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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去办出院手续。”杨洁见张听宇的态度还算真诚,就放心把闫商风交给他了。
杨洁前脚刚把门带上,曹舟就朝张听宇上前一步,蹙着眉头,明显不想让他们两个一块,试图劝说他不要管闫商风的事:“老大,周泽跟我那个不能给你补习?他学习怎么样啊你就跟他去补习,要不咱们去你家,我给你补习。”
闫商风冷冷的扫了一眼曹舟,张听宇的声音带着少年的阳光气息,可依然被他说成了带有寒意的语气:“不用。”
“宇哥?”曹舟不甘心,偏头恶狠狠的瞪了闫商风一眼。
张听宇属实不想在跟曹舟说什么话了,每每看到自己那张脸他就接受不了,导致心情异常烦躁,不但想骂人,还想揍人。
即使被迫接受,但他也始终觉得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是多么别扭的一件事:“曹舟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周泽你们两个先走吧,我等会儿跟闫……张听宇一起。”
“有你说话的份吗?”曹舟二话不说就怼。
能让他听话的只有张听宇一个人,轮得着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转校生说话吗?
张听宇冲闫商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闫商风没有丝毫犹豫,上前扶住张听宇。
而这一幕,被周泽看呆了。
他刚刚没看错吧?老大居然这么听话?一个动作就把他招过去了?
张听宇瘸着一条腿没办法行动,于是对上自己的那双眸子,指着曹舟咬牙切齿道:“踹!踹他!使劲踹!”
闫商风回头瞧了一眼曹舟,紧接着回头有些欲言又止。
说实话,他从来不主动挑事,就算事找上他了,他也会尽可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让他踹人,实属有些难做到。
而跟张听宇对视一瞬间,曹舟心里默默打赌老大会不会听这个刚转校过来什么也不是的人,因为他从老大眼里竟然看到了不可言说的冰冷。
见闫商风似乎不想,也可能因为骨子里有些软弱可欺,或者本身就做不出来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张听宇轻轻侧头,眉梢一扬:“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伤残人士亲自动手咯?”
闫商风回头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语气也充满了恶寒:“出去。”
张听宇把手搭在闫商风肩上,用闫商风的身体做出这种吊儿郎当的动作,不得不说,斯文败类的四个字简直是直接镶嵌进了他骨子里。
闫商风的模样不苟言笑却又温润如玉,以至于张听宇对曹舟勾了勾唇都带着浓烈的不屑,满脸书写着胜利不说,嘲讽度爆棚,毫无诚意,对他补充道:“还差个滚字。”
虽然没听闫商风的话真的把他踹出去,但让他出去就足以证明了,老大确实有在听闫商风的话。
曹舟本来打算已经正准备回身出去了,听到闫商风嘚瑟的话他又不想了。
然而在曹舟回身正准备怼闫商风时,短短三个字蓦的传进他们几人耳中:“滚、出、去!”
似乎连周泽都没想到,闫商风说差个滚字,老大就真的把那个字给加上了。
这是他迄今为止看过最喜欢的一场戏,吃的最爽的一次瓜!
惹的他在一旁忍不住悄悄拍手,冲闫商风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后从倚靠着的床尾起身,对他们抬手动了几个手指:“拜拜,我先走了。”
“周泽都走了,你丫还愣着干嘛?等着再听一遍吗?”张听宇二话没说撸起袖子就朝他过去,“来来来,我说给你听,我告诉你啊,等我伤好了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曹舟这才动摇着离开,且看一旁老大就这么扶着他,没有一点反应,似乎默认了要他滚出去一样。
这个闫商风居然拿他的老大当靠山是吧!?之前他踢他桌子可是一声不吭的把罪给揽了,这次居然说新账旧账一块算,既然你铁定了要跟着老大,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曹舟离开,张听宇气得不打一处来,坐在床上将受伤的腿放在上面,另一条腿猛的踢了一下椅子:“这曹舟,发什么神经啊!上次被罚俯卧撑这货居然打我报告!我去他喵的。”
闫商风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站在他旁边静静的听着。
“你看什么?”张听宇的气还未消,以至于说出的话也没好气。
见张听宇问,闫商风就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也有不骂人的时候啊?”
张听宇解释说:“去他喵的跟别人学的,杨姐不让我骂人,所以这个改了,但是我草是脱口而出,不好改,也改不了。”
过了一会儿杨洁拿着单子过来了,看到只剩他们两个人有些疑惑:“他们两个呢?”
“先回去了。”张听宇对杨洁笑了笑,转身去拿手机,却发现手机在闫商风手里,于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提醒他,“问问杨姐多少钱,然后随便转过去一点。”
闫商风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杨姐这两个字,犹豫了片刻,才不确定的望着张听宇一字一顿道:“杨……姐?”
张听宇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得到张听宇的肯定,闫商风微微抿唇,这才问道:“大概……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这点小钱而已,给你们出住院费的钱还是有的。”杨洁摆摆手,看着坐在床上的闫商风道,“那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药也有了,记得上药。”
她回身不放心的叮嘱张听宇:“既然是补习功课,那张听宇可别带着闫商风乱跑了啊,尤其不能喝酒!要是让我知道你带他去喝酒信不信扒了你的皮?”
闫商风盯着张听宇的眸子,认真道:“放心,不会带着他喝酒。”
张听宇总觉得这个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可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所产生的怪异吧,没在多想,并点头表示赞同:“放心吧杨姐,不会出去喝酒的。”
张听宇不想戴眼镜,可眼前确实又模糊的很,看什么东西都不方便,身体跟意识做出的反应一致,眼镜一架在鼻梁上就浑身难受,甚至觉得鼻梁有些痒痒的。
二人扶着张听宇下了楼,三人搭上出租车,路上路过几家药店,闫商风想叫停,可奈何没理由,现在他跟张听宇互换灵魂了,要说买药的事,也应该他来说。
张听宇见他失神,于是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不习惯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低声问道:“怎么了?”
闫商风视线从车窗移开,转头垂眸,许久才说出原因:“昨晚我妹发烧,药还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