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穆公公刚放下帘子,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旭尧,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皇上乏了,九皇子要是有什么事情,晚点再来。”
“我有急事。”
穆公公依然拦在昌和殿的门口:“不是老奴不让,实在是皇上已经两夜没睡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谁在外面?”白穆北揉了揉眉心,有的焦躁。阜缤和桑洲的灾民都在张着嘴巴讨吃的。
回来的路上,他把王雨峰和方天卫的奏折翻了个遍,怒从心中起。
粮商!粮商!窃取民脂民膏,是为贼!心情不能平复,再加上睁不开的眼睛,额角突突的,心情更糟。
穆公公赶紧转身,挑开帘子对白穆北说:“禀皇上,是九皇子。”
“让他进来。”
大踏步的走入,白旭尧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白穆北的面前:“这是我昨日新写的奏折。”
眉头一拧,有点焦躁,白穆北不快的问:“大殿之上为什么没呈上来?”
“父皇看了以后自然知道,”他的奏折里面直指二皇子是造成这次粮荒灾难的元凶,但是大殿之上,白旭英以退为进的方法,完全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手中的奏折也就形同虚设。
之所以现在拿出来,只是为了让白穆北知道,一个下人而已,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手眼通天。
怀疑是最可怕的种子,白旭尧就是要在白穆北的心中种上。只要发芽,必然势不可挡。
白旭尧赌对了,他的奏折中就有二皇子大肆购买粮食的证据。两个城市的难民,聚在城门口已经十多天,白旭英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说白了就是有私心。
一朝皇子置百姓的死活不顾,这已经触犯了白穆北心中的底线。身上的暴虐之气,连站在三米开外的白旭尧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皇上,”穆公公小声的提醒。
白穆北这才敛了怒气。
“父皇可知婉婉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储粮么?”
白穆北平缓了一下心绪,用手沾了一点茶水,抹在眼睛上,稍稍来了精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得不说于婉对危险的预见性很精准,若不是她早有筹备,阜缤将很可能陷入让人无法预想的困境中。
“猹害那一日婉婉亲眼看见了佃户们的绝望,这才有了我后来调查猹害的事情。发现阜缤普遍遭了灾,严重程度超出想象。民以食为天,江山以民为本。民安社稷才安,从那个时候起,我和婉婉就偷偷的从各地运粮食。”
之所以偷偷,白旭尧不言明,白穆北也知道,皇后一族对九皇子虎视眈眈,那个时候他正在藏拙。
“九皇子妃有先见之明,皇族有她是我们项朝的福气,”缓了缓又说,“我听说难民们中毒的事情也是她给解的?”
说起这件事情,白穆北嘴角含笑,并没有预想中的惊讶。
“嗯,婉婉会医术。”
“并非只会医术这么简单吧?前段时间,阜缤出了位女神医,皇后的头疾还是她给瞧的。”
都说这么明显了,白旭尧也不隐瞒:“婉婉就是那位女神医。”
白穆北哈哈大笑:“我皇族中居然出了位大夫,医术还这么高超,难得。”
伸手把穆公公招过来:“库房不是还有棵千年的老山参么?你去寻来,让老九带回去给九皇子妃补补身子。”
穆公公提醒:“千年的山参就那一颗了。库房内还有不少鹿茸、灵芝和燕窝,都是极品。”
跟在白穆北身边,他最了解皇上的身体,自然想把最好的留给主子用。
“你这个老糊涂,就属你最小气,”白穆北笑骂了一句,“婉婉对项朝的社稷有功,现在又怀了孕,一颗老山参算得了什么。”
“知道了,”穆公公转身。
“儿臣告辞,”白旭尧躬身拜下。
昌和殿的大门被关上,穆公公等了白旭尧几步。
“九皇子,老奴有个不情之请。”
“公公请说。”
“皇上近半个月乏困的很,脾气时好时坏,又极难入睡,怕吓着朝臣,让我在身边提醒着,能否请九皇子妃给皇上瞧瞧?”
白旭尧也发现了,遂点头:“晚一点,我就把婉婉带进宫。”
“老奴在此谢过九皇子。”
近几日,城门口的粮食充足,又安排了专人看着,料想不会出现大的纰漏。带着老山参的白旭尧回了九皇子府,和于婉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又急匆匆的进了宫。
昌和殿的大门紧闭。
白穆北半靠在椅子上,拧着眉头处理奏折,额角是越发的疼了。
啪的一声,屋内发出一声响动。
“皇上。”
“出去。”
“是,”房门随即打开,穆公公从里面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旭尧两口子,心中一喜,“给九皇子,九皇子妃请安。”
昌和殿的门是开着的,白穆北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又恢复成一脸的平静:“不是让九皇子妃休息的么,你怎么把人带进宫了?”
于婉观白穆北的气色,却有困乏之像,紧步上前跪在大殿内:“臣媳是来请罪的。”
白旭尧跪在了于婉的旁边。
白穆北一掀眼皮,眼中尽是不快的神色:“何罪之有?”
“臣媳就是给皇后看病的于神医,几次见父皇的面都没有如实相告。”
“这件事情老九和我说了,我不追究。”
“谢父皇,”于婉起身,穆公公让两个小公公搬来了椅子,放在两人的身后。
“皇上,九皇子妃既然会医术,何不让她为您把一下平安脉,尽尽臣媳之孝,”穆公公边说边拿出一方帕巾盖在白穆北的胳膊上。
他的身体一日乏似一日,和当年丰紫瑶的情况很相似,到底是担心,见穆公公自作主张,任由他安排。
不反对就是同意,白旭尧扯了扯于婉的胳膊递了个眼神过去。
迈步上前,于婉把手搭在白穆北的胳膊上,全医疗系统检查的同时,眉头已经拧在了一处。
“我的病能治好么?”
白穆北说的是我的病而非什么病,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于婉顺着他的话说:“不能,我只能想办法控制住不让病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