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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南阳。
刘季带着刘甜，去了南阳宫内，找到了正在陪外孙玩耍的帝克。
“外祖，外祖。”
看到了帝克，刘甜从刘季手中溜出去，跑过去甜甜叫着。
“哎哟！乖孙！”
看到是刘甜，帝克更是开心的牵上手，好好打量了一下：“这才几年不见，越发的亭亭玉立了。”
听得这个成语，刘季觉得意外。
但仔细一想，自己的计划，很成功，已经完成了渗透。
帝克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老人了。
多少也明白世界已经变了模样，所以才会专注学习，才懂得这么多。
“阿爹。”
看到刘季，冬哥儿开心的跑来。
刘季抱起他，掂了掂：“重了。阿爹就要抱不起你了。”
看着长子，半年不见，又高了些许，真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时间的魔力。
“嘿嘿……”
孩提终究没有多少心思，跟刘季这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冬哥儿就被刘甜吸引走了。
跟着帝克听刘甜在襄阳的生活。
“阿姐阿姐，襄阳是不是很好玩？”
“还行吧。”刘甜笑嘻嘻的说，“不过朋友很多，我认识好多人……”
刘季抱着双臂，后方悄悄出现了木芽，帮着他解掉了身上的披风：“今天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安排就是。”刘季笑吟吟的说，“剩下的事情，不用担心。”
“嗯。”木芽颔首。
也知道一些危机算是解除了。
至于外界的高层和社会层面的想法，这也不归她管。
只要没有损害绝大部分汉人的利益，也不会有人反对帝克留在南阳。
一个时辰之后，玩累的孩子被带走，或是休息，或是洗漱。
帝克拍了拍屁股，从条石台阶上站起来，走到了院中圆石桌前，看着刘季泼墨，写下了最后一卷奏折之后，才笑道：“每次见到你，都发现你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刘季吹干墨迹，合上卷轴，边侧的太监就把东西收走，然后奉上茶盘、茶具、茶炉、茶壶等物。
木炭被点燃，专门清水的茶壶在茶炉上散发氤氲的烟气，取来一些荆南的特殊茶叶，刘季倒进茶杯，做完这些动作，他才开口：“我依旧是我，只是你们不适应变革罢了。”
“是啊。”帝克转过头，环视一周，“你的治下，一日千里，而我的治下，只是比往常更多了几分生机，比你确实有不足。”5八一60
“核心还是改革。”刘季看着茶壶，拿着小蒲扇，微微煽动，“发展，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在前进，你却还在纠结那些人听话不听话，本质还是因为你，不够有破而后立的勇气。”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能拿着白纸一样的土地，肆意挥毫泼墨。”
帝克闷哼道：“你是运气好。当然，不可否认，你的手段，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听人说，你这些手段都是在‘神界’学的。神界？存在吗？神灵会这么无聊的争斗吗？”
“人争一口气，神受一炷香。”
刘季淡淡的来了一句：“我说过，神，就是人。”
“忽悠人罢了。这个世界，哪里来的神？”帝克冷笑。
笑罢片刻，帝克稍微收拾了一表情，平静道：“你不想跟我直接说也没什么，谁手里没点秘密？不管你的想法从哪里来，但至少现在你做了很多好事。
以前，挨饿受苦，每到冬天，多少人得死在祭祀的火光里？我曾经也很信神，可是神没有带来安宁，也解决不了饥馑。只是用神的名头，去抢夺那些弱小部落的食物，进而来保证自己存活罢了。
不过这两年，伴随着土地的稳定生产，我们已经能养活全部部落的人。冬天，再也没有饿死的族人了。
圣人，论迹不论心，你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
“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刘季看着水蒸气，放下了手中蒲扇，等了一会儿拿起茶壶，冲泡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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