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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悠着点，摔出一道裂那可就是几万没了。”石非羽见彭玉颤抖的双手，笑着说道。
“早知道就自己切了。石哥，你这个料子可涨大了。”彭玉有些懊悔的说道。
“行了，我还后悔怎么就给了你小子一成呢。你这一成，比本钱多多了。”石非羽笑骂了一句。
彭玉也笑了，“嘿嘿，石哥，你看这条水路，就这么放下去，水路上能出一条手镯。起货妥妥的高冰天空蓝，莫西沙的料子会翻种，再往下个一两片，能到玻璃种也说不定，赚大了！”
石非羽脸上也挂着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随后问道：“你这里有手镯圈没？拿出来比划一下，看看下面怎么切。是把水路切出来，还是就这么一片一片往下放。”
“就这么一片一片放吧，换成长那个面下面有些不平整，最后一片的厚度保证不了。再说，你水路上取出一条手镯，边上的两条还能挂上一截水路，价格也能提升不少，拿楼上去用线切机切，能取出八片料，底部三片应该每片只够出两条手镯，加上盖子，还剩四片，每片三条正装，一条贵妃。如果没裂，应该能出二十二条手镯，拉扯一下，平均打五万一条…………”说着说着，彭玉再次拍了拍大腿。
“你想的太好了。下面那边从皮壳上来看，应该存在变种。先放片吧，涨肯定是涨了，涨多少就看你手艺了。先放片再打数，最后咱们再商量怎么分。”石非羽笑了笑。
如果按彭玉算的那样，这个料子的确是大涨，可是毕竟没有把料切明，一切都还存在变数。
彭玉点点头，拍了拍胸口道：“石哥放心，有我在没意外。走吧，上楼，你得帮我调整一下石头，我自己可顾不过来。”
石非羽跟着彭玉上了楼，楼上除了一台线切机外，还有几个带锁的展示柜，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切开的明料。
石非羽打开手电扫了一遍，打趣说道：“这好东西都在这呢，你们家这底蕴够深的，把这些卖了，还怕筹不到钱？”
彭玉耸了耸肩膀，“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哪那么容易就卖出去，老爷子攒了半辈子才攒这么点，卖一个少一个。现在又是急用钱的时候，低价卖了以后找都找不到，宁愿就这么放着，有人给到价再说吧。”
石非羽点了点头。
毕竟属于不可再生资源，现在的料子质量已经明显感觉不如以前了，好东西行家都明白价值，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手的。
石非羽先帮彭玉将石头放在线切机上，反复多次调平，直到两人都确定平整以后，彭玉才用胶泥将底部固定住，再次确定平整，才合闸启动机器。
石非羽这时才稍稍放心，看样子彭玉这人虽然贪财，但看他熟练的样子，应该是像他自己所说在工厂历练过。
要知道切线哪怕稍微偏斜一点，都会影响最后的出货率。
石非羽曾经历过一次，一片料子厚度从18到1公分，倾斜了整整8毫米，当时想要弄死切石师傅的心都有了。
此时石非羽饶有兴趣的开始打量起彭玉家展示柜里封存的料子，彭玉大方的打开一个展示柜，让石非羽直接上手查看。
石非羽拿起一个莫西沙全脱沙的料子，4公斤重，全身脱沙，整石呈椭圆形，手电一打，整块石头如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光线折射透出，将石非羽整个人附近都印得星星点点，
石非羽直接看得出了神，料子整体脱沙，透过表皮的点点沙粒，内部玉肉给人的感觉泛起寒芒。
手电接触玉肉的时候发出轻轻的一声“叮”的声音，清脆悦耳，有钢铁交击之音。
石非羽不由得赞叹出声，“这刚味，这刚性，这料子就连捏在手里都感觉舒服。”
“嘿嘿，石哥，你怎么跟我家老爷子一个德行，回来就呆这间屋子里，一块一块的捏在手里盘玩，有时候整整一天都能不出房门一步。也就是他不在，我才能让你上会手，他要是在，我连这间屋子都不能进，好像怕我偷拿他的宝贝一样。这次这个料子，两块顶盖或者底盖你一定给我留一片，回头我就气死他，让他不听我的。”彭玉看着石非羽迷醉的样子，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石非羽点了点头，“行吧，如果底盖没变种，就给你了。顶盖归我，回头我做对天空蓝的南宫美人鐲，留着送人。”
彭玉一脸猥琐的笑道：“这南宫美人配美人，必然是嫂子吧？”
石非羽突然脸色一暗，旋即笑道：“这么诗情画意的一件事，怎么让你一笑就感觉这么猥琐。少年人，要懂得节制，少年不知那啥贵，老来那啥空流泪。”
彭玉羞涩道：“不趁年轻多体验体验生活，年纪大了就体验不动了。到时候也只能像我家老头子一样，抱着石头yy咯。”
石非羽无奈摇了摇头，“你如今无耻的模样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石哥，要不今晚我带你去嗨皮嗨皮，重拾年轻时的美好？放心，今晚一切消费，由玉公子买单！”彭玉满脸兴奋的说道，眼神都开始迷离起来。
“打住，回头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估计你们俩会有很多话题能聊。”石非羽突然间就把莫若非和彭玉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怪不得总觉得这小子有那么一丝猥琐的亲切感。原来是这小瘪犊子跟福哥一个路数，绝壁臭味相投。
“哎石哥，你真不懂生活。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回头我带他去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年轻人的世界。”彭玉拍着胸脯。
“你们俩，半斤八两，他弄不好比你还会玩呢，你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石非羽想起福哥那臃肿的身体，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翘。
“哦？我倒要看看，有谁能比我这个春城移动硬盘还会玩。”彭玉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别在这狂了，回头介绍你们认识。走，下去看看，刚才看上几块料子，下去打打价，合适我就一并拿了。”石非羽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