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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叶清月平时穿着简单，像现在流行的什么的确良，她都没穿过。
霍清持送的饰品虽然贵，但在医院时常参加手术，叶清月担心会丢失，很少戴去医院，打扮十分素净，全靠一张脸撑着。
唐卫军自然而然地以为叶清月条件一般，只是受了院长等人的照顾，看着才不落魄罢了。
他自以为找到了叶清月的弱点，说道：“你要是帮我，等我从派出所出去后，给你一万块当酬劳！”
一万块，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唐卫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
叶清月表情更古怪了。
一万？
说起来，她刚从再去回京城的第二天，下班到家，就被各路亲戚你一个我一个塞了满怀的红包。
她也过了拆红包数钱的年纪，直接丢到空间里让系统帮忙整理。
五分钟后，系统就将码放好的钞票放到她书桌上，还贴心地语音播报：“宿主，刚好一万块。”
叶清月当时还回了系统一句：“这么巧？”刚好凑整。
如今看唐卫军一副肉疼样，仿佛给了她多大好处似的，喊出“一万块”这句话。
叶清月抬手掩在嘴边，忍住了笑。
“你一个医院上班的，又不是做生意的，哪来的一万块？”
叶清月放下手，露出怀疑的表情，她道：“不会是唬我的吧？”
唐卫军嘴角抽了抽，叶清月是否帮忙关乎到他的性命，他也顾不上隐瞒，直接说道：“我给人动手术，家属会给我红包，平时一些应酬，也会有人送钱来，你不必担心我唬你，这一万块我不会少你一分的！”
叶清月还是不信，她继续道：“家属的红包能有几个钱？我怎么没收过？”
唐卫军恨不得吼她，你一个小医生，能跟我比？
叶清月没管唐卫军的脸色，她又道：“你说的应酬我也参加过，还见了不少人……”
她报了几个名字，“像是xx局里的辛主任，xxx酒店的纪经理……”
这几个名字，大部分是她胡诌的，但其中的辛主任与纪经理，是周记者在派出所门口告诉她的，正是和唐卫军有金钱来往的人。
“这些人也没给过我红包啊。”
叶清月一副嫌弃的样子，“你真能拿出一万？”
唐卫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心中一突，第一反应是叶清月在诓他。
可叶清月提到那一万块时，脸上又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渴望，明显是年纪小，藏不住事。
唐卫军纠结一番，最后觉得，就叶清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那么聪明能诓他？
提这些，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从他手里拿那一万块吧？
唐卫军便道：“你说的辛主任和纪经理是我的老朋友，他们虽然不给你红包，但我不一样，你如果还不放心，我晚点让我妻子来，嘱咐她取一部分钱给你当定金，等我出去后，再把剩下的钱给你，如何？”
上套了。
叶清月颔首：“我考虑一下。”
“你赶紧考虑。”
唐卫军道：“时间不多，明天一定要帮我作证！”
叶清月敷衍了几句，转身出了审讯室，她找到公安，将她和唐卫军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公安听。
最后，叶清月一脸无辜地问道：“公安同志，唐卫军是不是想用金钱腐蚀我这个证人呀？可我娘教过我，做人不可以撒谎，我不会帮他作伪证的！”
正忙着确认与唐卫军有金钱关系的名单，判断双方是否真的有关联的公安们：“……”
这就是被馅（证）饼（据）从天而降，砸到头上的幸福感吗？
一位女公安上前握住了叶清月的手，满面红光道：“小同志，你干得好！干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