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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雇佣他的人,他不认识。刑部让他做了描述,找了画师来画像。
画完之后,有人认了出来。
画上之人乃是司空曙身边的那个护卫。
截至此时,这个事情是越发扑朔迷离。耐心一整理,似乎又变得清楚了。
北漠不想接受和善公主,所以故意整了这么一出。
这人除了招供背后之人外,还供出了一件事。那日他和两个同伴去寒华寺时,和善公主的身边有一男人,他们还交了手,只是他们不是那人的对手,那男人跑了。时间太短,他也没记住那男人的样子。
经他供述,刑部很快找到了另外一人,后者的供述和他差不多。
还有一人,刑部找到他的时候,他已在五日前,被江湖仇家给砍死了。
刑部再次找和善公主问了此事,和善公主没肯开口。
最后,刑部见此案已经告破,也就没有逼着她问了。但是这个事情刑部尚书还是上禀到了天楚帝那里,隔日,和善公主的封号被褫夺,金册被收回。
这段时日,坏事接二连三,天楚帝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差。
好在,陈穆愉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见好,这让天楚帝得到了一点宽慰。
病情稳定下来后,陈穆愉自请回晋王府去休养,天楚帝见他走路都还难受,没有答应,强令他继续留在含章殿,直到病好全了再说。除了他自己偶尔去看看他,也没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
天楚帝自己去的时候,没跟他说朝堂之事。至于,近日的朝堂风云,他也没有往他身上联想。
这么相处了一段时日,父子俩的隔阂明显缩小。
褫夺和善公主封号的诏书下了之后,天楚帝有些头疼,想出去走走。
想了想,决定去看陈穆愉。
还没到含章殿,有内侍匆匆来禀,晋王吐血了。
张德素追着天楚帝跑到含章殿门口时,张实甫正跑着迈进含章殿的大门。
听到人给天楚帝行礼,他也下意识要去行礼,被天楚帝吼了一句,他手足无措地又跑进含章殿。
天楚帝跟着进去,看到面色惨白的陈穆愉,脸上线条绷成了一条线。
听到张实甫说晋王已经无碍时,他身子晃了晃,吓得张德素急忙扶住他,张实甫又去给他号脉。
天楚帝抬手制止了他,先问了他陈穆愉的情况,不是说已经稳定了,怎么还吐血了。
张实甫心脏缩紧,小心告知,晋王中毒了。
他的药里多了一味药材,和其中一味药材相克。
幸好,今日那药他喝得不多,又被发现的早。要是他将那一碗药都喝完了,此刻怕是神仙也难治。
张实甫说这些的时候,是又叹息自己倒霉,又替晋王哀愁,觉得他也是命苦。
整个含章殿陡然陷入了诡谧的氛围之中,天楚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瞬间席卷整个含章殿。
很快,他的这股怒火烧到了整座皇宫。
最后查到是太医院里配药的不小心弄错了。
天楚帝怒发冲冠,下令将凡事经手过这幅药的人全部杖毙了。
含章殿里的其他人,得陈穆愉求情,捡了条命。
处理完这些后,天楚帝还亲自去了怡嫔和继后的殿里都坐了坐。
秦王和燕王在府中收到消息的时候,又是诧异又是困惑。
隔日上朝,两人都感受到了天楚帝看他们的目光有些骇人。
但是,散朝后,他没有召见他们。俩人急忙赶去了后宫见自己的母亲,向她们打听昨日之事。
怡嫔和继后都向自己儿子表明,这个事情和她们没关系,看她们说得信誓旦旦,他们就猜测,既然不是他们,那就一定是对方干的。
出宫的时候,两人又撞上了,双方就着这个事情意有所指地聊了一会,都听出了对方想给自己安罪名,然后更加肯定了这就是对方干得。
分开之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愁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这老七要病死了,这怎么才这么一段时日又好起来了。
这么一想,又默契地埋怨对方。
没点用,搞出这么大阵仗,也没把人给弄死。
第二日,辛贤集一事定案了。
关于文君宁和临桐诗派一案,康松对他的弹劾全部属实。
经过查证,不仅是临桐诗派,这些年还有不少其他学派的人因和川城学派政见不同,遭到他及他领导的川城学派的打压和破害。
辛贤集落职下狱,门下弟子及川城学派之中也共有四十六人也被殃及,或被下狱,或遭流放。
江南道上那些当年参与绑架囚禁柳惜惜、诬陷文君宁一案的官员也被一一查办。
一月之类,京都出现两次大批官员被查办的事情,风云突变,动魄惊心。
京都权贵,坐立不安。接下来的日子,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如履薄冰,生怕还有余火未熄,或者这些火苗突然变换方向和形式,烧到自己。
文君宁旧案得反后的第三日,康夫人约了沈归舟去歌舞馆赏舞,两人在里面消磨了半日光阴,后又转道去了茶楼听书。
近日京都大事颇多,茶楼里说书先生故事都说不完,茶楼里热闹得很。
沈归舟几人也听得颇有乐趣,一坐就坐了半个时辰。
说书先生中场休息时,康夫人亲手执壶给沈归舟斟了一杯茶。
茶壶放下时,她起身,郑重向沈归舟行了一礼。
沈归舟看向她,用眼神问她,这是何意。
康夫人回道:“这一礼,是夫君让我代为转达的。”
沈归舟明白了,“康大人客气了。”
她推辞之语还未说完,康夫人又是郑重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