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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如天空里骤然响起的雷声,穿透一片汹涌的海面,久久不息。
震痛了船舱内所有人的耳膜,也能让人十分直观的感受到一两分她的痛苦。
朝明不忍的闭上眼,哪怕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却还是气息微弱的开了口:“她已经很惨了,额头受了重击,就算你不对付她,陆家人跟缅越的人,我们也不一定能逃脱,你又何必对她如此残忍?”
直接把她弄成废人,站都站不起来。
秦淮川恍若未闻般,一张俊脸沾染着几滴鲜红的血渍,平添几分杀戮的血气。
眼梢也被眼前的浑身是血的苏风晚,映得泛红,仿佛布满了血丝,一身威压又携着几分妖冶的惑感,令人又惊又怕。
他勾唇轻笑:“小师妹说过,砍掉苏风晚的双手双脚,是她本人的要求,我只是满足苏风晚的提议,师叔怎么能说我残忍?”
说着,他缓缓转过头来,那眸底跳跃着的报复之意,浓烈的似一簇簇纷燃的火,眸底却寒光乍现,杀气四起。
看得朝明心头一跳,如同面见魔鬼般。
在魔鬼的注视下,朝明回想起在顶楼的对话,当时苏风晚一心想死,可顾北笙不让她如愿。
苏风晚怒极之下,说过顾北笙除非断她四肢跟舌头,让她无法自裁。
当时顾北笙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忽然间,朝明后背泛起无尽的凉,明明前面骇人的只有秦淮川一个,可是他却仿佛看到了顾北笙,也立在他的身侧。
开口,便在复述的当天的话:“我觉得这不失为好提议。”
所以在顶楼的时候,顾北笙说的就是真的,并不是在威吓他们。
这会儿,秦淮川是来帮她实施的!
也就是说,从在顶楼的时候开始,顾北笙压根没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只是表面说让他们走……
太狠了。
顾北笙这个女人,年纪轻轻,行事作风竟令人如此闻风丧胆。
与她为敌,她就会各种手段折磨报复,绝不会让人好过一点。
就在秦淮川转头看向朝明的空隙,被脸上与四肢的痛意,折磨不成人形的苏风晚,猛然间,翻起双眼,露出颤动不止的瞳孔。
接着,瞳孔骤然间立住,响了半天的叫喊声,也戛然而止。
仿佛找到了出路般的,猛得张开嘴巴,大喊着:“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就这样活着,我不会!”
如今,她无手无脚,也谈不上能好好照顾陈志明,而且巨大的痛楚,也让人无法正常思考,满脑子都是永无重头再来之日,没有半分苟活的念头。
喊完后,她双眼里迸发出,拼尽全力般的最后一丝狠光,齿间蓄力,准备咬舌自尽。
千钧一发之际,秦淮川头也没回,反手钳住她的下巴,手指精准的卡在她的齿尖。
很快,一股如铁绣般的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荡开,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舌间的痛意,低眸一看,咬的是秦淮川的手指。
秦淮川转过头来,那道咬合力极大,像是被铁钳夹了一下般,痛意使得他额头青筋立起,瞳眸微缩,宛若寒冬的冷霜下,又藏掩着杀戮之意。
“想结束痛苦?”他露出魔鬼般的笑容:“小师妹交代的很清楚,绝对不可能让你死,你这样闹,会让我无法回去给小师妹交差的。”
苏风晚的眼睛一点点瞪大,瞪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后,她的喉咙里发出大叫的声音,眼神骤然间变得混乱不清,不停的大喊大叫,就像个疯子。
秦淮川也是学医的,一眼看出来,她是惊吓过度,加上额头本就有撞伤,精神承受不住,直接崩溃了。
他晦气般的‘啧’了一声,仿佛游戏正在尽兴,却不得不戛然而止。
不过,他也不知道,苏风晚是装的还是真的疯了。
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还要是做。
思及此,对待砧板上鱼肉般的苏风晚,没有半点感情,手间动作又暴又快,被咬伤的右手,拿着刀尖,把她的牙齿一颗颗给撬了下来。
倒在旁边的朝明,瞳孔里的恐惧也一点点的放大,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淮川,真如杀宰家禽般,利落的在处理。
而苏风晚也疯疯癫癫的喊疼,眼泪从脸颊滑下来,冲刷开脸上原本的泪痕,又被溢出的血水覆盖住,周而不始,仿佛源源没有尽头。
就如她接下来人生所要遭受的痛苦般,没有终结,想死都死不了,俨然人间炼狱。
整个船仓都充斥浓重的血腥味,大部分都是从苏风晚身上流出来的血,还有入魔般的秦淮川,都令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敛着。
太吓人了。
好在这样的炼狱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秦淮川动作很快。
他一把推开处理完苏风晚,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们。
旁边的手下,赶紧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毛巾,让他擦擦手。
秦淮川接过,随意的擦干净手上沾着的血迹,随之,一边穿上防雨的黑色雨衣,一边转头看向正在拔刀的朝明。
朝明感受到迫人的视线,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一毫的生机,仿佛在问,还要对我怎么样吗?
岂不料,秦淮川只是淡淡弯唇一笑,眼中的杀戾荡然无存,加上他自身的英挺利落感,仿佛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商业精英般。
甚至笑容里面,还带着几分客气与礼貌:“打扰了,师叔,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会代你向我师父问好。”
朝明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他跟苏风晚是恶,还是秦淮川与顾北笙是恶,他几乎分辨不出来。
或者说,人人都是恶的一面,只是有的人能克制正常生活,只在被冒犯的那刻,才肆无忌惮的展现出来。
而一旦展现在你面前,令人根本无法招架。
船仓的门帘被掀开,外面的大雨与击打着般身的海浪交错在一起,织成一道道化不开的水帘,而穿过来的刺眼灯光,正是驶来接人的快艇。
“秦总,船来了,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