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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非无语的看着石非羽，“夏虫不可语冰！”
“妈的，你的表还想不想要了？能耐了是不是？还给我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你再给我蹦四个字来我听听？”石非羽恼羞成怒的骂道。
莫若非顿时语结，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石老板最好了，别忘了昨晚是谁陪你睡的～”
看着胖子那猥琐的表情、谄媚的语气，石非羽忍不住“呕”一声，“打住，请你正常些。咱们要不要去隔壁吃个过桥米线再过来？”
莫若非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阔以。”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过桥米线店，吃完米线出来，时间正好指向九点。
迎面一对母女正在往一张折叠床上一块一块的搬石头，应该是卖赌石毛料给游客的档口。
石非羽平时从来不关注这些全蒙头的料子。
才入行的时候，就是因为刚刚拜读了《黄金瞳》，钻研过一段时间之后，自己也曾像所有小白一样，抱着捡漏的心思长期蹲守边城的公斤料档口。
后来入行之后，石非羽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是有多无知。
且不说这些公斤料到底有多少人真正赌涨的。就光说从矿场到边城，料子最少就已经过了捡玉人、货主、中介，三道手。但凡有点表现的料子基本都已经擦过窗或者直接切开了。
只有那些实在没有表现的东西，才会一批一批运进来，然后由国内的商人再次甄别，最后才会发到这种档口上来供人娱乐。
两人从小女孩身边经过的时候，正好小女孩刚刚从箱子里拿出一块料子。石非羽突然身体一顿，后背升腾起一阵滚烫之感。不防之下，石非羽不由得惊叫一声，“啊！”
“干嘛呢？鬼叫鬼叫的。”莫若非不满的问道。
石非羽转头看向了小女孩手里的料子，眼神中充满疑惑。
感觉周围的人以及档主母女都在看着自己，石非羽立马转移开视线，冲莫若非说道：“没事，就是看见人家九点了还没开门。咱们要不要逛一会儿？”
莫若非丝毫没有注意到石非羽的异样，有些不耐烦的回应，“逛啥？那么早，什么都没出摊呢，难道你要在这赌石？”
这个中二胖子神助攻！
石非羽马上不容置疑的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他使劲朝莫若非使了个眼神。
从小到大的默契，终于让莫若非察觉到石非羽的异样。他有些犹豫的说道：“那……就玩一会儿？”
正在整理石头的女人听见俩人对话，马上附和道：“试试手气呗，开张生意，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石非羽装模作样的走进遮阳棚，半蹲下来随手捡起一块原石，“这个怎么玩的？”
“这边的500一公斤，那边的300，端头的100。”女摊主飞快的报价。
“公斤料这么贵，比我们在边城见的贵多了。你在边城没玩够么？要在这玩？”莫若非嘟囔了一句。
石非羽飞快的白了胖子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
猪队友这么快就把底透了，还怎么玩。
他眼睛一转，“上次你不是看见我开公斤料开涨了么？这两天肯定手气旺，捡几个玩玩！”
边说，边拼命的给莫若非使眼色。
莫若非此时终于品出石非羽话语里别有意思，当下不再反驳，顺着石非羽的话说道：“那随你吧，赶紧的，人家应该快开门了。”
石非羽见胖子终于醒水，转头冲女摊主说道：“能便宜点不，您这可比边城贵多了，便宜点我捡几个玩玩。”
女摊主看两个年轻人似乎真有意向，想要再拉扯一波价格，“你们去过边城肯定知道，现在这料子有多难进？我这几个月也就昨天刚到一批，边城现在完全进不来，要么从多水走，要么从腾县走，运费比原来贵多了。你得让我有点赚不是？”
石非羽点点头，女摊主说的这倒是实话。
不过这种东西，估计也是天灾前就存下来的，现在还真不好进。
斟酌一番后，他开口说道：“全部算300一公斤，我们捡几个玩玩。大清早的，你开个张，我们博个彩头？”
女摊主故作为难的说道：“加点，现在生意都不好做，400一公斤，你们随便挑。”
“350，行就行，不行我们就走了。”福哥见表店已经开门，不耐烦的接茬说道。
女摊主一咬牙，“那你们得多买几个！”
“好，把你箱子里的都拿出来，我们多挑几个。”说完拿起摊位上的手电筒，装模作样的挑选起来。
“偏场麻蒙，黑乌沙，番沙无力，底灰，种嫩，垃圾；偏场会卡，绝对会垮，垃圾；哟，还有莫莫亮，可惜番沙无力，大灯无表现，哎，果然公斤料就是个大坑。”边默默判断着，石非羽边心里暗暗吐槽。
终于石非羽摸到了刚才小女孩手上拿的那块料子。
这是一块灰皮莫西沙，皮壳勉强算是紧实。浑身就一点芝麻大小的松花，在看过的所有料子里，算是有表现的。
可问题是石形不规则，整体呈三角形，尖尖处看皮壳纹路走向，变种的可能性还相当大。
这种料子最多就是底部开个窗，开涨了就拿去寄售，还属于利润低风险大的那一种。可能几个月都没办法出货。
现在又不是在边城，拿去那里寄售也不行，只能自己解开做成品。
按以往的经验，自己向来是不会碰的东西，可是为什么看见它的时候背后的祖师爷会有反应呢？
石非羽一边想着，一边把石头拿出来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挑选其它料子。
老表娘热心的搬来一个凳子，“小伙子坐下来慢慢挑，上次有个老头在我这里就赌涨了一个，当时我给他2000回收他没干，后来听说拿去花鸟市场，卖了3500呢。”老板娘给石非羽吃着定心丸。
石非羽哑然一笑，点了点头，没再接茬。
“老板娘你这没有达磨坎的水石？”石非羽随口问了一句。
“哟，行家呀。有，不过是按个谈价的，你也知道水石质量好一些，所以我没摆出来。”老板娘眼神放光的看着石非羽。
石非羽随手又挑了一个黑乌沙，一个莫莫亮的石头，都没啥表现。
他主要就是想要混淆一下视听，戏得做全套。
新手小白要是玩公斤料当场不切开就有些调戏了。
老板娘拖出来一个箱子，冲石非羽说道：“小伙子，达磨坎的料子都在这了，你看吧，看上哪个咱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