴裙子一撕,一边就邪笑道:
“老丈人,我最后问你一回,你给不给银子!”
聂夫子一看到女儿赤着大半身子,压在陈小军身上,既不敢看,手也不敢去推,就怕碰着聂晴了,气得头晕脑海,嘴里来来回回便骂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嘿嘿嘿。”贺元年此时也是丧心病狂了,当初受的苦便不说了,他如今玩妓子玩得正在瘾头上,没了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的,为了银子,他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一边又撕扯聂夫子与陈小军两人的衣裳,一边道:“你聂家男盗女娼,当父亲的既爱男色,又爱跟女儿乱搞,你信不信我把你们打晕在床上,我马上出去找人进来好好瞧瞧!”
一句话吓得床上三人面色大变!若真有人进来看到了这样的情景,那可真是活着比死了还不如,聂夫子脸色铁青,胸膛不住高低起伏,就连陈小军也面色变了,根本丢不起这个人。三人中,聂晴虽然表情难看,但其实是最冷静的一个,咬了咬嘴唇,她眼皮闭了起来,像是已经怕到了极致般,胸脯剧烈浮动。贺元年阴阴笑了起来,一边就道:“你们给我一万两银子,今日这事儿便算了,否则,一个也别想就这么走开!”
给一万两银子若是能摆脱这样的情况,聂夫子也认了,大不了回去找聂秋染要就是。可偏偏贺元年这样的人,他是信不过了,今儿能要一万两,明日便能要十万两,胆子越来越大,恐怕他这样子,便是家中有一座金山银山也得要被挖空!聂夫子激伶伶的打了个冷颤,不过是嫁了一个他并不甚在意的女儿出去,莫非往后就为了一个聂晴,而要让自己聂家永远的与这样的畜生绑在一起?自己从小便寒窗苦读,又娶了孙氏那样一个妇人,自小不敢有差错,教养聂秋染长到大,莫非父子二人忙碌这些年,竟然是要为人做嫁衣,只便宜了一个贺元年?
他不甘心!
陈小军也不甘心,若是今日名声传出去,自己如何还有脸面活着。他便是再爱幕聂晴,也断然不肯如此为她将名声搭上的!陈小军心头焦急害怕,一边就慌忙看了聂晴二人一眼,嘴里不住道:“你们快答应他,快答应他呀!”
“怎么样?”贺元年看此时陈小军吓得声音都有些变了,不由颇为得意,一边就伸手拧了一把聂晴的胸,感觉到她疼得缩了一下身体,又得意了起来:“想清楚没有,一万两银子,我今日便放过你们!”
只是今日放过自己几人,他日这人不是还要再来敲诈?聂夫子吃过贺元年这一招不少的苦头,听到他这话,登时脸色便扭曲了,与其往后没有银子被这样的人逼得家破人亡,倒不如此时便不要答应了,他忙摇了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贺元年脸色一下子便扭曲了,俯了身子,一耳光重重的朝聂夫子脸上抽了过去!聂夫子顿时呆了一下,接着狂怒涌上心头来。他这一辈子从小到大便是在赞赏声中长大,娶了妻子之后在小湾村也是一向受人尊敬的,尤其是养了一个状元儿子,如今更是当了一年多的老太爷,被人侍候着拱得高高在上惯了,他竟然被一个自己以前从来瞧不上的人打了自己的耳光!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贺元年如此,聂夫子根本忍不住了,表情阴沉了起来。
而另一头贺元年已经将自己腰侧的匕首给抽了出来,一边要去割聂夫子等人的衣裳,嘴里一边骂道:“老子今儿让你们身败名裂!”
聂晴眼中闪过怨毒与狠辣,突然抱着贺元年的手,重重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这一下子直咬得贺元年不住发出惨叫声,喉咙里见了血了,贺元年才一边惨叫着,一边另一只手重重敲在了聂晴脑袋上。
“贱人!放开,老子打死你!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贱人啊!”他似发了狂一般,聂晴早恨他已极,一口狠狠的撕下他一块肉吐了,这才冷冷望着一旁的陈小军两人,吐着血肉一边就道:“还不将他匕首抢了,莫非要等他来杀我们么?”
陈小军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一般,朝贺元年扑了过去,贺元年手臂上头受了伤,剧痛之下浑身无力,聂晴又踢在他下身处,疼得他脸色扭曲,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被陈小军夺了过去。聂晴阴着一张脸,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一边狠狠一刀就朝贺元年胸口上扎了过去:“我贱人,我杀死你!”
‘扑哧’一声轻响,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贺元年嘴里发出一声惨嚎,幸亏之前贺元年自个儿想要威胁他们,聂夫子又怕被人瞧见丑事儿,将门给关严实了,因此这一声响起,外头还没人能看得见。聂晴被这一下血喷得满头脸都是,她抹了一把,坐在贺元年身上,这才阴冷的看着陈小军道:“你也来杀他一下!他要害我们,我们就得先杀他,咱们三人一起动手,往后互相掩护,就当不知道了!”
陈小军吓得浑身哆嗦,手抖得不像话,身上沾了血迹,双腿站立不稳,已经小便失了禁。聂晴鄙夷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一边不屑的将匕首塞到他手中,一边按着陈小军的手,又死死捂着贺元年的嘴,大声喝道:“爹,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他脸捂住,不准他叫!”
此时聂夫子看到杀了人,早就已经六神无主,本能的照着聂晴的吩咐,伸出双手,死死将贺元年的嘴鼻给捂住了。聂晴这才抓了陈小军的手,一刀又重重的插在了贺元年的心窝上!三人齐齐坐在贺元年身上,血喷得三人满身都是,除了一个聂晴还算冷静,其余聂夫子与陈小军二人早已经骇怕异常,他们两人感觉到身下的那具身体在猛烈的抽搐着,那股临死前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让两人感觉到就像一条渐渐在僵硬的蛇一般,聂夫子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贺元年的呼吸在由急促到缓慢,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到了自己手掌心,恶心与粘腻以及害怕等感觉齐齐涌上心头,令聂夫子终于支持不住,哭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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