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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得出来又如何？
姬稷也能看出来，姬小臂也看得出来，甚至就连帝室高层都看得出来。
尤其是二代。
姜榆罔、姜刑天、姜斩、姜火他们。
这群亲身经历汉国崛起的人，太清楚刘季制度的优势。
只是他们受制于国内古老的利益集团，不得不进行妥协。
改革不彻底也是如此。
但话语权迟早会落到他们手中。
因为，人是会老的。
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七八的时代，这几年，已经陆续出现大部落族长病死，然后宗法主持之下，切割了他们原生部落。接着小部落为了寻求安宁，不得不求助于帝室，向帝室效忠全面进行华夏化的事件。
由此，姜榆罔他们一边耐心等待，一边维持发展，保证自己不被刘季甩得太远。
也正是这样，周国国君姬稷，选择了直接汉化。
因为周国现在的上下层框架，基本和刘季崛起的一样。
姬困这种只是少数人，并不会影响周国现在的决断。
如果能影响，回头死了就不会有影响了。
他姬稷做得到这一点。
“罢了。我也插不上嘴。”姬困叹了一声，看向东南方向：“为什么会有刘季的横空出世？”
“嗯。谁知道呢。或许，真是汉国自己说的，刘季是神灵的后代。又或者说你我都是盘古血脉，都是神嗣。只是天赋皇权，有人觉醒了？总之，不管这个了，既然你安心了，我去找后弃……”
“还是喊正名，以后叫周伯稷。”
姬困站起来：“现在我们也不能继续叫姬部落了。以国为氏，往后喊我周困。”
“也是呢。”姬小臂叹了一声，“走了。”
姬困……不，周困看着姬小臂离开，忍不住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该死的刘季！自从遇上你之后，除了离开南阳盆地，到周国建立这段日子快活了一点，剩下都是不快的！混蛋！”
周困踹翻了自己的桌案，气冲冲离开。
另一边。
周原大帐内，姬后弃拿着汉国姬蕉送来的竹简看了又看。
“夫君，小臂叔叔来了。”
伺候着姬后弃的女人提醒了一句。
姬后弃点了点头，这个女人擦了擦姬后弃的脸上尘土后，端着水盆离开。
“周伯稷。”
姬小臂行礼。
“……”
姬后弃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竹简：“看来困是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行，周国只不过是帝室和汉国之间的缓冲。”姬小臂摇了摇头，“这些年，汉国的发展，已经快到连帝室太子都警惕的地步。未来，汉国和帝室之间，只怕有一战要打。”
“我也是这么觉得。”
姬后弃放下竹简：“方才，看了一会儿蕉送来的汉国制度详解，发现了很多汉国制度上和帝室制度上的不同。”
“无非就是土地所有权和爵位获取难易，以及最主要的升迁问题。汉国，并不抑制奴隶升迁，核心一条就是，汉国需要这群奴隶来帮助他们控制广大的部落和土地。”
“以小族临大邦，无外如此。”姬后弃看着姬小臂说，“但他最厉害的一笔就是，依托神农氏，扩张出了华夏族。有了这个共祖的思维在，华夏得以在这五六年之间，不断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在雍地三年，帝室西征讨伐祖地部落，目的就是为了将祖源正统转移到洛阳去。”
“而汉国，依托在帝室身上，不断散播自己的影响力。这几日收拾了一下原来周部落的族人，发现他们很多高层的器物，一水的汉式。”
说着，姬后弃拿着毛笔敲了敲边上的陶瓷杯子（马克杯样式）：“带耳的陶瓷水杯，无论冷暖都能接水，好用不说，这边的朴素典雅线条，都带着一丝贵气。”
“这不就是汉国商司行人的广告用语吗？”
姬小臂脸颊抽了抽。
“是这样不错。但，汉国成功让所有急于融入华夏的小部落们，用一千斤米粮，换来了一盏茶杯。这种生意，你以前看过吗？”
姬后弃的话，让姬小臂陷入沉思。
“所以……你打算直接进行汉化的缘故是这个？”
“是也不是。”姬后弃叹了一声：“汉国的影响力很大，不仅是华夏。伴随着帝室太子西征，过段时间之后，极有可能爆发最终的决战。雍州这边，很有可能会出现汉国军队。你派人走一趟汉国给姬蕉，让她想办法弄来一些汉国淘汰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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