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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陶跟着刘骨走到河边。
想不通的他皱眉问道：“难道这里不是你们豢龙氏的驻地？”
“这里有女人吗？”刘骨反问道。
“这……”阿陶愣了一下。
环顾四周，都是一些糙汉子，还有几个下水摸鱼上来的壮汉，正在笑嘻嘻。
“可这里不都是粟？”阿陶指着田地，“这么多的粟种在这里，不是驻地是什么地方？”
“军屯。”刘骨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这是豢龙氏战士们的土地，土地开垦之后，长出来的粮食，是用来供应战士征伐用度的。我们的战士每年的花销，都得靠这些土地。一旦有战争，我们的战士能够半年不用狩猎，全身心投入战斗。”
“这……”阿陶下巴都快掉，“还能这样？”
“不然跟你们有熊氏打仗一样，到处去掠夺其他的部落？”刘骨嗤笑。
有熊氏在北方名声不算好。
或许是因为居于太行山的缘故，能种地的地方不多。
为了尽快脱离太行山的阻隔，有熊氏一直积极对外发动战争。
这就导致穷兵黩武了。
有熊氏自己也有种地，但不多，绝大部分食物来源就靠劫掠和跟戎人交易。
或者说，现在的有熊氏，属于戎人南部的前哨，毕竟这些年有熊氏吸纳了很多草原下来的部落，整体力量强悍了不少。
这和后来姬周差不多，都跟草原戎人有着很强的联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脉相承的。
但不管如何，有熊氏的风评，最重要还是因为战争和劫掠的缘故。
他们太频繁了。
就连神农氏都没有这么频繁的出征，就算出征，神农氏也很少抢劫。
听到这话，阿陶怔了怔：“你似乎对有熊氏并不友好？”
“能友好才有鬼！季是因为年轻，不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那时金刀部落上千口，遭到了有熊氏的进攻，一度损失逃散过半。要不是东夷和神农氏收留，早就没了。”
刘骨闷哼一声，“当年巫也出了不少力气。要不是他选择信仰虫神，让东夷人帮助我们落脚……算了，跟你说那么多我们部落的往事，你也不清楚。总之，我们金刀部落也是走了很远的部落。高原、平原、盆地，一路到了现在，金刀部落比曾经都更强大，我们是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发生的！”
“……”
阿陶沉默了。
跟着来到了码头。
“骨，这是去哪？”刘鱼从独木舟下来，正好看到了刘骨。
“带虎部落的人去一趟部落，让他看看金刀部落的强大，顺道去找他们姬姓的族人。”刘骨回答。
刘鱼扫了一眼来人，“姬部落的旁系？”
“有熊氏姬姓的旁系。”刘骨解释道。
“有熊氏？”刘鱼愣了一下，随后警惕起来，“有族长的命令吗？”
“自然。”刘骨点了点头。
刘鱼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既然是族长的命令，想来这么做有族长的深意。这样我带你们过去，正好我今天休假。”
“行。”刘骨点了点头。
带着阿陶，上了独木舟。
“诶诶诶，小心点！”刘鱼按着独木舟，看着摇摇欲坠的阿陶说道，“压低身体，别站，尽快坐下，不然得翻船。”
“哦哦……”阿陶手臂按在两边的舷，颤颤巍巍。
水面，令人恐惧。
“你们这一路南下，没有理由不会水吧！”
刘骨看他上船，自己也在后边坐下。
“我们用羊皮吹成球，然后绑在一起，游过来，坐这种船还是第一次。”
阿陶心虚看了看：“真的没问题吗？”
“自然。我可是操江好手。”刘鱼对后头喊了一声，就有人上来将麻绳解下船桩，丢给刘骨。
“走了！”刘鱼将桨摇起来，很快独木舟化作离弦出去。
水波荡开。
游了几分钟，他们就路过了正在吹沙填岛的云。
“我去！你们这么快就填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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